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莫醉真的是撑着了,白天在洞穴里打了一天的拳不说,晚上还跑出去溜达了好大一圈,直到天亮才红着眼回来。可因为能量还未完全消耗的原因,莫醉尽管精神已经很疲惫,但仍旧是睡不着。
“他怎么样?”莫醉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韩笙问道。

林成道:“伤得太重了,虽然伤势没有再恶化下去,但仍旧不见有半点要好的迹象,要是没有别的办法的话,估计……”

估计啥没说,但谁也能想像得到。

田多多喜欢的是秦昊,所以对上韩笙的绝世美颜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可惜道:“韩师兄可是近千年来第二天才,甚至南华宗将来崛起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倘若他殒落在此,对宗门来说可谓损失惨重。”

莫醉翻了个白眼:“既然那么宝贝,干嘛不好好藏起来,非得让他来这九死一生之地。”

田多多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莫醉,鄙夷道:“你以为所谓的天才是藏起来就能够成长的?俗世有句话叫‘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用来比喻咱们这些修仙的最合适不过,不去历练不经历挫折,又怎能成长?”

莫醉就道:“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可他快要被挫死了,咋办?”

田多多一时无语,突然间就不想跟莫醉说话,怕自己会被噎死。

“是啊,怎么办?”小胖翻了翻自己刚从莫醉那里得来的储物袋,里面的药实在少得可怜,仅有的也只适合练气期使用,对筑基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郁闷道:“咱总不能看着他死吧?”

一双双眼睛都不禁朝田多多看去,仿佛田多多有主意似的。

“一个个看着我干嘛,我也没法子。”田多多被看得直发毛,忍不住急了。

小胖立马翻白眼:“没法子你叽歪个啥?”

莫醉配合道:“说得就是。”

田多多感觉受了委屈,立马看向林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林成:……

看着他干嘛,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一个五六十岁的人,干啥跟人家俩小姑娘计较,都是能当人奶奶的的人了。

林成本来是在心里头想想的,不知怎着就给说了出来。

结果换来田多多的怒瞪,差点以为田多多要弄死他。

反倒是莫醉跟小胖乐了,气氛也缓和了许多。只是看向昏迷中的韩笙,四人心情仍旧沉重,就是想把人治好也不知该怎么治,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莫醉想到自己自打清醒过来就没有仔细看过韩笙,想了想就朝韩笙走了过去,蹲在一旁察看起来。

“我的天,你们就让他这样,也不给治一下伤?”莫醉掀开掩盖在韩笙身上的衣服时差点吓个半死,哆嗦了好一会儿才吭的声。

开始的时候莫醉根本就没去想太多,毕竟韩笙的伤势很重,因此盖着的衣服上有血很正常,等掀开以后却发现韩笙的伤口还大咧咧地那里敞着,或者有给伤口上过药,可似乎一点也不管用。

伤口很深,很多地方的骨头都能看向,然则这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随着极微弱的呼吸,伤品上的皮肉都在移动着,能清楚地看到从伤口处露出来的内脏,若非修行之人的内脏比一般人要稳固,绝有可能肠子都流出来。

这样都还活着,真见鬼了!

三人垮了脸:“药都用完了,可一点用都没有,能咋治?”

莫醉深呼了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不能怪他们,毕竟在修仙界哪怕是手臂断掉,当时捡了接回去,再用灵力疗一下伤,事后就没多大的事了。甚至在骨肉缺失得不太多的情况下,耗费点灵力与时间也能完全长好,所以像这种开腔破膛的伤,但又没有缺失多少皮肉的伤,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莫醉还是忍不住发飚:“伤成这个样子,要是洒点药就能行他早就活了。你们也真够可以的,就不能帮他把伤口缝一下?就算不缝起来,哪怕是把伤口靠拢包扎起来,也总比这样一直敞着胸强啊!”

最重要的是这样好吓人好吗?

看一头被开腔破膛的猪没感觉有啥,可换成是人就不太美妙了。

三人一脸懵圈,显然听懂了字面上的意思,可更深一点的却不太懂。

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嘛意思来着?

“妈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着像你们一样的猪队友。”莫醉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连鸵鸟也被迁怒挨了一脚。

几人就不爽了,这是骂他们是猪啊,太伤人自尊了。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你自个也是个不见得好到哪去的废物,凭啥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莫醉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才说完就感觉不对,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哪是想辙回就能够辙回的,也不想说什么抱歉的话,干脆就转移话题:“行了,别愣在那里了,赶紧来帮忙。”

三人尽管心里头不痛快,但见莫醉似乎有法子救人,就暂且将心中的不快压下,先救人要紧。

莫醉暗自抹了把汗,说道:“这法子其实很简单,就是拿针线把伤口给缝起来,这样一来外伤就比较容易恢复,韩师兄活下去的几率也能大一点。等伤口愈合了,韩师兄自己醒来以后再自己拆掉就行。”

三人闻言一脸古怪,这种治疗的法子没听过,不过琢磨了一下又觉得可行。

虽说外伤很容易痊愈,可伤口两边的皮肉一直分离着,有再大的自愈能力也没用,如此一来反倒省灵力。

“办法我也说了,你们谁来?”莫醉就没打算自己来,毕竟连缝衣服这种事情都没干过,顶多就见过几次,知道怎么缝。

三人齐齐摇头,打死不干,谁想出来的法子谁干。

莫醉:……

擦!

这种时候装什么卵,连枯木蛇都不怕,还怕缝个伤口?

半个小时后,莫醉掀了掀韩笙胸膛上那挺有弹性的肉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拿起针来缝衣……不,是缝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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