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韶清和苗氏做好晚饭,照顾曲常松吃下,母女俩也吃完,收拾停当之后一家人又休息了。
苗氏数日担心劳累,总算女儿和丈夫都没事,她放松下来,躺在曲常松身边沉沉睡去。

曲常松身体虚弱,也迷迷糊糊地睡着。

慕韶清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听着,听到父母都睡熟了,她把头蒙起,从被窝中进入空间之内。

虽然穿着一身中衣,可是空间里的一人一兽,忘影糊里糊涂,也没有真正的人身,不用在意,灵蛇就更是了,一只动物,还用理会什么穿着,所以慕韶清完全不觉得这身打扮不妥。

进到空间里之后,果然见到忘影仍旧坐在灵蛇北上发呆,灵蛇盘卧在那已经矮了一大截的雪山上,见她进来,连头都没抬一下,好像想冬眠一样。

慕韶清直到现在才有心情好好往空间里看一眼。

自从雪山被收进来之后,空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站在雪山这里,感觉像冬天,可是向雪山边缘处走,还是能感觉到热气,但是已经远没当初那么热了。

据慕韶清估计,等到雪山完全融化,空间里的温度就均衡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好好计划一下,到底要怎么利用这个空间了。

不过最让她恼火的是,雪山倒进来之后,竟然把那一片倒塌建筑给埋起来了,她想进去找那修炼的功法也找不到,而且问忘影又问不出来什么,真是够郁闷。

想着她从远处收回目光,踩着湿滑的冰雪走到灵蛇面前,问道:“小蛇,你有名字吗?”

灵蛇仍旧趴在那里,斜眼瞅了她一下,用意念回答道:“从前死老道给我起的名字叫素雪,难听死了!”

慕韶清笑了笑,说道:“是够难听的,那我给你改一个吧,你看白白的,长得像传说里的白娘子,就叫你‘娘子’吧。”

灵蛇竟然知道这世俗中的称呼,瞪起眼睛朝她“吼”道:“滚!人家是公的!”

慕韶清忍不住想笑,没用自己问,这家伙也把性别说出来了。于是又说道:“好吧,那就改一个,叫‘凌轲’吧。”

灵蛇又翻了翻眼睛,说道:“一样难听。”

慕韶清摊了摊手,说道:“那还是‘娘子’吧,反正我不会用别人的旧名字。”

灵蛇无奈,只好妥协:“还是‘凌轲’好了。”

慕韶清暗笑,心想就不信斗不过你一条蛇,何况你还是我的宠物。

想着又问道:“对了凌轲,你可有让人恢复记忆的方法?”

“凌轲”反问道:“又是为了你爹?”

慕韶清道:“原来你发现了?”

凌轲说道:“当然,他和别人不一样,怎么能瞒得过我。”

慕韶清紧张地问道:“他哪里和别人不一样?只是缺少记忆么?”

凌轲说道:“不只是这些,他身体也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不过我也说不太清哪里不一样,反正他丢失过记忆我是知道的,但是没办法治,你不用想了。”

慕韶清十分失望,本以为灵蛇这么大本事,能让和垂死的父亲活过来,便也能让他恢复记忆呢,结果根本不能。

她看了看仍旧坐在那里发呆的忘影,问道:“忘影,凌轲不能,你能么?”

忘影转过头来说道:“我自己的记忆都没有,怎么找别人的记忆?”

慕韶清说道:“可是你的记忆关别人什么事。”

忘影说道:“我没有记忆怎么找记忆?因为我根本没有这种记忆。”

慕韶清无语了,半天之后才又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其他方法,能让我父亲恢复记忆的?”

忘影说完两句话,又发他的呆去了,凌轲现在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对她不是十分反感了,说道:“不知道确切的方法,不过如果能让他的身体恢复过来,或许就能想起来了。”

慕韶清说道:“身体恢复不是问题,养些日子就好了。”

凌轲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说的不是这种恢复,是说让他真正恢复,我不是说,他的身体和你们不一样么,让他恢复到之前不一样的状态,他就能想到了。”

慕韶清又有些泄气,说道:“可那要怎么恢复,你们都不知道方法。”

忘影又接上话,坐在那里保持着沉思的姿势,说道:“可以用药,如果有足够多、足够好的灵药,他或许就调理过来了。”

慕韶清又燃起一点希望,说道:“那要什么样的灵药?到哪里能弄到?”

忘影向空间里一指,说道:“只要有种子,这里随处可种。”

慕韶清高兴了,说道:“空间马上就要凉下来了,确实可以种东西,可是灵药种子要到哪里去弄?”

这下忘影和凌轲都没声音了,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才有。

慕韶清看看这一影一蛇的反应,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担心外面自己不在床上被父母醒来看到,便又出了空间,回到床上躺着,想要到哪里拿灵药种子的事。

躺了没多久,她便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一家人还没起床,便听到屋门被人敲响,覃五落的声音在外面叫道:“曲香来,曲香来你在家吗?”

慕韶清扑棱从床上坐起,暗想这个死小道士,怎么又来了,他不是不管自己做的事了么,又来干什么,难道想把自己杀死鲁长栓的事告诉鲁家?还是有其他意图。

她想的时候,苗氏已经慌忙起身,一边急匆匆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道:“香儿,好像是覃道长来了,他找你有事么?”

慕韶清说道:“我也不知道,娘不用着急,我去见他,不会让他进屋的,你慢慢穿。”

说完又穿着中衣下床,反正才十岁,雌雄莫辨的年纪,管那么多。

她来到屋门前,把门打开,向门外焦急的覃五落问道:“什么事,你这么早到我家,成心堵被窝么。”

覃五落看了一眼她穿的中衣,神情略微尴尬,压低声音说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你应该知道,你把鲁长栓怎么样了?到现在鲁家人还没找到他,我卜卦也卜不出来,卦相十分奇怪,好像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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