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心地等陶正先平静了,夏婉婉才捧着脸看着他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赢了,前辈可以跟我去京城了吧。”
“你这是耍诈,不能算赢,我不会跟你去京城的!”

陶正先气得甩袖便走,厉炙连忙拦住了他。

而夏婉婉也凑了过去,丝毫不怕他生气地说道:“为什么?前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你们这些皇宫里的人就是狡诈,怎么总来算计我呢?你们都不能换一个人骗吗!”

陶正先有些气急败坏,当初年轻不懂事被骗了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如今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被一个小姑娘骗。

“前辈~”夏婉婉拉着陶正先在椅子上坐下,苦口婆心地劝道:“能者多劳嘛,而且你自己也知道,这是惠及万民的好政令。如果成功了,你知道会有多少百姓因为你而免去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惨境吗?这可是大功德

哦!”

“可是你耍诈,这并不能算你赢。”陶正先还是很别扭地说道。

一直仔细观察着他表情的夏婉婉立刻就发现陶正先的表情有所松动,知道他已经快被自己说动了,只是面子上下不来,所以才一直不肯松口。

既然如此的话,那她就来采取一些特殊手段吧。

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夏婉婉的语气带上了威胁的意味,“前辈,如果你还不肯和我们走的话,我的手段就不会再这么平和喽,你也知道,我是皇后,奉的也是皇命,权利不小的哦!”

陶正先脸一拉,眼神也沉了下来,“你想怎么样?”

把厉炙已经按在剑上的手按下去,夏婉婉笑眯眯地说道:“前辈,这样吧,我让人把你山里的那个茅草屋再重新砌一下吧。”

“啊?”

陶正先的眼神一瞬间迷茫了,连厉炙也有些傻傻的。

“不行,这样不好,还是重新盖吧。”

夏婉婉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厉炙,把那个茅草屋烧了,我们重新给前辈盖一间。对了,前辈的酒是不是还在房间里藏着?也不用拿了,一起烧了吧,这样烧的比较快。”

她可记得很清楚,陶正先用春日醉为难她的时候,那酒可就是在茅草屋里拿的。

“你!你你你!”

陶正先指着夏婉婉,气得说不出话来。像是没看到他胡子都气得要翘起来了,夏婉婉像是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啊!还有,前辈很爱画画是不是,那我就求我家相公把这附近的山头都买下来好了。到时候也省得一些不识趣的人去打扰前辈

作画不是?”

扬起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嘴里却说着句句戳中命门的威胁的话语,陶正先的手抖了半晌,大怒道:“妖孽!”

“噗!哈哈!”

夏婉婉到底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啦,前辈,你也不要生气了,你答应我回宫不就好了,何必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呢?宫中也有很多好酒,而且我相公也会陪你下棋啊!”

陶正先真的是被夏婉婉给弄得没脾气了,他看得出来夏婉婉是心善之人,做不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但这个丫头却邪气的很,谁知道她还会想起什么歪招儿来对付自己。

想起自己早早准备好的,准备半夜丢到徐廉忠府上的手札,有心想要松口,却还是觉得面子上下不来。

“好,要我跟你回京也可以,只要你能给我找来一副画的比我还好的山水画,我就答应你。”

“好!”

夏婉婉也没有说她已经赢了三关,陶正先原本就该和她进京的话,而是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这个要求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夏婉婉看过他的画,只是随意画在纸鸢上的,都绝对要比大部分的宫廷画师要强的太多了,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估计也只有那些独步当世的大画家能与之

相比了。

虽然以墨玥和夏婉婉如今的地位,宫中定然收藏着不计其数的优秀画作,但是能比得上陶正先的,还真没有几幅。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画作水平一定要比陶正先的优秀的明显才可以,不然他一句不行,就什么用都没有了。

虽然要是他们用心找的话,定是能找得到的,但是这时间上怕是要拖上一段了。

夏婉婉还在发愁,却见弹幕上突然热闹了起来。

“播主播主,我家有吴道子的画哦,播主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啊!”

“哇!前面大佬,吴道子的画都送的起!”

“不是真迹啦,是先拓印,然后请画师一点点描补的。虽然韵味上差了一些,但是足可以以假乱真了。”

“那也要不少钱好不好,真土豪!”

弹幕刷的飞快,却不见那位要送画的再回,然而片刻后,夏婉婉就收到了一条来自系统的留言,说是有人送了一幅画给她。

虽然很开心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但她要怎么才能拿到那副画呢?夏婉婉突然觉得头痛得很。

“公子?”看到夏婉婉发呆,厉炙上前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请安歇吧。”

“好。”

一时半会拿不到画,又比了一天了,夏婉婉也有些累,一行人索性就在清风楼歇了下来。

只是在夏婉婉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就突然感到背后袭来一股冷风。

她原以为是窗户没有关好,谁知道一回头竟然看见一个巨大的墨蓝色的漩涡突然凭空出现在了房间里!

然后一个浑身都包裹在黑色衣服里,只露出一双一黑一红的异色双瞳,连性别都辨别不出的人慢慢从漩涡中走了出来。

夏婉婉下意识地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在那个人并没有靠近夏婉婉,只是将一个卷轴放在桌子上后,就又一言不发地从那个漩涡离开了。

直到漩涡慢慢缩小然后不见,夏婉婉才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有些后怕地贴在门上,确定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后,才将目光落在了那个卷轴上。

该不会,这就是那副画吧!

夏婉婉一惊,也顾不上害怕谨慎了,连忙跑过去将那副卷轴打开来。果然,正是那副以假乱真的吴道子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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