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想来想去,便有点乱,算了,先不管吧,这事儿慢慢再想办法。
*

“唉,杨大哥——你这里不对,收口的时候,便如此折过来——!”

经过一天的编织,的确颇见成效,到了半下午,秦墨便去检查这些人的劳动成果。

发现有的人编的还可以,有些人因为不熟练不免出现错误,而秦墨在旁边看见了去上前去纠正。

这杨大哥见秦墨上面来教导,不免因为自己的笨拙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便挠挠头。

“杨大哥,你被觉得羞愧,毕竟你也是第一次做,手艺难免会生疏,但是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

秦墨一转头,看见那杨老大的脸色,一下子就明白此刻他心中所想,便出声安慰倒。

这杨大哥见秦墨虽然小小年纪,却态度恭敬谦和,‘嘿嘿’的笑了两声后,心里便更觉得不好意思。

但是对秦墨的佩服便有多了两分…

秦墨教完了杨老大便起身去看其他,检查。

刘大叔手脚快,已经编了好几个撮箕,当然,这撮箕本来就是最好编的,比较小个。

而李大叔也编了好几个筲箕。

新编出来的东西果然好看。

“小墨,这些用具的编法,你是如何知道的。”

歇息期间,刘大叔坐在凳子上眯着眼凝神问秦墨,其实以前赤水村的人从来不知道这种背篓啊,撮箕,簸箕的编法,那竹条密密整整,竟然不出现漏洞,这样来装东西,拾东西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刘大叔你就不知道了…”

秦墨就知道他们迟早要问,心里肯定有疑惑,端上茶水便如闹家常那样,笑的一脸和蔼的过来。

“我爹出去了,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我娘去年又走了,这一年多来,里里外外都要小墨来撑着,这家里要用的什么用具啊,又找不到人帮忙,闲时了就自己去后院砍竹子,栅栏篱笆什么的,全要小墨一个人,我不比村上的叔叔伯伯有经验,然后便自己闲着,想怎么弄怎么弄,想怎么编怎么编,却摸索出来这些稀奇古怪的编织法,知道比不上叔叔伯伯辈的纯熟的那些手艺,全当我小孩子家的想着玩吧——!”

秦墨说完,便禁不住的自己先哈哈一笑,然后又朝每个人的茶碗里添水。

这刘老大听秦墨如此一说,倒略微愣了下,脸上明显有惊疑的表情。

难道这些办法,如此复杂的编织工艺,真的就是一个小女孩平时用这些竹子乱编着东西试出来的么。

想想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听这么一说也并不是无可能。

否则,也的确没有理由解释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没有怎么经世的孩子会懂得这个工艺技术。

然后,下午喝了一小会茶,休息片刻后,又开工。

一忙起来,整个院子几处便都是唰唰唰的篾条拨弄的响声。

秦墨感叹,真不愧是男人,这力气就是不一样,动作也利索。

刘大叔面前已经有几个簸箕了,新的看起来,真得很养眼。

晚上是不侍候匠人用饭的,秦墨一共行了三天的匠人,每天每人都是二十来文,差不多一斤猪肉的工钱。

虽然不多,但是对于这个农村不好找钱的人相比,也还是满足的。

秦墨中午包煮一顿饭。

为了不亏待这些辛苦的匠人,秦墨每顿都用了净白米,煮的大米饭,菜也是每顿都要炒满满一碗回锅肉,就当是对这些邻里乡亲的答谢。

即是如此,辛苦了三天,这些匠人辛苦,秦墨也辛苦。

这些匠人早上就砍竹竿,然后上午和下午就编竹制品,然后,这些人的手法也是越来越利索。

三天过后,二十多个筲箕,几个背篓,还有簸箕,撮箕什么的,加起来就有几十来个。

每次编好秦墨就将之收进屋子,屋子后半面就最后就摆放了半山的竹制品。

看见这些东西,秦墨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和欣慰感。

结算了工钱,五个人,每人七十来文钱,如此,便又去了几百钱。

虽然对秦墨来说,做一次生意自然要收回些利润,但是这日常的支出,也不可小觑。

这些天卖肉买米的钱也耗去了不少。

之前结余的七两多银子,便又去了个零头。

却还不知道这些竹器具对这些人来说,好卖不好卖。

秦墨心里还是有这些担忧…

时间过的快,工钱结算了,一切理清场了,接下来就是要怎么把这一小山的竹制品拉到县城里去卖的问题了。

肯定还是要用牛车,秦墨还是如每次那样,要用车提前一天去给那刘大爷打好招呼。

只要有钱赚,那刘大爷肯定是点头配合的。

秦墨亲自去村中张罗后,说定了这件事儿,回来便又开始生火煮晚饭。

香香这些天都乖巧的很,有空了就去喂她的鸡,每次在村口玩,回来就要显摆看了杨大婶子家里的鸡,而自己便更来了兴致,秦墨说了养大了鸡下蛋可以个她吃。

香香便把这句话当着自己养鸡的全部动力。

就几天不见,小鸡长的也挺快,小翅膀便在长翎子了。

一直把栅栏设在房子外面,秦墨每天用把锁都把鸡舍锁起来。

恰好这泥墙的破洞就通到鸡舍,所以,鸡有什么动静这屋子里的人便听得见。

便可以阻止晚上鸡被贼人或者一些畜生偷窃或者伤害。

秦墨心里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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