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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幽踹了某个男人之后起身去洗澡,看着浴室里多出来的某些用途的药膏,嘴角抽了抽,她不需要被照顾得这么仔细,真的。

换上衣服,昨晚的不能穿,但是新的,也相差无几。

一边扣袖口的口子一边下楼,见洛良钰一直盯着自己,抬眉:“想说什么?”

想说的可多了。

洛良钰看着她,心里感叹,不是说侍儿扶起娇无力吗?怎么妹妹这副样子,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莫非司胤衍年纪大不行了?

想想司胤衍据说衣衫不整的样子,再看看洛幽这副模样,莫名的想到一个词:拔屌无情!

扶额!心里对司胤衍深深的嘲笑,没用的老男人。

“准备出门?”

“嗯!”各大家族虽然分布天下各地,但是每个家族在帝都都是有据点的,洛家既然来了,自然不会是看风景,她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洛良钰如今是甩手掌柜,除了某些不舍得洛幽沾手的事情,其他正面上的事情都是洛幽在处理,今天起床迟了,等下还有得忙。

洛良钰为自己不能多跟妹妹相处很伤心,可他不会干预她做的任何决定。

怀着不舍的心情目送洛幽出门,突然,洛幽在下台阶的时候脚下一软,差点就扑了下去,还是一直守在旁边的九突然冲过来扶了一把她才没有扑下去。

洛良钰咬牙:“禽兽!”

嘲笑人家是老男人的是他,如今骂禽兽的也是他,哥哥的心思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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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玖走后不到半个钟,吴管家进来:“家主!司家家主带兵将别墅围起来了!人在门外,说要拜见。”

带兵把别墅围了?洛良钰狭长的眉眼上挑,冷笑嘲讽:“什么意思?不会一晚上睡不起,要找人负责吧?”

吴管家不接话,少主跟他说的,家主阴阳怪气说话的时候,保持沉默就好,沉默是金,不能当钱花,但是能保命。

“请他进来!”正愁没事儿打发时间,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的脸皮有多厚敢把爬墙这样的事情说出来。

然后,司胤衍被请进来了,昨晚穿了西装,结果今天又穿回军装了,墨蓝色的军装,气势十足,不得不说,光看外面,还挺能唬人的,至少洛良钰知道自己穿军装就穿不得这样的气势。

心里哼哼,不顺眼。

“冒昧上门叨饶,希望没有打扰到洛先生!”脱了帽子,站直身体,脸上表情不多,但说话客气有礼。

洛良钰挑眉,哟,一晚上而已,这是被人掉包了吗?昨天晚宴的时候不是还跟他横的吗?还威胁又挑衅,现在这语气明显不一样了,还有那表情,啧啧,这是冰山上吹过了春风啊。

“司先生客气!不过你这带兵把握别墅都围了,怎么,莫非我洛家有人得罪你了?”

客气?翻了他的墙,拱了他家的白菜,客气也没有用。横看竖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真的,他其实还挺期待听到司胤衍说他被睡了,然后要让洛幽负责的,这种事儿,想想都肚子疼,他能嘲笑他一辈子!

“洛先生说笑,我只是上门拜访,第一次,若是有不妥之处,见谅。”

司胤衍说完,外面宋义带着几个士兵就搬着东西进来了,一个又一个的礼盒堆起来,每个士兵抱着一叠,眨眼睛就在茶几上堆出了一座小山。

司胤衍浅浅有礼的笑了笑:“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希望洛先生不要嫌弃!”

洛良钰有点看不懂了,歪着头,眯眼,冷光闪烁:“司家主,你这是做什么?我可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交情了?”

司胤衍挥手让宋义他们出去,看着洛良钰,目光坚定:“洛先生,我既然来了,就不是跟你装糊涂的,她是我司胤衍的妻子,不管她什么身份,她都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

“曾经因为种种原因,我欠了她一场婚礼,这一次,我会堂堂正正的将她娶进家门。”

“你说娶就娶?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修长的双腿交叠,一手支着头,碎发下的泪滴痣若影若现,越发的妖孽邪气。

“洛先生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司胤衍的态度从未有过的诚恳,要是给外面的人看见,估计得惊掉下巴,向来傲慢的人,也会有这么谦恭的时候。

“提要求?八字还没一撇呢!”提要求,就说明这件事情有得谈,呵,美得他。

“你这态度,倒是很有意思,怎么?后背上的伤,不痛了?还是说,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说道后面,那双凤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别说司胤衍当真那么做,但凡他敢表现出一点这样的想法,不管幽幽爱不爱他,他定然是不会饶了他的。

司胤衍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被吓退,若说昨天他还有那么一点不确定的话,此刻的他,再无丝毫的游离。

“我承认,我曾怨恨过她,伤口落下隐疾,每每疼痛,无法不怨她,可这些年,到底是怨还是想,我自己都分不清楚!”

“而现在,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不畏惧死亡,如果可以选择,死在她手里也未尝不可,她如果想要,这条命给她又何妨?”

“过去的五年,我想要查,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不想等,我今日上门,是想给洛先生一个态度,同时,也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

“拜托!”高傲的司先生,不可一世的军中之王,尊贵的司家家主,站直了身体,无比诚恳,深深的弯腰。

不怕你傲慢无礼,因为总有人能敲断你的傲骨,踩碎你的骄傲,而此刻,司胤衍的傲骨,为了洛幽,弯了。

气势汹汹的来,态度强硬,乍一看还以为是来抢劫的,结果却是来求人的!

该说不愧是司胤衍吗?连求人都这般的强硬,好像逼迫一般。

可不可否认,看到他弯腰的那一瞬,洛良钰很动容,一个男人得有多爱一个女人才能将骄傲弯折?他自问,他做不到。

他也爱幽幽,可以说,这世上能让他在乎的人只有幽幽,他可以将一切都给她,纵容她,宠着她,但是这般低声下气求人,他无法想象。

他被震撼到了,男女的爱情,可以抛弃生死,抛弃骄傲?

“过去的事情,并非不可以说,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骄傲如她,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狼狈懦弱被这个男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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