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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佳掩嘴偷笑:“肯定是丈母娘更凶一点啊!”

“真是太解气了!对付这种人, 就是要比她更凶!绝对不能忍!”晴姐就快拍手叫绝了,搞的好像赵夏兰是正在教训她婆婆似得。

“你越是忍气吞声, 她越是不把你当回事!”

她们的话就好像是特地说给‘映安’听的, 一个两个说话的时候都暗搓搓瞥一眼‘映安’。

杜川被这几个产妇弄的整个人都郁闷了,现在他伤口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映安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怎么好意思让这么多人看着他母亲被扇巴掌。

十分钟过去后,吴艺莲终于意识到自己光是在武力上自己是打不过赵夏兰的,便怒气冲冲地朝甘映安喊:“你这个不孝子!还不来帮你老妈!有你这样的人吗?看着自己的老妈被打还无动于衷的!”

此时吴艺莲的脸已经被打肿了,就好像被泡在辣椒水里泡了一夜,红的仿佛要滴血。

甘映安抱起二宝, 帮二宝换尿不湿,一听到婆婆的声音,像是才反应过来, 便捏着刚换下来的尿不湿, 径直往婆婆那边走过去, 脸上还摆出一副关切的表情:“唉!怪我一心想着二宝!”

一边毫无愧色地说着,还把尿不湿往婆婆那边凑,就连赵夏兰看到她这举动都停下动作,非常疑惑。

吴艺莲更是避之不及, 捏着鼻子就蹿到病房外。

“唉?您怎么跑了?我这不是来帮您了吗?”甘映安十分不解的样子。

吴艺莲恶狠狠指着甘映安:“好你个杜川,你故意的是不是?我真是命苦啊, 儿子有了老婆就忘了娘, 帮着外人欺负自家老娘, 真是上天不开眼,报应啊!杜川你一定会有报应!”

“妈……”床上的杜川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为难地喊了一声。

甘映安见状则马上打断杜川的话,用自己的音量盖过杜川的,“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没有不帮您啊!您也知道我一单专心做事就不闻窗外事,怎么知道您会跟丈母娘吵起来了?”

“你!杜川,你们给我等着!”吴艺莲被怼到落荒而逃。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赵夏兰内心的疑惑愈发浓重,目光紧紧顶在眼前这个‘杜川’的身上。讲道理,她绝对不信杜川平时对自己的母亲是这态度,如果真的有这态度,她的女儿也不至于在这边吃苦了。

再比较一下床上那个‘映安’的表现,怎么就显得这么微妙呢?

赵夏兰的手都打疼了,因为使用过度而手臂轻颤着,她呼了一口气坐回到床边,只发现床上的‘女儿’立即忍着痛瑟缩了一下,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她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一时半会儿,竟然组织不出语言。

病房里传来嚓嚓的声音,赵夏兰抬头看去,就看到床对面,‘杜川’正在为小孙女撕开纸尿裤,看他那样就好像已经做过很多遍,已经非常熟练。

抱孩子的手法也一看就不像是新手,跟谷谷所说的爸爸从来没有抱过她似乎不相符。

甘映安是帮二宝换好了纸尿裤之后才察觉到母亲的目光,抬眼看去温和地笑了笑,“妈?您看我干嘛?”

赵夏兰沉默地收回目光,没搭理她,把注意力转移到‘映安’的身上。

“妈,您,您刚才做的不对……”杜川弱唧唧地试探性出声。

甘映安张嘴就给了他两个字:“闭嘴!”

说完还给了他一个眼神威胁的。

“妈就是想让你跟杜川离婚。”赵夏兰坦诚道。

“我,我不想离婚!”他还是没长记性,还要继续作妖。

“哦。”赵夏兰突然话锋一转,“你怎么会觉得男人只需要赚钱什么都不用管就是好男人?”

杜川理所当然回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甘映安听他们的对话不对劲,急的想上去捂着杜川的嘴,可母亲似乎还在防备着她,她轻举妄动。

赵夏兰眼神暗了暗,继续问:“你恨你婆婆吗?她在你性命攸关的时候拒绝签字,还阻止你的丈夫签字,你恨他们吗?”

这问题问的也太直接了。

杜川犹豫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赵夏兰此时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

甘映安要被气死了,看了一下时间,急急忙忙转移话题:“夜深了呢,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就晚了。”

母亲没有反对,也没有接话,但在甘映安牵着谷谷的手出去的时候,她也确实默默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

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四十分。

甘映安拿出钥匙打算开门,扭了几下才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他们这房子的锁头如果从里面手动反锁了,那在外面用钥匙也打不开。

而一家人之中,现在只有婆婆会做这种事情。

她抓着门把手的手攥紧,手背上暴起青筋,无声地臭骂了几声,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恶心的人?为什么她当初这么眼瞎,竟然义无反顾嫁给杜川!

“被反锁了?”赵夏兰一看就看出来了。

甘映安沉默不语,谷谷抓着她的手,显得非常紧张。

“哼,倒像是这种人会做的事情,大不了我就在外面住呗!我还不爱跟那种恶婆婆碰面!”赵夏兰现在这个亲家只剩恨意,大有见她一次就揍一次的趋势。

“说什么傻话,这是我们的房子,哪有让给她的道理?”甘映安可咽不下这口气,“妈,您等一会,我打电话叫人来撬锁,大不了就换一扇门换一个锁头!钥匙不给她!”

因为太生气,甘映安都忘记在老妈面前伪装,打了开锁师傅的电话,但是因为现在太晚了,人家不上门。

甘映安气的想砸手机,但也没忘记安抚身边的女儿和母亲,“妈,因为现在太晚了,开锁师傅不上门,我们今晚只能先去外面酒店凑合一晚上了。不过,等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就会找人换锁头,她就没辙了。”

因为害怕母亲失望,甘映安非常紧张。

赵夏兰对此当然没什么意见,虽然心里的猜测让她有种受到惊吓的感觉,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再稍微观察一下,抓住证据再敞开天窗说亮话。

老年人做事,讲究水落石出后再做定夺。

**

甘映安不想亏待母亲,所以带母亲去五星级酒店开了一个套房,里面有宽敞的客厅,家具电器应有尽有,条件可比她跟杜川住的那个房子好多了。

期间,甘映安的手机一直嗡嗡作响,都被甘映安无视了。

谷谷倒是什么都不懂,到了漂亮的套房里就光着脚丫子在地毯上面跑来跑去,赵夏兰跟在谷谷屁股后面让谷谷注意安全,可那视线总是往甘映安那边飘。

安置好一切,甘映安这才把手机拿出来,一共有几十个未接电话,一半来自吴艺莲,一半来自杜川,还有几个是杜川那头的亲戚,杜若初也打了两三个电话。

其实她一点都不意外,她妈妈在这边闹了这么一出,而她在医院的时候用着杜川的身体却没有出面阻止,一定会被杜川那头的人严厉批评。

不只是她,就连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使用着她身体的杜川也会被当作一个祸害重点批斗。

真的应该考虑一下离婚了。

甘映安拿着手机,跟妈妈说了一声:“妈,去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赵夏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却在甘映安出去后对谷谷说:“外婆跟谷谷玩游戏好不好?谷谷要捂着眼睛,等到外婆让谷谷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睁开。”

谷谷立即用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捂着眼睛,手指并拢,没有泄漏一丝缝隙。

赵夏兰揉了揉谷谷的脸,悄悄离开套房,走廊尽头看到有一个人正在打电话,她背对着这边房门出口。

不出甘映安所料,杜川打电话过来果然是为了兴师问罪。

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悔改的吧?她已经累了,妈妈的到来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让你婆婆的颜面置于何地!病房里那么多外人看着,你竟然不阻止一下,你知道刚才有多少人来骂我吗?那些三姑六婆都来骂我是一个害人精,骂我干嘛要把丈母娘叫过来,丈母娘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闭嘴!杜川!你真让我恶心!”她无法忍受她侮辱她的母亲,气的怒吼了一声。

“你再说一句试试!”杜川也咽不下这口气。

“真的够了。全当是我眼瞎看不清你是人是狗,原以为身体互换,让你遭遇一次我受过的苦,你就会知错悔改,日子凑合还能过下去,却没想到有句话叫做死性不改。”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尽早戳破吧。

早就应该离开的这个不值得的人。

“我绝对要跟你离婚。”她坚定又有力地吐出这句话。

直到真正说出来,她才发现,原来想要结束一次失败的婚姻,真的没想象中难。

失望攒够了,谁都能一走不回头。

赵夏兰默默转身回到套房里,轻轻合上房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面露喜色。

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是备注信息为‘老婆’的人,也就是杜川。

今天可真是稀奇了,杜川居然第二次主动给她打电话,这次又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她呢?

甘映安划到接通键,把手机放到耳边,语气淡淡,“喂?什么事?”

杜川支支吾吾地说:“你现在有空吗?”

像是担心她一口回绝,不等甘映安说话,他又急急忙忙地说下去,“我妈来看过我了,但是她送来的饭菜不太合我的胃口,所以……我还没有吃午饭,你可以做点饭菜给我送过来吗?我记得你应该要到下午三点半才有课的!”

言外之意就是现在甘映安绝对有足够的时间回家一趟做一顿饭,再送到医院去。

所以不能用没有时间为理由拒绝。

甘映安听后顿了片刻,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轻的就好像秋日里一阵风,凉中带冷。

这让杜川没来由的慌了。

身体互换之后,先是被身体上的病痛折磨,第一次奶孩子手忙脚乱,再被自己母亲对映安截然不同的态度所冲击。

他隐隐之间似乎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他无依无靠的生活,如果映安对他不好的话,那他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很苦。

但他庆幸的想,还好映安一直对他很好,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

甘映安目光落在摆在办公桌上面的一些翻译资料上,根据她到学校这小半天的了解,这是杜川月初接来的任务,翻译一篇科技论文,里面涉及了很多专业术语,翻译起来很麻烦。

当然麻烦都不是重点,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原文材料有多晦涩难懂都不是多大的问题。问题就在于,现在已经月底,距离截稿时间就剩五天,杜川这份文稿的翻译工作只起了一个头。

按照一般能力的人去翻译这份文稿,一天工作八个小时翻译五千字,这份文稿粗略估计两万多字,那也需要翻译至少四天,而且还要保证翻译质量。

这么算起来,时间勉强还是够的。

可问题就是甘映安根本不可能每天都能花八个小时在这个翻译上面。

她才跟杜川互换了身体,还在适应这个身份,继续适应教学情况,做课程教案课件等等都需要时间,情况再不好一点,就看婆婆那德性,她还需要去照顾坐月子的杜川。

根据甘映安原本的打算,她是想眯一会,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在下午的课上课之前,抓紧时间通读一遍这篇文稿,为接下来的翻译做准备。

并不是杜川理所当然认为的她很有空,她很闲。

她长达半分钟的沉默让杜川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映安……老婆?可以吗?”

甘映安平静地反问:“你那篇科技论文还没有翻译,还有五天就要截稿了,你觉得我真的有空?”

最让甘映安心寒的是,杜川想必已经领教了婆婆的‘好’,可他对此绝口不提,甚至还是偏袒婆婆。

看来是苦头吃的还不够多。

“我……可是我就快饿晕了。”杜川理所当然地认为现在他在一个产后妇女的身体里,是理应要被照顾的,映安也应该是要让着他的。

“杜川,你知道吗?谷谷出生后的第三天,我在家里坐月子,你妈就是像现在对你那样对待我的,我当时给你打电话,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甘映安的语气非常非常温柔。

温柔地令杜川毛骨悚然。

好几年前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正是因为不记得了,所以现在更加不敢出声,哪怕是想狡辩都词穷。

“不记得了对吗?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好不好?”甘映安这一刻的语气还是非常温和的,下一刻,她疾言厉色,“我忙着呢!我妈照顾你也会累的,就让她稍微休息一下吧!你体谅一下不行吗!”

骤然变化的语气把杜川唬的一愣一愣的,还未能给出任何回应,手机已经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

病房里还有其他小孩哭闹的声音,同病房的产妇们正在哄孩子,时不时对杜川投以同情的目光,还有悄悄话。

-被老公骂了吧?婆婆送过来的饭不能吃,饿一天了吧?真可怜,为什么还不离婚?

-别说人家可怜了,我都想离婚了,老公明知道我预产期近了还要去出差,又不是非去不可,唉……

-在家里都当好几年全职太太了,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离婚怎么活?唉!我爸妈都劝我能过就过,怎么能随随便便把离婚挂嘴边,婚姻又不是儿戏,离婚的女人就什么都不是了。

杜川心情复杂的同时,听到产妇们的窃窃私语,心里萌生一个可怕的猜测。

难道……映安暗地里也像这些产妇一样曾想过很多次离婚,却因为种种顾虑忍了下来?

他没有接触过宝妈的圈子,一直认为男人在外面打拼赚钱养家就已经是好男人了,女人就是要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带孩子照顾月子什么的都是婆婆的事情,婆婆会待儿媳如亲女儿,家庭非常和睦。

但是现在在这个病房里,弥漫着负能量。

什么家庭和睦,什么婆媳关系亲近,似乎不过只是表象。

杜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干脆利落地饿了一个下午,躺在病房里像一具死尸,

傍晚五六点的时候,病房里空着的病床住进了新的产妇。

这个产妇是在老公的陪同下被送过来的,产妇的婆婆畏首畏尾地跟在后面,似乎很不满。

产妇老公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孩子,毫不吝啬地夸奖妻子,对妻子嘘寒问暖:“老婆,你真棒!孩子很健康,是一个宝贝女儿,长得很像你,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女。老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妈,你回去吧,月子我照顾佳佳就好了。”

被称为佳佳的产妇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笑容里透着幸福,“没有哪里不舒服啦,你工作不要紧吗?妈会照顾好我的啦!”

“工作哪里有你重要,工作可以再找,但你月子没坐好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我妈思想太传统,之前大嫂坐月子被妈照顾反而落下一身月子病,我可不想让你冒险。等过段时间有家庭病房,我们再转移过去,乖。”产妇的老公大大咧咧地数落自己母亲不对的地方,就好像不知道自己母亲就在身后。

这婆婆似乎也是知道理亏,敢怒不敢言。

这个产妇的情况似乎跟其他病友的不一样。

她有一个护着她,爱护她的老公。

正因为被老公护着,婆婆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这让其他产妇非常羡慕,要知道这里一个名为胡语产妇--也就是被迫吃白粥榨菜的那个产妇,孩子出生都三天了,老公还没有出差回来,打电话只说忙,很快就回来了。

杜川觉得这是不对的,冲击着他惯有的想法,男人怎么可以放弃工作去照顾老婆月子呢?

可是……现在的他却又希望映安会像昨天那般突然出现,去而复返,给他带来滋味浓郁的汤,缓解他此时的饥肠辘辘。

**

“你真是嫁对人了!”待新来那个产妇的老公离开后,其他产妇便开始唠嗑。

杜川不爱跟这些产妇聊天,觉得会拉低自己的气质,因此在这里他也算是个另类的存在,其他产妇跟他搭话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再对他过多关注。

新来的产妇正在自我介绍,眼神亮晶晶的,与其他产妇脸上暮气沉沉截然不同,“你们好,叫我吕佳就好啦,其实我们这是二胎了,第一胎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了。”

这样一说,胡语等人就更加羡慕了。

“这样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被称为晴姐的产妇感叹道,“珍惜你这个老公吧!你们一定很幸福吧?”

吕佳忙不迭地点点头,“我虽然是家庭主妇,但是老公从来没有说过我在家里做做家务带带孩子能有多累的话,反而一直都夸我很能干把家里打扫地干干净净的,觉得我是家里的女超人。老公也经常帮我一起做家务,会帮忙带孩子,他对孩子也很好。”

这话听在杜川耳中,却让杜川十分不认同。

帮忙带孩子这一点他勉强可以理解,但是一个大男人做家务,也太小家子气了!

于是,他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算什么好男人!男人怎么能做家务带孩子,这些都是女人才做的事情!”

一时间,众产妇惊恐地盯着杜川。

这女人被洗脑洗成傻子了吧?

丈母娘赵夏兰一听到抽泣的声音,更加紧张地问:“怎么哭了呢?是不是受委屈了?杜川这个人真是的,他没在你身边陪着你吗?你吃饭了没有?现在在哪儿呢?妈这就问问路,看看怎么过去。”

杜川感到自己仿佛已经长达一个世纪没有再感受过这种温暖了。

“我在住院呢,杜川工作忙,不能来照顾我也是正常的。”杜川乖巧地回话,虽然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内心实际没什么真情实意。

他根本就做不到这么善解人意!他反而在怨为什么映安不来?难道她真的忍心看着他挨饿吗?

他妈可能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她一个做儿媳的为什么非要跟自己的婆婆过不去?一家人就不能和和气气的吗!

“工作再忙也不能忽略了你啊,哪个医院啊?妈现在就坐车过去。”赵夏兰是正在火车站的公交车站牌上看公交车站。

她这是第二次来这边,第一次是女儿结婚举办婚礼的时候,因为婚礼匆忙,匆匆过来吃过了酒席又匆匆回家,对这个城市不大熟悉,现在眯着老花眼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来哪辆公车可以坐。

女儿每次打电话回家都是报喜不报忧,一直说自己在这边过的很好,让做父母的不要担心。

可是赵夏兰到底是过来人,得知女儿一身的月子病,便知道她在这边过的并不是真的好,婆婆可能还不是个省油的灯,杜川在这中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

这次女儿生二胎,一直都没有打电话回家,赵夏兰就坐不住了,计划着过来找女儿,照顾女儿月子,让她把身体养好,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

杜川这边正在跟丈母娘诉苦的时候,甘映安则接了谷谷从学校赶到医院,还是去原本的病房找人,这才被告知这个病房的产妇上午就已经被转移到普通病房去了。

确定了病房的房号,甘映安抱着谷谷找正确的病房,同时竟然有些窃喜现在在那具身体里的人不是自己。

动了手术的第二天就要被折腾地搬来搬去,必定很难受,可杜川却好像还是偏袒他的母亲。

谷谷因为这两天跟爸爸关系亲近了很多,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谷谷看到护士姐姐的病房号后就指着说:“爸爸!3012号病房!”

甘映安其实老早就看到了,但还是像以前那样夸谷谷:“好棒!谷谷居然会看这个了,谷谷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从一数到一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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