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非常突然,众人都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承恩侯夫人看着滚落的宁香莲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刚刚伸手是去阻止楚月瑛的,那妇人也冲了过来像是要护着楚月瑛,那自己到底有没有碰到她……

还没等她想明白,慢宁香莲几步的刘嫂子正好了瞧着了这一幕,大叫着冲了出来:“王妃……快救王妃……”

藏在暗处的狼五狼六在宁香莲摔落的那一瞬间冲了出来,想要拽住宁香莲。

看到刘嫂子,又听到她的称呼,承恩侯夫人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小妇人怎么可能是武定王妃!

不,武定王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一点风声也没收到啊?

是瞧着了自己为难楚月瑛,她想与楚月瑛缓和关系,才出来维护楚月瑛的;还是她中了楚月瑛故意用武定王妃设下的圈套?

楚月瑛也有些懵,小宁氏这是替她挡了一灾吗?

“王……王妃?她是哪府的王妃?”

怎么她们都没有见过?

呃,这么年轻,陌生……难道是武定王府的那位?

旁边林子里的夫人们和姑娘们此时大气不敢出,一个个面面相觑。虽然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武定王妃和承恩侯夫人她们又穿着斗篷遮住了她们的动作,但是,之前承恩侯夫人护着楚云雁,伸手拦楚月瑛的那一幕,她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武定王妃这是遭了池鱼之殃吗?

狼六用速度最快的赶到了坡下,宁香莲还清醒着,只不过她的额头磕到了石头尖上,破了一个洞,血骨碌碌的往外冒,染红了大半张脸。狼六迅速的撕了块内裳内衬,替宁香莲将伤口捂住,低呼着:“王妃,王妃,您可还清醒?”

宁香莲咬紧牙关,轻轻的应了一声。刚刚那一撞是实打实的,疼的她真的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哎,苦肉计真是不适合她这种怕疼的人,只不过,她现在身份尴尬,其它的办法根本达不到效果,只能出此下策。

楚长铮这些年一直在娶冲喜新娘,好不容易挑中了自己这个合适的,怎么着也不会在他完全康复之前让自己有事。

狼六松了口气,回头大叫:“快请大夫!”

赶到刘嫂子和婆子们不敢耽搁,抬起宁香莲就往客院跑,走的时候,刘嫂子还不忘看了眼承恩侯夫人,然后拽了不作声的楚月瑛一把:“大姑娘,王妃受伤不能没有主事的人,您快跟我去。”

楚月瑛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拒绝,迟疑了一下,她道:“琳姐儿她还在林子里……”

“老奴会让婆子去寻二姑娘的。”刘嫂子也知道宁香莲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忙应承道。得了她这句话,楚月瑛看了一眼承恩侯夫人,扭头就跟随着刘嫂子一行人离开了。

夫人们和姑娘们都不知道自己该马上离开好,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一个个看向承恩侯夫人,眼睛里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埋怨。

她们都知道承恩侯夫人是一直不喜欢苏月瑛的,最近宋言良和楚云雁又走得近,承恩侯夫人若是起了心思,她们也能理解。

可是再不喜欢也不能动手啊,这下可好,误伤了武定王妃。

承恩侯夫人反应了过来:“不是我推的,这只是意外。”

看着四面八方传来的不满和质疑的目光,她心里一阵惊慌。

她真没有推,那小宁氏是自己摔的,可是这个时候,她说了只怕也没有人相信,反而会怀疑她是在推脱责任。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咬死这是一场谁也不想的意外。

只要小宁氏没有大碍,她放下身段去武定王府赔礼道歉,也许这件事就能抹过了。

宁香莲被送回到了客院,随行懂医术的婆子替她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敷上了狼六他们随身带着的上好止血药,又用干净的棉布给她厚厚的缠了好几圈。

楚月瑛远远的站着,等婆子忙完了才神情淡然,应付一般生硬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宁香莲抬眼看了下她,挤出个微笑:“你别担心,我没事。”

楚月瑛看着她额头上被血渍透出痕迹的棉布条,面无表情的嗯一声,转身离开,脚步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丝毫停滞。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听到了楚月琳的声音,还有楚月瑛的训斥,提着的心彻底的落了下来。

她们都平安无事,那自己这一摔也值了。

接下来只要把这一摔闹得越大越好。

门外,婆子道:“王妃,承恩侯夫人替您送药来了……”

宁香莲看了眼刘嫂子,微微的摇了摇头,刘嫂子对着门外,大声道:“王妃不舒服,不见客。”

屋外,承恩侯夫人的脸色难看极了,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廊下的楚月瑛,楚月瑛留意到了她的目光,不仅没有替她说和的意思,而是拽着楚月琳直接进了旁边的厢房。

没规矩的丫头!承恩侯夫人死死的揪着帕子。

她刚想转身离开,一个侍卫匆匆进来,立在廊下禀报道:“王妃,王爷来了,已经在路上了。”

屋内的宁香莲有些惊讶。

她是存心要利用楚长铮对她这冲喜王妃的在意,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

承恩侯夫人闻言则是透体冰凉!

武定王?

在来的路上了?

他就般看重小宁氏,那自己这祸岂不是闯大了?

厢房里,楚月瑛姐妹也听到了。

楚月琳倒是没在意,伸手就抓了个桌上摆着的干米饼磨着牙;楚月瑛冷笑了数声,才道:“他可真在意这新妇。”

那小宁氏是不是凭仗着这一点,才故意来趟她的混水,目的只是要退掉她和承恩侯府的这门亲事。

“姐姐。”楚月琳伸手抓着她的手安慰道。

楚月瑛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没事,我是替母亲有些不值。”

在她的印象里,父亲几乎是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家几次,对他们和母亲也是视若无睹的。也正因为这样,她才对自己的婚事以及将来的夫婿不抱任何的期望。

不过,这门亲事若是能退了也好,至少不用再让大哥和二哥不用再心心念念想法子帮她退婚,更不用再忌惮承恩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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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160607225447373,谢谢打赏……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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