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府外。
两名护卫见到李掌柜过来,恭恭敬敬的打开府门,连询问都没有。

其中有一位护卫更是提前张封两人一步,小跑着进入府中,准备和郑会长禀报。

等张封二人走进府,刚走过了一个院。

前方院门中,在之前护卫的引路下,一位老者也大步从院内走出。

他年龄五十左右,但面相上不显老,反而头发乌黑,精神奕奕的。

“李掌柜来了啊!”

他说话洪亮,却又不威严,显得平易近人。

“过来给郑会长送袍子了。”李掌柜笑呵呵的捧手一礼,正好把袍子捧于胸前。

“你看你!”郑会长快走几步,先是给李掌柜还礼,才接过袍子,又向着张封笑了笑。

随后,他更是当着管家,护卫等人的面,把身上外衫脱下。

管家一见,赶忙跑来弯身接过郑会长脱下的衣衫。

郑会长则是一披袍子,一穿,线绳一系,大声称赞道:“好!不愧是出自李掌柜之手,找遍整个良城,都没人能裁出这样的袍子!”

“您过奖了..”李掌柜哈哈笑着,被夸乐了。

等两句客套话说完,一同向着前方大厅内走进。

李掌柜这才向着郑会长介绍张封道:“我前几日和您说过,这位就是张封,张小哥。咱们城里外出回来的高手!”

“久仰大名!”郑会长忽然笑了起来,一边让管家备茶,一边邀请张封二人落座,又向着张封问道,

“林老板的那崽子,就是这位张小哥收拾的吧?”

“林老板给您说了什么?”张封来了兴趣,“还是那小子告我状了?”

“怎么会告状?”郑会长反问一句,“经过那天那事,他崽子被张小哥收拾了一顿后,现在也不出去玩了,天天在家里学着做生意。

至于告状?林老板感激张小哥还来不及!”

“要照您这么说..”李掌柜也深以为然点头,“这是得感谢..”

话落,三人笑了起来。

经此几句话。

张封稍后又和郑会长交谈几句,也发现郑会长谈吐幽默,看似也不像是难以说话的人。

那之前所想的事,关于看看收藏物品的事,估计可以说说。

但怎么开这个头。

张封琢磨了一下,也没开口。

直到等茶水上来。

闲谈几句。

李掌柜是知道张封的事,也知道张封不好开口,于是便替张封打开话题道:“张小哥是位高手,咱们商会的高手!”

李掌柜说到这,又换成打趣道:“我听说郑会长几年前收了一些拳法图谱,是不是拿来瞧瞧?”

郑会长没说话,而是望向了旁边的管家。

管家二话不说,跑了出去。

不一会,他抱着几本图谱回来,双手放在了张封的桌子上。

“张小哥瞧瞧。”郑会长笑容亲切。

张封也没有客气,但随着翻开这些图谱,却发现都是一些散门散派的打法路子。

总结起来,就是和自己一样的野路子。

能学,能看,但没有八极两仪桩这样的秘籍来劲。

但聊胜于无,要是能吃透,多少会点新路数,积累自己的武斗经验。

以及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么多秘籍里面,有没有‘丹药、药酒’之类的秘方。

前世的自己,大部分都是买别人的‘成品’用。

他们都留一手,从来没有公布过这些药方。

毕竟是生财的道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并且对于练武之人而言,药膳药浴之类的辅助药品,其效果不言而喻。

很多大门派弟子的功底,都是真金白银的药材,活生生的喂出来,擦药酒擦出来的。

只是与此同时。

郑会长和李掌柜闲聊几句,又瞧见张封翻书翻的快,倒是以为这位张小哥看不上这些秘籍。

于是他站起身子,走到张封旁边,拿起一本秘籍解释道,

“张小哥,商会内只有这些图谱。毕竟咱们不是武行,不是专门做这个生意。而且要是收人家武行的图谱,被人知道了,事情也多,惹不起。”

“郑会长误会了..”张封听到郑会长误会,也是起身解释道:“我看的这么快,其实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药浴、药方、药膳、药酒等配方..”

“药方?”郑会长听闻这词,却是闭目思索了几息,才道:“听张小哥这么一说,你要是专门找药方的话,那我给你说一个人,城北药材铺的吴掌柜。

反正他年龄也大了,用不着。

张小哥要是不忙,就去问问,提我名字,他应该会拿出一些张小哥所说的药方。

至于他拿出的那些药方药酒,对张小哥有用没用,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

‘真有药方..’张封心里思索瞬息,先抱拳致谢。“多谢郑会长。”

“谢什么谢。”郑会长放下书本,“都是商会里的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到时候我家有事情了,甭相互推脱就好了。”

‘嗒’张封再次郑重抱拳,什么都话都没说。

郑会长见了,也是郑重还了一礼。

稍后又闲聊几句。

从府邸离开。

张封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准备今天就去城北的药铺看看。

药膳这类对实力息息相关的物件,肯定也是越早得到,越早收益。

告别李掌柜。

向着城北行去。

一路经过五条大街,穿过人群,来到郑会长所言的药铺。

这家药铺在街道南边,样式和普通民房差不多,面积不大,六十多平方,后面带个小院子。

比起李掌柜开在城东闹市中的布店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走进门,一股淡淡中药味飘荡屋内。

张封扫了一眼,看到一位老者正在为一名病人抓药。

不发出声音,安静在门口等着。

同时。

老者,也就是郑会长所言的吴掌柜。

他身材有些佝偻,岁时约莫五十左右,头发半白。

他在药柜旁抓完几味药材,交到病人手里,结完钱,数了数,等数对,顾客走了。

他才看了看门口的张封,问道:“抓药..还是?”

“找人。”

“找人?”吴掌柜看着张封面生的模样,确定不认识,才反问一句,“找谁?”

“是郑会长让我来的。”张封走到柜台前,抱拳一礼,“老先生就是吴掌柜吧?他说老先生这里有药酒药方。”

“嗯..哦..听药酒药方这几个字..我就知道是郑会长让你拿东西的..”

吴掌柜点头,又摇摇头,“他也就这事,才会想到我....”

他说着,慢慢出了柜台,一边后院走去,一边又好似年龄大了,不太肯定,怕听错,于是再次确认一遍,“真是良城郑会长让你来拿东西的?”

张封跟在他旁边,刚想回答。

吴掌柜却在下一瞬间左腿猛然朝前踏步,身子一扭,右胳膊向后一扎,像是长枪一样,向着张封的心口捅来!

一手拖枪回马,没有一点先前颤颤巍巍的样子。

但是张封瞧见以后,却右手搭着他打来的手腕,一捏,另只手搭着他的胳膊,一推。

‘啪嗒’吴掌柜往前踉跄了几步,才转身站好。

也是吴掌柜的身子骨与劲力,还是没有年轻时硬朗了。

不然刚才那突然一击。

张封觉得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完全招架过去,再反打一手。

可要是武艺不高的人,被吴掌柜突然来这一手回马枪,估计要捂着胸口疼上一会。

“熟人介绍,还得先亮亮招牌?”

张封看向正在活动胳膊的吴掌柜,失笑道:“老先生这手拖枪回马,打得是哪场戏?”

吴掌柜晃着有疼着的胳膊,“不打打看,不试试手,怎么知道等会该给你要拿什么成色的药方?”

张封望着吴掌柜,“那您看我适合哪成?”

吴掌柜笑了,

“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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