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
冥府司白无常最高统领。

冥府十大鬼帅之一,管理着冥府司在职的数万白无常勾魂使者。

范无救。

冥府司黑无常最高统领。

也是冥府十大鬼帅之一。

掌管冥府司在职数万黑无常锁魂使者。

一个笑颜常开,一个面如冰山。

二人向来形影不离。

谢必安在确保纪由乃的灵魂进入她自己的肉身,没出任何问题后,便立刻回了第一大殿复命。

可晴天霹雳!

一个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砸的他是天雷滚滚,一脸“完蛋”样。

“纪由乃就交给你与范无救负责,务必在中元节前调教好她,让她具备与其他九人厮杀的能力,本王要求不高,确保她能进最终考核就行。”

冷酷无情的金属音在空荡的第一大殿回响。

这要求还不高吗?

最终考核!那是小哭包能进的么!想都不要想了好吧?

谢必安哭丧着脸,“蒋王大人!那哭包什么都不会啊!连灵力都没有!她还怕鬼!还爱哭!这种任务交给我和黑爷,你还不如把我俩丢进油锅算了!”

“哦,那本王话就撂这,调教不好她,让她出了闪失,你二人就等着自损千年修为,降级去捉小鬼吧。”

“是,无救领命!”

范无救一脸面无表情,如冰山似的开口,抱拳屈身。

“黑爷你领什么命啊!你知道其他那九人什么来路吗?一个个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主啊!茅山术士的后裔!罕见的通灵天才!道士世家的传人,驱魔师都有!那小哭包拿什么跟人家比!拿哭吗?她只会哭!两个月?蒋王大人你还是把我扔油锅吧!”

“闭嘴!”范无救冷喝一声。

然后一把揪住要去和蒋子文讲道理的谢必安,连拖带拽,最后直接扛肩上,把人给弄走了。

-

第三人民医院。

ICU病房内的烟雾报警器响了许多次。

期间,吊顶上的洒水器还被触发过一次。

整个病房就跟大雨如注似的,不仅医疗器械通通报废,就连墙壁粉刷的白色涂漆,都受潮损毁。

警察和消防都来过。

按理说,涉事人员都会被带去局里问话。

可宫司屿是谁?

赔了小百万的器材损毁费,又二话不说给这家公立医院捐了栋新的千万住院大楼,财大气粗,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就只有一些小要求。

引魂香还是要点的。

烟雾报警器得关了。

谁都不能妨碍他!

他不走,他哪都不会去。

他要守着病床上的少女直到醒来,为止。

警察医生都觉得这长相阴柔俊美,非富即贵的男人疯了。

少女铁定是没救了。

什么招魂,都是骗人的!

换了间干净更为宽敞的整洁病房。

翌日午后,引魂香燃尽。

趴在床边小沙发上打瞌睡的,名阿萝的少女在引魂香熄灭的一瞬,便睁开异常漂亮的双眼,跳下沙发,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光着脚丫走到了纪由乃的病床边。

“阿萝,不许光脚!会病!”

封锦玄本在小憩,一听到动静,一双清冷如幽潭的眸子愠怒一眯。

少女嘟嘴嗤了声,“那是你们普通人!我打小在无量山那鬼地方从来不穿鞋的,要不是出了山,我还不知道人要穿鞋呢!”

“……”

封锦玄拈着阿萝的一双绣花鞋,走到她身旁,蹲下,硬是拽过她纤细的脚脖子,强制性穿上,对于阿萝,他完全管不住,也没法管。

有那么一刻,封锦玄倒是羡慕起了宫司屿。

他家的小家伙,性子温和,如水似的,又乖巧听话,就是柔弱了些。

不像阿萝,性子野,跟窜天猴似的,天不怕地不怕,喜拿金块砸人脑袋,又成天找人打架,不是把人揍得鼻青脸肿,就是招呼一群野鬼冤魂去吓唬别人。

阿萝见病床上的人面色逐渐从将死之人的青白,转为虚弱的苍白,唇瓣也微微有了血色,心中一片了然。

“魂已归位,她现在只是在睡觉,要不了多少时候就能醒了。”

闻言,布满血丝的凤眸微微一眨,眉宇不再紧蹙,薄唇勾起了一丝淡笑,宫司屿深看一眼封锦玄,又瞟了下阿萝,点点头。

“封锦玄,改天我会带着小家伙亲自登门去谢你和这位姑娘。”

微沉磁性的话音中,透着一股子沉稳深幽的笃定。

可他话刚说完,就见叫阿萝的少女轻盈的跳上窗户边沿,长发飘飘,在和他们挥手。

“我听说海里的鲨鱼很好玩,你要谢我,改天就抓头雌的给我,让我养着玩,封锦玄说要给我弄一条雄的,刚好凑一对还能做伴呢!”

“……”

然后,宫司屿和封锦玄就眼睁睁见着阿萝从六楼窗户口往下纵身一跃。

那身姿,那弧度,一看就是跳楼老手!

“好好的电梯不坐,又跳窗!”封锦玄拧眉暗骂,“司屿,先走一步!有事再联系!”说罢就追了出去。

深邃的望着封锦玄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宫司屿挑眉疑惑。

跟着他好兄弟一起来的少女到底是谁?

那女孩子看着不过和他的小家伙一般大小,却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只是,宫司屿并不知道。

日后,这个名阿萝的少女,将会是成功把纪由乃带偏的第一人!

一个混世魔王级的神秘少女和一只柔弱爱哭乖巧听话的小白兔……

怎么看都很不搭调!

封锦玄和阿萝离开后不久。

一个此时此刻宫司屿绝对不想见到的人,却意外的出现在了医院,出现在了纪由乃的病房。

一身雪白的格根纱长裙,披头散发,面容憔悴。

哭泣过度的红肿美眸为她精致娇美的混血脸庞平添一丝脆弱可怜。

她的手背,淤青一片,贴着止血胶布,那是刚刚打完点滴贴上的。

宫司屿一见到温妤,眸色倏冷,厉声高呼:“白斐然!我不是说过我不想见到她让她滚回宮司懿家吗!她怎么会在医院!谁放她进病房的!”

白斐然本在走廊拐角打电话。

一听宫司屿的怒吼声,沉叹一口气,忙进病房解释。

“少爷,林峰他们在外头守了一夜,我让他们去休息了,现在外头守着的都是新人,不知道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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