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突然一抖,也顾不上理会老板,直接在脑里边就试探着问道:“那它现在在哪儿呢?”
没想到这李玉香还真能听到我说话,她也许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功能,语气稍稍有些兴奋的继续说道:“搁你前边这桌子上坐着呢,刚才还摸了下你帽子来着!”

“我尼玛!”

我顿时吓的又是一哆嗦,这咋整的,离得这么近了我居然半点没感觉出来,莫不是个道行高深的老鬼?毕竟他要是安安分分的没事儿摸我帽子干啥,这不找练呢嘛。

或许是看到我的神情变了,老板也跟着瞬间变的紧张了,颤着声问向我道:“警察同志,您可别吓唬我啊,又出啥事了?”

“我真没吓唬你,你这店里不干净啊!”我压低了声音凑耳朵上对他说道。

听到我这话老板差点没哭出来,哆哆嗦嗦的指着墙壁上挂的一块牌子道:“警察同志啊,卫生局给的牌子都挂那儿啊,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啊!”

我负你妹,一想起有位看不见摸不着的爷现在就坐在我身前,我顿时就瘆得慌,急忙站起身来将老板拉到了门外的大街上。

望了望天上火热的太阳后,我又郑重的看向老板道:“老板,你叫啥名?”

“我叫黄……恒!”

或许是反应过来了我刚刚说的不干净的意思,老板现在腿都开始有些软了,要不是我扶着估计早站不稳了。

“那我就叫你恒哥吧!”我努力做出一副很和善的表情看向他道:“恒哥,弟弟问你个事儿呗,你现在还怕疼吗?”

也许是上次的经验十分深刻,一听我这个问题恒哥立马收回了双手背在身后,瞪大着双眼看向我道:“兄弟啊,可不能再来了,哥确实怕疼啊,你要朱砂是不是?哥已经买回来了,黄纸也有,你站这儿别动,马上给你拿出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顿时乐了,没想到这恒哥也是个奇葩啊,挺有意思的这人还。

很快恒哥边端着一碟子朱砂,拿着毛笔和黄符走了出来,事出有因,我也顾不着其它了,直接摊起一张黄纸,然后往碟子里吐了口唾沫就递给了恒哥,让他帮忙搅匀一下。

同时我将毛笔摊在掌心,左手遮住右眼,抬起头就这样直直的望着太阳有差不多十秒之久,很快左眼便被强烈的光线晃的暂时性失明了,但同时我也感到一股热气在我右眼中升腾起来。

而也正式此刻,我手中的毛笔也轻轻的开始一转,我清晰的感到我的眼睛现在似乎与我手中的毛笔有一条线在牵连着。

我顺着笔尖的方向躲开行人慢慢的走去,两分钟后,随着笔杆子轻轻一荡,我的脚步也随之停住了,这时候我的脚边上一块地板砖已经格外的显眼,因为它明显比起它地板砖要亮堂的多。

“就是你了,正阳位!”我眼神随之一喜,然后很麻利的将黄纸摊在了这上边,接着又用毛笔蘸了下恒哥手里的朱砂液,看得出我口水的味道似乎不怎么好闻,因为这时候的恒哥那家伙一脸的嫌弃谁都看得出来。

不过我已经没有闲工夫去照顾他的心情了,直接就挥毫唰唰的在黄纸上画了一只金乌,那家伙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妙手丹青啊,说实话要不是我乐意当警察,就我现在这水平当个画家都是绰绰有余的。

但这时候恒哥又很不识时务的凑来过来,他埋着脑袋对着我的大作瞅了一会儿后,才有些疑惑的看向我道:“我说兄弟,你折腾这大半天画个鸡儿是想闹哪样啊?”

我鸡你妹,老子画的如此神俊的一只神鸟金乌你居然能看成小鸡?这眼神我都懒得骂他了,挥了挥手权当没听见了。

不过我也不怪他,毕竟此等凡人怎能识我生花妙笔,再说了我这也不是画画,这一手我以前可是下工夫苦练过的,全名叫做金乌开目符。

顾名思义就是增强眼力劲儿的玩意,方法嘛就是通过双眼吸纳一点真阳气,然后通过某些如罗盘类能转动的东西,寻到所在地的一处正阳位,之后再在其上绘制一副神鸟金乌,不求其形但求其神,便可大功告成。

这看上去虽然简单,但有两个先天条件就是常人没法做到的,第一个便是用双眼吸纳真阳气,要想做成功,首先自身就要有点存货,也就是有点道行,用自己体内的气来沟通外在的气。

第二个便是正阳位,说实话这也不算太难,但简单的三百八十四爻是必须要精通的,要不然你八卦位都记不清楚,怎么可能凭空就找到正阳位。

我这黄符刚刚画完,边上就有个大妈把脑袋凑了过来,然后盯着我道:“小伙子,你们警察也信这些啊?”

我一听着话立马一本正经的看向大妈,然后将手里的黄符对着她晃了晃,义正言辞的说道:“大婶,我这是封条,你想哪儿去了?”

“哦、哦,对不住啊警察同志,我这人最快,你可别见怪,你是不是想封这黄氏酒楼,你说也是啊,好端端的就死了两个人,不吉利啊……”这大妈语速简直就跟机关枪似的,我一句话没答她一长串就出来了。

可能是见我没搭理她,又磨蹭了一会儿后这大妈才左顾右盼的扭着大屁股离开了,走前还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八婆!我撇了撇嘴,然后又重新看向已经黑着脸已久的恒哥,凑到他身边摇了摇黄符道:“恒哥,想不想见识见识,今天弟弟让你见个鬼怎么样?”

“不用了、不用了,您留着自己慢慢见吧,弄好了再通知我,我就在门口等你!”恒哥的胆子是真的小,一听见我这话立马变了脸色,连连摆着手说道,而且还往后连着退了几步,似乎屋子里的不是鬼,我才是鬼一样。

果然是个不识货的,我心里冷笑一声,没办法,看来还是只有我自己先试试了,本来我是打算拿恒哥来做个试验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弄,心里也没有啥底。

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耽搁,直接用火机就将黄符点燃了,在它在即将燃烧殆尽之际,直接将纸灰连同没烧干净的黄纸一同塞进了嘴里,然后强忍着恶心感面容极度扭曲的将其咽了下去。

说来也怪,这符纸一下肚,我立马就觉得不对了,只感觉自己这一双眼睛顿时跟火烧了一般,这一眼扫去,这四周的一切事物似乎陡然间都朦胧起来,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它们身上都笼罩了一团气,如同恒哥,他身上就泛着白芒,而我脚下的大地上则透着黄光,看久了就有一股厚重的感觉逐渐传来。

这时候恒哥突然指着我怪叫了一声道:“兄弟,你眼睛在闪,是不是得青光眼了啊?”

我青你妹,真是二十四K钛合金狗眼不识真神,老子这叫低配版火眼金睛,对于这个凡人我已经感到基本就没有共同语言了,直接不做理会的就走近了酒楼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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