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请小天使们支持正版!  刘彦昌经常一边捧着饭碗, 一边掐算着自己还能胖多少斤。他偶尔也会胡思乱想,万一逃不开宝莲灯的剧情, 那他就把自己吃成二百来斤的大胖子。他觉得三圣母应该不喜欢肉肉的类型!
刚想到这里刘彦昌就有点害羞。哎呦!自己怎么这么自恋,三圣母长得漂亮还是个神仙, 她要是能看上自己那也太玄幻了吧!

和丁家人住在一起,刘彦昌渐渐和丁夫人熟识起来。丁夫人对他真是没话说,人家特意在前院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落, 院里有两个角门, 一扇通向前院,另一扇门直接通向府外。小小院落自成一体, 刘彦昌闭门读书, 或者出门会友都方便。

院内的屋舍布置的大方素雅,家具摆设都很贵重,床铺也非常柔软舒适。刘彦昌重生后家中贫穷,他在这里住的舒坦, 对于丁大的安排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刘先生, 刘先生在吗?”

刘彦昌放下手里的书出门迎接, “嫂子, 我在呢!快请进屋坐。”

丁夫人笑道:“眼看着就要秋天了, 我带裁缝来给你量量尺寸, 过两天秋衣做好了我给你送来。”

刘彦昌连连摆手, “嫂子, 可别给我做衣服了。我的衣裳够穿, 不用再麻烦了。我在您家白吃白喝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您还给我做新衣裳,我住着真是不安心。”

“刘先生,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心中感激您,你是我们丁家的大恩人啊!”

刘彦昌叹气,“您又来了,我都说了,我啥也没干!您老这么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丁夫人笑笑,“既然您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想了想,丁夫人突然问道:“刘先生,你读书忙不忙?”

刘彦昌想了想,丁夫人这么问一定是有求于他。他笑着说道:“怎么说呢?下一次进京赶考是三年后了。我这人懒得很,读书嘛,现在把书都看了,三年后岂不是忘光了。所以啊!我肯定是明年才开始看书的。”

丁夫人笑了,她听得出刘彦昌这是在给她台阶下,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丁家一连生了十二个女孩儿,最大的已经十岁了。以前夫君不喜欢女儿,一直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我觉得就算不会琴棋书画,孩子们总得识字啊!大女儿再有几年就要出阁了,不识字,将来怎么算账管家呢?”

刘彦昌明白了丁夫人的意思,他非常痛快地说道:“我知道嫂子的意思了。您和丁大哥要是放心,尽管把孩子们送到我这里来上课。识字不必说,我好歹也是个秀才。算术我也会些,教教孩子们用算盘,我还是能做到的。”

丁夫人听了大喜,“真是多谢您了!现在好先生可不好找,您能答应真是太好了。明日我和夫君亲自送来束脩!”

刘彦昌摆摆手,“别客气,束脩也别送。老让我白吃白喝,我真受不了,能给我找点活干也挺好的。”

就这样,刘彦昌在丁家当起了教书匠。上午的时候,丁家的小姐们带着丫鬟来学习。课程只有两样,一样是识字,一样是算术。

丁大的十二个女儿只有七个来刘彦昌这里学习,剩下的都太小了,学也学不会。刘彦昌背地里吐槽过,丁大家里这叫华山十二钗,来学习的是华山七仙女。

七个女孩儿里,只有老大和老五是丁夫人生的,其他都是庶出。刘彦昌这个做老师的从来不会差别对待,学得好有奖励,学不好有惩罚。刘彦昌年轻,长得也好看,丁大的女儿们就算被训斥了也爱跟着他念书。

古代女孩子们没什么娱乐,尤其是丁大臭规矩多,他觉得女孩儿不该抛头露面。所以女儿们天天缩在丁府,很少出门。

相处时间久了,刘彦昌觉得孩子们可怜,天天投壶,绣花,猜灯谜,玩来玩去就那么几样,有什么乐趣?

他趁着下午不上课的时候,给孩子们做了一套拼图。

他找来做书笺用的纸张,一层一层地用浆糊粘起来,压实,做成厚纸壳。然后在上面画上色彩鲜明的图画,最后沿着弯曲的线路,把纸壳剪成一块又一块的碎片。

大功告成后,刘彦昌看着成品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哭。

做的实在太丑了……

纸壳是用厚实一点的纸张粘成的,浆糊干了以后,纸壳凹凸不平的。再加上刘彦昌动手能力一般,碎片的边缘剪得参差不齐,像是狗啃的。

恰好此时华山七仙女过来玩,最小的仙女耿直地说道:“先生,你教导我们不要浪费纸张,怎么你自己偷偷躲起来剪纸片玩?”

这把刘彦昌给气得啊!这没良心的丫头,给你做玩具,你反倒说我浪费!

他虚伪地笑道:“先生不是在浪费纸张,先生是打算给你们做一套玩具。”

“真哒?那这个怎么玩呢?”

华山七仙女凑过来拿着碎纸片看,刘彦昌给她们讲解这个拼图的玩法。

小仙女咧开嘴笑了,她呲着白米粒一样地小牙,笑得天真无邪,“谢谢先生,先生真聪明,能做出这么好玩的玩具。”

刘彦昌摸摸她的头发,笑得一脸慈祥。好丫头,先生没白疼你!

不等刘彦昌高兴太久,小丫头无情地评价道:“就是做的太粗糙了,即使拼回原图,想来也不会太好看!”

刘彦昌像拔萝卜一样,把她提溜到房檐底下,“你站在这里看着别人玩吧!”

小仙女也不哭闹,她静静地在房檐下站了会儿。见刘彦昌不再注意她了,踮着脚尖,一路小跑钻到姐姐身边,跟着姐姐们一起玩了起来。

刘彦昌眼神好着呢!他怎么会看不到?

他笑着摇摇头,躺在摇椅上看着孩子们玩。“真是一个鬼精灵!”刘彦昌偷偷念叨着。

“你是说最小的那个女孩子吗?”

“是啊!”刚刚回答完,刘彦昌的冷汗就下来了。孩子们围着院子里的石桌玩,下人们没有谁用这种随便的语气跟他说话。他清楚地记得,他坐下前,身边背后都没有人的,那刚刚跟他说话的是谁?

廊下刮过凉爽的穿堂风,凉风一激,刘彦昌的头皮都炸开了。他慢慢回头,往身后一看。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刘彦昌吓得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见到我这么害怕吗?”三圣母疑惑地问。

今天他冲自己要钱,真的是因为他爱财吗?还是说……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为了不让自己难堪,所以用这种方式委婉地拒绝自己?

三圣母不相信刘彦昌是爱财的人,她飞出雪映宫,架起祥云跟着刘彦昌下了山。

刘彦昌坐上丁府的马车,乐颠颠地往回返。

马车刚进县城,刘彦昌让车夫先回家去。他在丁府住了这么久,还没给孩子们买过见面礼呢!正好今天从三圣母那敲了一笔,他打算去给孩子们买礼物。

刘彦昌有时候会有一些小迷信,他觉得今天得来的金子属于横财,一定要尽快花出去才行,不然容易生病或者破财。

他先去银楼给华山十二金钗订了金锁,刘彦昌出点手工费,材料都用三圣母给的金子。十二个金锁定下来,三圣母送给他的金子剩的就不多了。

刘彦昌在银楼把金子都换成了银票和散碎银两,他掂量着手里的钱袋,顺着回丁府的路,看见店铺就进去逛,看见喜欢的东西就买,连价钱都不讲。

临街店铺的老板们高兴坏了,不逢年不过节的,能有这么豪爽的客人可真是不容易。

笔墨纸砚,书法字画,糖人糖画,玩物摆件……刘彦昌回到丁府的时候,身上挂满了大包小裹。他肩上还扛着一个草靶子,上面插满了糖葫芦。

丁府看门的家丁离得老远就看到了不堪重负的刘彦昌,他赶紧跑过去把东西都接过来。

“哎呦!刘先生,您要买东西怎么不带上我们?我们好帮您拎着啊!”

刘彦昌气喘吁吁地把东西都递给他,“我也没想到我会买这么多。来,帮我拿到前院去。”

此时丁大正好在家,一看刘彦昌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他诧异地问:“你这是要开杂货铺啊?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回来?”

“给孩子们买的。我好歹也是个长辈,来你家住,还没给孩子们买过见面礼呢!”刘彦昌从那堆东西里翻出一个糖画递给他。“也给你准备礼物了,喏,糖画,你喜不喜欢!”

丁大接过糖画‘嘎嘣’咬了一口,“你不是没钱了吗?你买东西都是赊的账?”

“赊账?开玩笑!我像是赊账的人吗?今天有个有钱人,一眼就相中了我做的麻将。她用千金换走了我的麻将,于是我就有钱了!”

丁大说:“你把那个有钱人介绍给我啊!我做买卖正好缺少这种棒槌。”

刘彦昌警告他,“可不敢这么说!你嘴上也小心啊!”

丁大回过神来,额头上冷汗涔涔,“对的,对的,我得善良,我得做好事!”

刘彦昌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心里高兴,“去!把侄女们都请过来,喜欢什么拿什么。”

丁家的十二金钗都来了,小丫头们高兴极了。糖画最受欢迎,不大一会儿就分光了。

丁夫人也过来了,她看着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忍不住埋怨道:“刘先生,你赚到钱了,怎么不知道攒着点,买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什么用?”

刘彦昌不在意的笑:“这个是意外得来的钱财,得尽快花出去。”

丁夫人颇不赞同,“是意外之财,不是不义之财,怎么就不能留了?净乱花钱!你就应该尽快讨个老婆好好管管你!”

刘彦昌并不反驳,只是嘿嘿傻笑。他拿了一根糖葫芦,蹲在孩子们中间慢慢啃,像个小孩儿似的。

三圣母在半空中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又喜又忧。她喜的是刘彦昌果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一袋金子花光了,没有什么是为自己买的。让她忧的是,刘彦昌可能真的不喜欢她,他是特意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贪财的样子。听门口的家丁叫他刘先生,原来他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不曾告诉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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