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顾总的老婆跟别人跑了?
这一想法刚在夏蓝的脑袋里闪过,耳边便传来微怒的警告声:“收起你脑子里的想法。”

“我没想什么啊。”夏蓝心虚的狡辩,垂眼不敢看他,他的双眼太厉,仿佛能看穿一切。

顾西爵扫了她一眼,幽黑的双眸让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

夏蓝无辜的扯出一抹笑,试图化解此刻的窘迫,哪知顾西爵十分不给面子的说:“别笑,太难看了。”

夏蓝低下头,不甘心的将毒舌的男人骂了几十遍。

到公司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顾西爵虽然贵为集团的总裁,但他从来没有任何特权,上下班都是跟员工一起乘坐电梯。

虽然没有特权,但只要看到顾西爵站在电梯前,大家都很自觉的站在他的身后,电梯到达永远是他第一个上去,身为总裁秘书,自然也没有人敢跟夏蓝抢位子。

待二人都上去后,其他职员才争先恐后的向里面拥,几秒钟的功夫电梯里就站满了人。

后面赶过来的职员不知道他们的顾总在里面,眼看着就要迟到,只好推搡到:“不好意思,挤一挤,就要迟到了。”

外面的人一挤,里面的人不自觉的向后窜,夏蓝被挤的退无可退,狭小的空间里身子挨着身子也是难免的……

顾西爵眼角的余光看到夏蓝被挤的直缩脖子,他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脚步,向她那边挪了一步,高大的身子将她和前面的男同事隔开,形成一种无形的保护姿势。

他的动作很自然连贯,或许别人没注意,但夏蓝看到了。

她眼帘微抬,正好跟顾西爵冷睿的双眸相接,这一瞬间仿佛电光火石一般,安琪尔的小脸儿微红,默默的低下了头。

电梯里脚尖对脚跟,一个挨着一个,她这一低头,脑门刚好抵在顾西爵的胸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脸更烫,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就在她耳旁。

她很少跟男人有这样密切的接触,她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传来戏虐的声音:“还要靠多久?”

夏蓝‘嗖’的一下抬起头,发现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没由来的突然很紧张,甚至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顾西爵漆黑的眸子扫向害羞的女人,此时电梯打开,他抬脚走了出去,慢悠悠的说了句:“有什么好害羞的,也不是没靠过。”

留下夏蓝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她……什么时候靠过了?

平日里的顾西爵有时候很无耻,偶尔还会出言调戏夏蓝几句,可在工作的时候他十分严肃,甚至有些严厉。

刚接手秘书工作的夏蓝有些地方还不太熟,难免有出纰漏的地方,好比下午去合作公司开会的时候,她把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了办公室里。

当顾西爵跟她要文件的时候,她怎么都没有找到。

“怎么回事?”顾西爵愣着漆黑的双眸染上一层寒霜。

将所有的文件夹都找了个遍,夏蓝着急了,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无助的看向顾西爵:“我好像把文件落在办公桌上了。”

顾西爵双眉紧拧,寒气逼人的瞪着眼,怒声质问道:“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真是高估你的能力了,如果不能胜任,马上给我走人。”

夏蓝深知是自己做错了事,即使被骂也没有反驳,只是态度极好的跟对方公司道歉,对方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回去找?”顾西爵眸色一沉,冲着一直点头哈腰道歉的女人低吼。

顾西爵低沉幽冷的声音吓的夏蓝一哆嗦,愣愣的看了他几秒才回过神,傻傻的‘噢’了一声,转身拔腿就跑,就连椅子上的包包都忘了拿。

在她转身那一瞬间,顾西爵的眉头皱的更紧,因为他看到在她转头时,眼里一直含着的泪被她的转身的动作甩了出来。

那一滴泪仿佛慢动作一样在他面前滚落,很慢,很清晰。

那一秒钟的功夫,他的心尖儿好像被蛰了一下,他想——应该是大男子主义的心态在作祟,最见不得女人哭。

低头的时候看到夏蓝的包还在远处,蠢死了,他自己开车来的,车钥匙在他这里,她连包都不带,怎么打车回公司?

他想了想,对合作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说:“今天是我们公司的疏忽,下星期哪天张董有空,我们再开会吧。”

嘴里说出的话像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可最后却是陈述句,就差加个感叹号。

对方公司只所以选着亚泰集团合作,自然是被亚泰集团的规模和顾西爵的经营手段所征服,所以当顾西爵这样踢出来,他们并没有任何意见。

“好,下星期二我们再继续今天的会议吧。”张董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一直很欣赏顾西爵这样年轻有为的男人,所以态度上也并没有多刁难。

刻意客气一番后,顾西爵拎起椅子上的女款包包刚要转身,又被张董叫住:“小顾啊,上个月我给我女儿办的酒会还记得吗?跟你爸打高尔夫时聊天,他说你很从小在A市长大的,我这一个外来户对这边也不熟,女儿刚回国想四处转转又不爱跟我这个老头子逛,你看———你们年纪相仿,要不……麻烦你带我女儿逛逛?”

提到上个月的酒会,顾西爵的眉头便不自觉皱了起来,他算是被他妈骗去的,能记不得吗,到现场才看出来,哪里是什么酒会,明明就是个相亲宴。

他妈想他结婚已经想疯了,看来张董跟他爸或者他妈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吧。

不好当场驳了人家面子,他只好含糊的说:“如果有时间的话,荣幸之至。”

这边算是应付过去了,顾西爵捏着手里的女款包转身就走,急切的甚至走路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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