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坐在一个车里,若伊更加能浓烈地感受赵书涵身上传来的木天萝的味道,变浓的味道让她连脑子都快抽疯了,一丝敏税强撑着她残留不多的理智支撑着,她一定就扑赵书涵身上去扒开他的衣服,寻找盛有木天萝味道的器皿。要是她真的扑上去了,只怕会吓坏了赵文怡,气坏了长公主,也将自己毁了半截。看来,她得远离这个男人,离得越远越好。
宫车行了大概一刻钟就停下了,外面传来了请安声,若伊立即挑开帘子,也不顾宫女的惊讶,直接跳下了马车。

呼,终于出来了,被清新的空气一冲,木天萝的诱惑小了许多。

小寸子领着一个圆脸的大龄宫女上前行礼:“奴婢青柳见过长乐县主,刘公公派我来伺候县主。”

若伊抬头,见她身处在一处华丽肃穆的宫殿外,才明白已经到了太后居处仁寿宫。

红墙碧瓦透着种肃穆,这里住着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惜看在若伊的眼中,也不过如此。

赵文怡也下了宫车,瞧了一眼不远处的御花园,脸上浮现出担忧,乞求的看着昌顺长公主。

不是所有进宫的人都有机会觐见太后皇后之类的,像这宫里的赏花宴只不过是太后皇后想看一下各家姑娘们,太后皇后要是瞧上了哪家的姑娘,才会将她们叫到身边来仔细询问一二。至于多数姑娘家也就是一个跟随着母亲进宫开开眼的机会。

赵文怡很是不安,这里离御花园是很近,但让如意一个人去御花园里,那里聚集的各家夫人姑娘不少,还不知道多少人会趁机暗中欺负如意呢。但她也明白,母亲虽然不是太后亲生的,但做为个长公主进宫第一件就是带着哥哥与她去向太后请安,而如意是没有这个资格不奉召见就进入仁寿宫的。

赵文怡有些为难,还是认真的叮嘱若伊:“如意,你跟着青柳走,少搭理那些你不认识的人。”

若伊一个劲的点头。

仁寿宫门边迎接的女宫笑了,“太后也想见见长乐县主呢。”

这下好了,不用分开了。

若伊与赵文怡跟在长公主的身后,进入仁寿宫。

小宫女进去禀报,长公主一行人得到觐见后进了大殿,只有若伊被青柳领到了偏殿的一间小厅里等候。

若伊乖乖的在楠木椅上坐着静候,偷偷的眼珠儿乱转,四处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了她脚下铺着一张瑰丽的牡丹花毯子上,这毯子颜色比寻常人家的要更鲜艳一些,看得她有些眼热,在心底琢磨着要不要呆会找三公主也要这么一张。

就在她以为还有得等的时候,门口的宫女进来:“太后召长乐县主觐见。”

若伊起身跟着这宫女走,青柳无声的跟在后头。

仁寿宫的大殿比之前的侧厅更为奢华,门口垂着的都是金丝软纱,地上铺着的是腥红毯子,若伊沿着毯子一直走到尽头的珠帘前。

宫女屈膝禀报:“长乐县主到了。”

过了好半天,若伊才听到一个显老的声音:“进来。”

两侧的宫女撩起珠帘,若伊走了进去,青柳则留在了原处。

太后坐金丝楠木雕成的木榻上,赵书涵的轮椅就摆在她的榻边,她正拉着赵书涵的手嘘寒问暖。

若伊扫了一眼,就按梁姑姑的吩咐不抬头直视,屈膝行礼:“臣女见过太后娘娘。”

一举一动,都符合宫里的标准。

太后仿佛没有听见,继续笑着与赵书涵说话。

“太后,长乐县主还跪着呢。”赵书涵提醒道。

太后怔了一下,今天招若伊进宫,是想看看若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让皇上下那么荒诞的口谕,甚至她出面也不能将瑞王府从中捞出来。更想看看她是凭什么让康儿,左家曹家心甘情愿的求娶。更好奇的是怎么样一个姑娘会被玄恕大师批出太平富贵的命格。

召见的懿旨是下了,她却没有做别的安排。想着宫里捧高踩低的奴才自会有一套为难的门道。没承想,这姑娘倒是没为难,顺顺利利的到了她面前。连她想晾一晾,先是文怡提起了她,眼下书涵都开口求了情。

长公主更是吃惊,这个儿子很少替别人说话,更别提是替年轻姑娘家打包不平了。打赵书涵十二岁开始,她可是带着他想方设法见过了无数的大家闺秀,他是客气有余,亲热不足,仿佛所有的女人在他眼中就是一个样,没有区别。弄得她迟迟不敢提书涵的婚事。没想到第一个能让书涵另眼相看的人,却是苏家五姑娘,这个痴儿。千万可别是一儿子也跟康靖一样,抽疯看中了这个五姑娘,那她该怎么办?

长公主一颗心像是被丢进了酱缸里,又酸又咸。

太后倒是比长公主平静:“起罢,抬头让我看看。”

若伊也不别扭,更不胆小,抬头笑着看向太后。

太后仔细打量,一个不漂亮却讨喜的姑娘。要是不知道她是个傻的,还真会认为只是个端庄规矩的姑娘。

不过,就算不是个傻的,也配不上康靖。

若伊也不客气的打量着太后。

太后保养得很好,身材皮肤都不错,笑得像个弥勒佛。

也是,她一生倒也没有经历过大风浪,虽然没有加封后位,但皇后去世多年,她高居贵妃之位,又生了皇长子,先皇在世的时候,得宠的是她的小儿子;先皇逝世后,登基的是她的大儿子,两个儿子虽然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至少现在是相互和睦,用不着她多操心。但人老了,现在操心的就是孙儿们的婚事。

也不知是若伊的眼睛太干静了,还是最近三公主在太后身边说的好话够多,太后对这个传说中的傻姑娘陡然生出了些好感。

难不成真是吉人天向,她竟然讨厌不起这个姑娘来,反而有一丝丝的怜惜。

若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可是当朝太后,她不想被这个人当众发难,自己受皮肉之苦,虽然弄死太后不麻烦,但善后就麻烦了,弄不好还会害死整个苏家,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她不知道,她不想被太后发难的强烈愿望变成了一种迷惑人的精神,很简单直击太后心底那个吉人天向的批文的秘密,将其作用放大了数倍,成功地达到了她的目的。

“真是可见怜的姑娘,家里也没有人操心你的婚事,听说最近上你家提亲的不少,看上了谁,只管跟哀家说说。”太后慈爱的暗示着。别人家她不管,只要别看说看中瑞王世子和曹陌就行,要是她敢不识抬举地乱说,那就……

若伊哪听得懂话中的暗示,想什么就说什么:“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得听爷爷与兄长的。”

这回答得还真中规中矩,没有半点错可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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