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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 想什么呢你?”沈诗瑶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怎么了?”夏安抬起头,刚想说话, 余光就瞥到了秦廖正不紧不慢地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 他脚上有伤, 走起路来比平时慢了很多,方才亲昵的触碰又浮现在眼前, 她心烦意乱地趴在桌子上, 别开了眼睛。

“我说,昨天那个综艺节目你看了没啊?”沈诗瑶口气有点不耐烦, 伸手晃着夏安的肩膀。

“没有。”夏安闷声回答,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秦廖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夏安低着头, 几乎要屏住呼吸了。

好在, 他直勾勾地走了过去。

夏安觉得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他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就这么让他……

越想起来就越想哭,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廖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夏安使劲地搓了搓自己的嘴唇, 好像这样就能擦掉内心深处的厌恶感。

放学的铃声响起,夏安一边收拾书包, 一边检查着今天留的作业都带全了没。

简慕悄悄地靠近, 脸上挂着一抹坏笑, 看到沈诗瑶望过来的眼神, 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于是拍了拍夏安的左肩膀。

“简慕。”夏安没好气地说了句,头都没回。

简慕挠了挠头,站到了她面前,手中把玩着她桌子上的圆珠笔:“打球,去不去?”

“不去……”夏安有气无力地拉上了书包的拉链。

<br/>她今天经历地实在太多了,没那个心思去打球,想到这,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简慕看着她一脸郁闷的模样,以为是今天体育课他没去帮忙惹到她了。

“夏安,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夏安抬眸瞥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没有啊。”

“但是你知道我讨厌他,而且我还三番五次的告诉你离他远点,可是你每次都不听我的。”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夏安难得冷漠地看着他:“我就是很累了而已,不想去打球。”

简慕脸色难看的要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此时,班级里还有不少人没走,他俩闹得动静有点大,目光都纷纷聚了过来。

夏安皱了皱眉,挣扎了一下,发现他攥得很紧,“简慕你干嘛?”

看见周围有人看过来,她小声地道:“你松开我。”

简慕像是找到了宣泄情绪的突破口一样,喊着:“我就是不高兴看你俩来往。”

空气突然死一般地沉寂。

不提秦廖还好,一提他,夏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跟他有什么关系?”

夏安被其他人的目光看得有些羞臊,一把挣开了他的手,转身就从教室里走了出去。

秦廖冷眼旁观了这一幕,刚好简慕的视线探了过来,他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面上挂着一抹讥笑。

简慕气的胸口发闷,一拳锤在桌子上。

旁边的沈诗瑶吓了一跳,“简慕你……”

就见简慕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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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廖拿出钥匙拧开大门锁的时候,楼上正好有一对小情侣走下来,女生挽着男生的胳膊,这两个人是前阵子刚搬过来的,他很快地低下头,脸庞埋在阴影中。

女生似乎被他挺拔的外形吸引,一直在探头想要看清他的外貌。

她身旁的男生有些不开心,嘟嘟囔囔着:“你看什么呢?还不快点走,一会赶不上末班车了。”<br/>说完,还推了她一下。

女生不情愿地走下楼梯。

接着,男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听说啊,他妈就是个鸡,保不齐他们一家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你离他远点,少凑热闹知不知道。”

“知道了。”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看着他好像挺帅的……”

“有我帅么……”

秦廖敛了敛眼眸,手中的钥匙轻轻一转,“咔嗒”一声,拧开了铁门。

屋里,饭菜的香气飘散了过来。

秦廖浑身一僵,动作停下来。

梁半梅围着围裙,平时总是披散的头发挽了起来被卡在了脑后,她面上略施薄粉,看起来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姿态,见他回来了,笑了笑:“回来了。”

秦廖皱了皱眉,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还楞在那干嘛啊,快进来吃饭。”

这话……有多久没听到了?

秦廖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你想做什么?”

梁半梅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缓和了过来,神情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口气却异常的坚决:“我要你去张总那。”

她口中的张总,秦廖曾见过三次,是个娱乐场所的领班,手底下尽是些被骗的无辜少女,做的都是逼良为娼的勾当。

他垂下了眼眸,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回了房间,顺手将门关紧。

梁半梅在门外拍了两下,“秦廖,我已经答应了张总,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房里没有动静。

梁半梅冷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不多会,锅碗瓢盆霹雳乓啷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梁半梅的几句咒骂声,秦廖背靠在门后,神色平淡地看着窗外。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粉嫩的唇瓣,他喉咙一紧,浑身一阵燥热,伸手解开了领口,他扑倒在一旁的床上。

他一定是疯了……

秦廖头埋进了被子里,眼前却总是浮现出夏安的面容。

电光火石间,她脑海中飞快地转过了两个想法,是先面容狰狞地打他一巴掌,还是捂着嘴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他的罪行。

但结果是,她只能深呼吸两口,僵在原地没有动。

清凉的空气窜进了肺中,望着秦廖迷离的眼眸,夏安眉头一皱。

倏地,她肩上一沉,秦廖整个身子向她压了下来,头歪倒在了她的肩膀上,夏安手脚僵直一动不敢动,膝盖因绷得太久而有些乏累,小腿也渐渐泛酸,她悄悄地转动了一下脚腕。

半响过后,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秦廖?”

夏安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喊了一句。

身上的人没有反应。

不是吧?喝多了跑到她面前强吻了她一通,说了一堆莫名其妙她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还能倒在她身上睡着了?!

这人心是有多大!

夏安抬起头,秦廖的发丝有意无意地摩擦着她的耳垂,酥酥.麻麻地,她别开了头。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但并非纯正的黑色,而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繁星忽明忽灭,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

不知怎的,此刻她还有心情想到月考,这次她的成绩很不理想,她老爹说要带她去补习班。

一想到补习班,夏安的思绪被拽了回来。

这个压倒在她身上喝醉了还冒着酒气的人,显然是不能自己回家的。

夏安左思右想,考虑着要不要先把他带回自己家随便扔在一个角落里算了。

但一想到自己老爹精明的小眼睛还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顿时就浑身一阵恶寒。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知道秦廖喝醉了听不到她说话,于自言自语一般:“算了,我打个车给你送到宾馆好了,剩下的事情我可就管不了了。”

语毕,她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手指抖抖索索地在屏幕上滑动着。好在现在是非高峰时间,很快附近就有一辆出租车接了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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