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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卡落到主人的肩头,[这次的目标人物看来很会调节心态,按说这种时刻, 不是应该连续有几波收益的吗?结果只有这么几点。]

贺也拿陶之阳跟高俊对比一下,确实高俊的反应显然更可爱一点。

好在他现在对于自身力量的控制已经能够收发自如, 不会再出现崩坏皮囊的危险, 也就无需每日提供10点能量修复和维持皮囊健康,因而对于一时能量收益的颓势并不着急。

下车后, 贺也径直进了一家酒吧,陶之阳暗暗舒了口气。

头一次接触, 切身体会到对方这种不按理出牌的性格有多难缠。

陶之阳踟蹰不前,他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要继续。

思来想去, 最终还是美色的吸引占据了上风。

陶之阳禁不住哂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

又不是真心想跟对方谈恋爱, 不过是以恋爱的名义勾搭对方上钩而已,或许上过床就会腻了,自己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陶之阳踏进酒吧。

一瞬间, 从白天进入夜晚,耳边声浪震天。

显然整间酒吧被人包场,人并不多。

虽说现在才下午三、四点钟, 但是酒吧里面已经完全是夜晚的样子。

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或拼酒或说话, 舞池中央有穿着清凉的舞娘表演。

陶之阳略有些近视, 眼睛眯起略显迷离地四下望去。

酒水吧台那边, 贺也抬起胳膊冲他招了招手。

陶之阳走过去, 在他身边坐下。

周围几人好奇的眼神落在陶之阳的身上,贺也端起酒杯抿了口,一点做介绍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陶之阳一点不怯场,问调酒师要了杯酒饮,然后自我介绍道:“陶之阳,周持的,未来男友。”

“咳!”有人呛到,低咳几声,“未来男友?”

他是贺也在暑假飙车时认识的玩伴,沈忱司。

后来贺也来J市上大学,沈忱司就说等过一阵带着车来J市找他。

没想到还真来了。

沈忱司戏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拍了拍贺也的肩头,低声在贺也耳边调笑道:“周持,厉害了啊,追求者都追到这儿来了。”

贺也抖开他的爪子,“我带他来的。”

“那一会儿的车赛?”

贺也缓缓微笑。

沈忱司:“……靠!”

陶之阳这个陌生面孔逐渐吸引了一些视线。

他皮肤偏苍白,头发是染成的亚麻色,蓬松微卷,与他的肤色和气质都十分相合。

沈忱司这伙人若说是个个像饿极下山的彪悍猛兽,陶之阳就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上的那棵雪松。

似乎呆在他的身边,空气都比他处清新。

画风差距太大,沈忱司对陶之阳的好奇心更胜了几分。

两人一个好奇,一个有意接近,聊的颇为投机。

陶之阳去洗手间的功夫,沈忱司微微惋惜地跟贺也说:“可惜我不喜欢男的,否则就求你把他让给我。”

他眨眨眼,笑道:“反正你也不喜欢他。”

贺也“嗤”他,“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

沈忱司笑而不语。

到深夜时分,陶之阳的眉宇间爬上几分疲倦。

前一段他为了赶兼职的进度,熬了好几宿,现在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正在这时,贺也饮尽杯中的果汁,沈忱司等人也开始拿外套穿衣带帽,陶之阳总算松了口气。

贺也垂眼看他,微微一笑,“一会儿正戏才算开始,你不会是想撤了吧?”

陶之阳心下一紧,面上不动声色,“正戏?是什么?”

这时沈忱司抛给贺也一把车钥匙,贺也又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两只头盔,将其中一只放到陶之阳的手里。

“赛车咯。”他晃晃手中的钥匙。

洁白的牙齿在骤然亮起的灯光中反射光芒。

有些碍眼。

初秋的深夜有些冷萧,在贺也机车后座坐着的陶之阳,纵然有大部分疾风被前面的贺也阻挡,但是仍然被冷风激得颤抖不止。

他的全身上下就像掉进了冰窟,只有带着头盔的头部是暖和的。

而车速现在还在加速。

特殊改造过的发动机发出激烈而又嚣张的轰鸣声。

速度快到极致,风刃刮在头盔,陶之阳耳边全部都是巨大的呼啸声!

周围的灯光因极速而化成彩色流线,一辆辆汽车被迅疾地抛之身后。

……实在是太快了!

抱住贺也腰肢的陶之阳,手臂越收越紧,全部肌肉无法控制地绷紧。

过快的速度带给身体难以忍受的负荷,陶之阳觉得无法呼吸,心脏像是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似的!

他很想呐喊嘶叫,让对方停下!停下这样极速又危险的行为!

可随着恐惧发散,从心底深处升起的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陶之阳慢慢闭上眼睛,仔细体味。

像是吃川菜时,那种令口舌疼痛的辣感过去,身心通畅的爽快感自然而生。

不,并不贴切。

陶之阳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这种畅快感!

在机车停下时,他的心脏仍然砰砰直跳,像是要蹦出来疯狂地燃尽生命!

从机车下来,陶之阳差点腿软跪倒,被贺也扶了一把。

他摘下头盔,与同样摘下头盔回视的贺也视线交汇。

对方短发乱七八糟支棱着,大部分汗湿,有一种凌乱又具侵略性的性感。

他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肾上腺素飙升欲/望攀升的自己。

“来。”

贺也将车锁住,夹着头盔拉着陶之阳进了旁边的宾馆。

陶之阳这才后之后觉发现,沈忱司等人早已不见踪影,而周持停车的位置恰好在宾馆的停车区域。

交押金,取房卡,进电梯。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房门打开,又被关上。

等不及将房卡插在取电槽,陶之阳就用力地吻了过去。

他激动,而贺也凶狠,不知谁的嘴角破了,唇齿间都是铁锈味。

战场从玄关,到沙发,最后到床上。

最后一个步骤时,一切突然戛然而止。

陶之阳压住贺也的手指,哑声说:“我是1。”

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却敏锐地察觉对方滚热的气息在变凉。

贺也直接起身,找到房卡插上电,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你要走?”

贺也头也不回,嗓音较平常更加低哑,暗夜般深沉。

只是语气嘲讽,让听的人脸色难看。

“不走,难不成你让我干?”

箭在弦上却不能发射,可想而知有多么糟心。

陶之阳也是男的,他自然知道对方会有多么恼火。

可……这又不是他的错,他还觉得烦躁呢。

为什么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只能说美色冲昏了头脑。

而且,他压根没想到追周持竟然这么容易。

还以为要大费一通力气才能将人拐到床上呢。

“这个时间学校已经关门,你怎么回去?”

陶之阳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就见对方露出一个很难以形容的讽笑。

“你跟我装纯?这个情况我怎么回去?”

他示意对方看自己鼓鼓囊囊的内裤。

“当然是另约个人解决咯。”

贺也提上裤子,在床边坐下,点了支烟塞嘴里,然后取出手机滑动界面。

就像他说的,他在另找人约。

陶之阳心中五味杂陈。

想来也是,对方这么出众怎么可能一点经验都没有。

就这样算了吗?

陶之阳的目光落在夹着烟支的双唇上,唇形好看到爆。

心中一阵炽盛,刚才激情火热的一瞬瞬立时充满他的记忆。

“别找了。”

陶之阳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稳地说:“我可以做0。”

[主人!一共收到三波能量,第一波是飙车时,300点;第二波在主人穿衣服时,500点!第三波就在刚才,1500点!主人超厉害的!]

头一次一波有这么多收益,莫卡激动的团团转。

贺也缓缓回头,唇边若有似无地噙着抹笑意。

陶之阳来不及分辨,就被撩拨得气喘吁吁。

一阵火辣辣的钻心刺痛,之后便是惊涛骇浪般的快/感。

陶之阳完成了从纯1向着0.5的蜕变。

……

陶之阳从黑甜的睡梦中醒来。

体力殆尽之后的睡眠质量格外好,身心巨爽。

房间中已经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陶之阳坐起身时,身下的钝痛提醒他昨晚经历了怎样荒唐而又刺激的一晚。

只消这么一想,他就感觉过度使用的鼠蹊部又要有反应了。

原来做0得到的快/感竟然是如狂风骤雨、铺天盖地一样的。

陶之阳付了房费又退房后,打车回到学校。

他第一时间想找贺也,而昨晚又没有来得及互存联系方式,所以只能去贺也的教学楼下等人。

等到下课铃响,有人出来,陶之阳上前询问,却得知贺也今天压根就没有出现过。

陶之阳眉头皱起,这时接到齐楚的电话,班级中有事情,要他过去。

他只好蹒跚着先回自己教室。

齐楚见到他愣了一瞬,“你怎么了?病了?”

脸格外苍白,可以说是毫无血色,而且嘴唇干裂,像是破了皮,肿肿的。

陶之阳垂下眼,“熬了好几天晚上,休息几天就好了。”

齐楚倒是没有怀疑,因为他黑眼圈确实很重。

由于陶之阳来晚一步,齐楚就将刚才辅导员说的事情重复一遍。

最主要的事情是,有一个艺奇杯全国大学生艺术作品大赛,这次的赛事非常有含金量,请的评委全部是全国艺术协会富有名望的大师。

“……你要有意参加这几天就尽快去报名。”

陶之阳神思恍惚,几度集中注意力却总是跑神。

周持,周持……

他去哪里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韩丁约高俊的地方一般都在酒吧,夜色正浓,酒吧里音乐声响震天,正是放浪形骸的好时机。

韩丁给他叫来几名公主陪酒,最开始高俊还有些放不开,张口拒绝。

可是几次下来,他渐渐适应,并且喜欢上这种被公主们娇滴滴的声音奉承崇拜的感觉。

这令他感觉非常有面子,在李家被踩在地上的自尊在这里被搁置高塔,高高在上受人膜拜。

再加上酒液的刺激,公主们欲拒还迎的种种娇媚,看在眼里的高俊只觉得周身都变得轻松,让他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这才是活着的样子。

就像他所猜想的那样,他每天出去玩,都控制在李继衡回家之前回来,回来的路上就猛灌醒酒汽水,回到家还能眼神清明地照顾李继衡吃喝。

没多久,他被管得松了些,手上的那张卡就可以提现了。

当然还是有限额,在一万以内。

就这已经让他松了一大口气了。

贺也最近很忙碌,回家时间一般都在深夜。

整顿完公司产业链之后,他亲自去了研究所视察,然后了解了番研究所的成果。

研究,无论在哪个行业都是烧钱的阶段,李家投资的这所研究所耗费不菲,效果却并不好。

原因在于,他们的研究方向很偏门,而且太远太深,应用却不见得广泛。

商人不是慈善家,贺也更不是,他直接将正在研究的项目叫停,然后从他们的阶段性实验的分支目标中挑出一个,令他们研发。

“这……”研究所负责人非常难为,因为贺也挑选的目标是有关于抗癌保健药品的。

这是他们整体大方向的小分支,但是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研究人员,资金也不充足,所以搁置许久了。

贺也定好就不会容人反驳,他起身慢慢地跟负责人说道:“资金近期就会到位,人员统筹这是你的工作,我不会干涉,但是有一点我要强调,每个月都给我汇报进度,一年内我要看到成果。否则,你们这些人我会全部辞掉,重新换一批。”

负责人脸色不好看,但是贺也并不在意。

他不介意这些人心中不满,他要的本就不是他们的赞美。

他倒是要看看,资金给到足,这些人再因磨洋工被辞退,到时还有哪家研究所会要他们。

聪明人只要想得到这一点,就不会做出自掘坟墓的悔事。

果然,没两天,莫卡就告诉他,研究所里面的人员换了一大部分。

这说明那个负责人还算没糊涂到底。

[主人,这段时间高俊在外面玩得越来越疯,你真的不管吗?]

莫卡提醒主人,又到了该收一波收益的阶段了吧?

它是真的服气,这些日子,明明主人极少回家,回家与高俊也说不了几句话就各自休息,可是偏偏黑暗能量一直不断。

每天都有1点、2点这样的黑暗能量不间断地入账。

可见高俊过得并不开心。

所以他才会在外面疯玩。

疯玩之后面对压抑的家庭,空虚加压抑双重发酵,必然会无限憋闷。

这是个恶性循环。

莫卡看多了主人的操作,如今也小有心得。

高俊就像主人手中的风筝,适时松一松手中的线,他就会飞得高一些,这时候来一次雷霆手段,对方就会惧怕、无助,跌到泥地里爬不起来,主人就会收获得盆满钵满。

贺也问了一遍高俊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莫卡连忙回复:[他大多数都在酒吧泡着,跟人拼酒,每次回家前会催吐,现在跟一位酒吧公主打得火热。]

贺也听了眉头轻轻一动,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公主?”

莫卡连忙将自己搜罗的资料奉给主人。

贺也给了它一个赞许的眼神,莫卡激动地微微打转。

高俊认识的这个女人,叫小枝,身世十分堪怜。

出身贫寒,父母重男轻女,她早早辍学,现在刚满20岁,家里有个小她一岁的弟弟,如今也在社会上瞎混着呢。

父母再加一个弟弟,就跟附在她身上的蚂蝗一样,小枝这几年纵然赚了不少钱,但是没有一分是属于她的。

那个家,从来也没有她的位置。

高俊跟她聊的多了,逐渐就升起那么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因而熟悉之后,每次去酒吧都点小枝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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