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心中一阵好笑,这家伙开始放狠话了,看来我刚才想的果然没错,它绝对是怂了,不过我也没有马上离去。
毕竟我这次是带着目的来,要是这样走了,那刚才的险不是白冒了,如此亏本的买卖我是干不出来的。

况且正主现在就在我面前,我不信它连让我再多说两句话的气量都没有,要是真如此恐怕也不会放我走了!

没有理会身后再次出现的大门,我微微躬着身子,双手抱起内掐子午诀,对它行了一个礼道:“前辈,我这次来也并非无端生事,上次您也知道,要不是我刚好在车上,那全车的人现在肯定早死于非命了,而且我听闻以前也有一车人在此处坠下潢江中,不知是否……?”

这蜃龙倒是十分大方的承认了,直接说道:“不错,是我干的,你待如何?”

额!这厮会不会聊天啊!我待如何?我特么都这样还拿你怎样,不是打不过你,要不是鬼才和你好好商量呢,幸好我的表情在青媛师姐那里已经得到过不少锻炼,即便心里在如何吐槽,但脸色始终是云淡风轻!

我笑了笑道:“自然不会如何,只是前辈与我皆属修行中人,怎么会不知道滥造杀孽绝的是自己的后路,我曾听闻凡羽、毛、甲、鳞类属者,积德为仙、积刑为妖、仙为不死逍遥者、妖则长受灾多难,难道前辈不知?”

“笑话,连你这小儿都知道,我岂能不晓?”这蜃龙又是一声嗤笑,但随即眼神变的凌厉无比,龙爪的尖端似乎都开始闪烁寒光,它压着声音说:“难道我杀个把个人还要向你过问不成?”

它这一下子差点没把我吓地上趴下,我表情十分不自然的强笑了笑,然后颤声道:“没有的事儿,您老爱怎样是您的自由,不过晚辈还是提醒一句,毕竟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前辈若是造的杀孽多了,就算晚辈不过问,那国家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说着我就想转身离去,毕竟这玩意似乎有点喜怒无常的,我怕再多说错一句话,那就真走不了了,而且不是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我现在怎么都不是它的对手的,这样白白死了确实划不来,大不了以后道行深了,或者当了啥派出所所长之类的,拿着火箭炮来轰它丫的还不行么!

“慢着!”

就在我即将跨出门槛之际,这头蜃龙又突然叫住了,而且接着摇晃着脑袋对我说道:“我看你此去也多有不服,避免日后多生是非,我就一并给你讲清楚了!”

妈的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它多生是非后一句话是一并把我给解决了,看来我那龙伯还真不是盖的,一颗牙齿就将它给吓唬住了。

“你方才曾言及四属,当知我龙族为鳞虫之长,不过我蜃龙一脉不同于其它龙族,昔有贤人呼为异龙,生不食、走不足、存活之根在于思,你人族天生七窍、属万灵之长,即便是孩童,念头也要比其它生灵多得多,我需要的生源或者说食物,就是你们这些复杂的念头,不过一旦我开始吸食,那此人就算不死,必定也会变成一个痴傻之人,如你所说为避杀孽,所以我通常只会取将死之人的念头!”

“将死之人?什么意思?”它这句话说的我有些云里雾里!那些人不都是这货弄死的吗?现在在这儿跟我装好人呢?

“看来你是当真无知,难怪昔日连一乡野庙神都斗不过!”蜃龙十分嫌弃地对我摇了摇头。

这哪跟哪儿啊!说的好好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有能耐你去啊,在这儿跟我嘚瑟什么玩意儿,当初我不是啥也不会吗,换成现在你再让那毛狗子精跟我皮一下试试,老子不把它打成死狗就把吕字给倒着写!

见我没接茬,蜃龙又继续说道:“若你当真为道家正统,便应知我龙族最擅望气,那日你所在车辆恰好犯凶煞,再加上其上为恶者居多,气数将尽,本就不不是命长之人,就算早死一些这地底下管事的也不会多说什么,我不过是稍加引导,并未直接动手,所以自然不会沾染什么!”

经他这么一说,我仔细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理儿,我坐那车人确实没几个好东西,开头想跟我动手那两个小伙就不提了,关键是说句不过分的话,这一车人能活下来应该很大一部分是靠我吧,但下车时除了磊哥和王凝跟我多说了两句,其它人居然半个谢字儿也没有提过,而且他们在车上的态度也极为恶劣,怪不得会引来蜃龙作祟!

但我又立马说道:“但这车上也不全是坏人啊,先不说我,还有一姑娘、还有那司机,要是他们也死了,那前辈该怎么说?”

“不然你以为这车人如何还活得下来?”蜃龙硕大的脑袋一扬,然后全身又突然升起雾气,旋即又化作方才的大蚌模样,紧接着这边上的一个个气泡也消失不见。

再然后奔腾的潢江也出现在我眼前,而此时我离水边已经只有一步之遥,回首望去那陡峭的河坡特再次出现在我的身后,至于什么坟圈楼台也早不见了踪影。

不过我依旧没有离去,而是对着河中大喊道:“前辈,那岸上的人你也见过,只不过载人过往通行而已,今后我亦叫他常奉香火,祭祀牲畜,望哪日他若在拉一车恶人,前辈也勿坏他性命,不过晚辈更希望您老别错杀任何一善人,于己于人都有益无害!”

“可!”

不知是哪里发出这道声音,轰隆隆的动静极大,连浪涛的翻涌声都被压住了,震的我两耳嗡嗡发鸣!

虽然过程对于我来说不算多么光荣,但这件事总算是较为圆满的解决了,幸好有龙伯这颗嘲风之牙,要不然我这次铁定得栽在这大凶之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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