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雨浇了一身,衣服贴在身上,湿腻的难受,郭文莺便背着他把身上的裹胸脱了,这会儿中衣里光溜溜的一无所有,那雪白的双峰也欢快的跳脱出来,把胸前撑得满满的。
虽然她很注意不让他碰触她的胸,还是有意无意的挨上一点,心里早就呕的快吐血了。听他这么问,忍不住狠狠在他脚丫上掐了一把,恨声道:“我怀里是什么,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封敬亭差点就把“好呀”两字冒出来,只可惜终究脸皮没厚到那种程度,表情有些讪讪地望向别处。对于她对他玉足狠掐一把的不敬行为,连提都不敢提了。心里暗道,他这个端郡王也是很有女人缘的,京里的大家闺秀、闺阁千金,哪怕青/楼楚/馆的风尘女子都很待见他,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完全不灵了?

回想这几年跟她的相处,两人整得跟冤家对头似得,偶尔对她好一回,她还以为自己是别有用心。

其实他能有什么用心,男人对女人不就是那么点心思吗?推倒了,插进去,来得尽兴,再玩一次而已。只可惜她身上刺儿太多,吃不到嘴里罢了。

幽幽叹了一声,闭上眼假寐,感受着那双脚在她温暖胸怀里,软软绵绵的感觉,挑的人心里痒痒的,他脸上发红,心里竟有点蠢蠢欲动起来。只觉心头一悸,既忧且喜的想,也许这幅画面有生之年都忘不掉了。

她润物无声,不经意间就俘获一个男人心,然而这个脑子明显缺根弦的丫头,他不说,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爷挺稀罕她的?

他转回头吸口气,凌冽的寒气呛得肺都要缩起来,不由缩了缩身子,骂一声,“真他娘的冷。”

郭文莺翻了个白眼,对他没个正形的样子是见惯了的,这位主子爷在旁人面前装的高贵温雅,那是能耐的不行不行的天纵奇才。

可是只有她知道他在私底下什么样,整个就一厚脸皮的无赖,还爱磋磨人,若是哪天真让他登了极,那才是全天下的人眼都瞎了呢。

火烧的旺,一会儿湿衣服都烤干了,她拽过一件披在他身上,以防真把他冻死。

封敬亭眯着眼,一副没精打采样,随口吩咐,“弄点水来,爷渴了。”

他们先前连赶了两天的路,水囊早就空了,这会儿郭文莺也觉有些口渴,便拾起地上那个破茶壶。外面雨水都是现成的,对着天上接一壶,然后架在火上烧,一会儿烧开了,凉了一会儿,她对嘴尝了一口,便递给他,道,“不烫嘴了,王爷喝两口暖暖身子。这儿没碗,将就着点吧。”

封敬亭没言声,伸手接了过去,直接在她喝过地方下了嘴。

这下郭文莺愣住了,她忘了他有洁癖了,忘了擦壶嘴了。只是,真没想到他会嘴对嘴儿就喝……她有点脸红,悻悻然别过了脸。暗忖着,合着先前他装样说自己有洁癖是假的?

封敬亭却像孩子一样乐着,咂摸着壶嘴,暗想自己真是病得不轻了,连她喝过水都觉得是香甜,果然是叫风嗖了脑子,该找个大夫看看了。

这会儿雨下得没那么大了,淅淅沥沥地滴着雨点,郭文莺穿好衣服,拿了弓箭说要去外面打个野味儿回来。

封敬亭一脸幽怨地看她,“你记得早点回来啊。”他真怕她一气之下跑了,不管他了。

郭文莺没说话,她还真想走了再不回来,可惜她的心没那么硬,真要让他死在这儿,倒霉的是南齐的众多百姓。

山里野味不少,到外面转了一圈,还真打了只兔子回来。剥皮、挖内脏、清洗,做的熟练之极,都做好了放在火架子上烤,看着兔肉一点变熟,直至烤的金黄。

封敬亭看她动作如此娴熟,不由道:“你这样子真跟贵族小姐们一点不一样,那些贵族小姐若是遇上这种事只会哭,可不会照顾人的。”

郭文莺对他呲了呲牙,没好气道:“我是西北军的五品武将,少拿那些千金小姐们跟我比。”说着忍不住极怨恨地又补了句,“我变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封敬亭顿觉与有荣焉,都是他调教的好啊。能把她变成个比爷们还厉害的好手,也是他的本事。只是若是哪天能把她伺候人的功夫,也好好调教一番就好了。爷喜欢在床上主动些的女人,太生涩的享受起来不够味啊!

心里暗自琢磨着想一些有的没的,把不知构思过几遍推倒的场景,又在脑子里回味了一遍,这么想着竟然身上热烫,寒风嗖过都不觉冷了,那隐隐泛疼的伤口似乎也疼得不那么厉害了。

果然,这种事最治伤啊!

郭文莺哪知道自己身边是头披着人皮的色狼,只专注的烤着兔肉。

兔子烤熟了,她把熟兔子拿在手里来回的颠,敲掉了面上的灰,顺着肉丝儿撕下一大片来喂他,“没佐料,您将就用吧!别细品,大概齐嚼碎了就咽下去。”

封敬亭吃得很认真,忍不住赞一句,“你的手艺还不错。”至少没糊吧。

她又给了他一个白眼,虽是白眼翻的难看,但是那光致致的额头,光致致的脖颈,却很是惹人。

肚子里有了食,也就不觉得那么冷了,吃饱喝足,趴在稻草上。郭文莺又动手给他把绷带系上,省得伤药在身上挂不住再化了脓。

两人离得很近,一缕勾人的的香气直往他脑门子里窜,封敬亭觉得自己有点沉不住气了,某个位置开始苏醒让他很是尴尬,只好偷偷往后挪挪腰。人家心无尘埃,自己在这当口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叫她发现了实在很折面子。

他开始缓解气氛,没话找话,“等你哪天不当兵了,你想干什么?”

郭文莺认真想了想,“回京里,自己开几间铺子,或者也不用自己开,我娘的陪嫁就有二十几间铺子,先把我娘的陪嫁要出来,然后自己单出去立户,再招个上门女婿,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上门女婿?”封敬亭忍不住怪叫一声,这丫头真敢说啊,上门女婿?也不嫌臊得慌。

郭文莺没搭理他,她就是要招上门女婿,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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