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黑甲将军脸上升起一抹疑云,刘辨也是心中一乐:小样,看老子不怼死你!
“你猜!”刘辨一摇手中羽扇,笑眯眯的说出两个字来!

听到刘辨的回答,那黑甲将军黑脸陡然涨红,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妈的,你小子让老子猜,老子知道你是神马来历,还要问你吗!”黑甲将军有种头撞南墙的感觉。

“哼!装神弄鬼,你不说,本将军又如何知晓!”刘辨越是这样,那黑甲将军疑心越甚,气焰也顿时委顿了不少。

“哈哈,将军说的不错,如此本公子就想问一句,既如此,那么将军即为办案,那么为何不言明身份,所属何府,以及甄家资敌之罪证呢?

若将军不能言明,那且不是与本公子一样,遮遮掩掩,又如何取信天下之人,即便将军手中钢刀,又怎么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呢?

若将军执意隐瞒,那本公子是不是可以认为,将军这是在纵兵为匪,杀良冒功,私自劫掠民户,以肥私囊呢?”

好嘛!刘辨一句“你猜”!竟将这黑甲将军引入彀中,接着一顶顶沉重如山般的大帽子,扣在那黑甲将军的头上。

此时的黑甲将军感觉很受伤,一向粗大的神经,在这一刻仿佛受到了十万点的暴击,内心开始滴起血来。

“奶奶,这些个读书人都生得一张利嘴,该杀,都该统统杀掉!”看着刘辨一身儒生打扮,在这一刻,黑甲将军将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给恨上了!

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即便这些商贾也不例外,更何况这大厅之中的商贾,有不少都是和甄家往来多年的合作伙伴。

此时不仅见到有人出头,还在一番言辞之下,不仅打压了这些丘八的气焰,还隐隐占了一些上风,这些商贾们,犹如有了主心骨一般,开始有人发声了。

“就是,想要拿人,那也得有证据才是,总不能空口无凭,就要查抄别人的家产啊!”

当有人带头后,这大厅之中,顿时叽叽喳喳,响起一片诘问之声。

此时,黑甲将军涨红的黑脸,开始有变紫的趋向了,眼瞅着情况就要失控了,这黑甲将军也是急了,张口大喊道。

“呔!你们都给老子闭嘴!想要知道老子的身份,那本将军告诉你们也无妨!吾乃幽州刺史,当朝大司马,当今陛下之皇叔刘虞大人麾下将军,严纲是也!”

嚯!这一系列的名头报了出来,绝对能亮瞎当场商贾的氪金狗眼,刺史乃是一方封疆大吏;大司马又是朝中三公之一,可谓位极人臣;最后便是这层皇叔的身份,这位刘虞大人了是正宗的皇亲国戚,当今陛下的皇叔!

如此一尊大神,要来办一个小小的商户,那和捻死一只蚂蚁,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当严纲报出自家后台主子后,大厅之中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之中,不是这些商贾胆子不够大,而是这丘八的后台实在太硬,以他们的牙口,可啃不动一位刺史、大司马以及皇叔三位一体的超级大BOSS!

与这些商贾有着同样表现的,还有这位拥有神将潜质的少年赵云,赵云并不是害怕刘虞的身份,而是出于刘虞的名声。

刘虞身为幽州刺史,在当地是勤政爱民,颇有贤名,这样的一位贤明的大人,会行阴谋民户家产的龌蹉之事吗?赵云犹豫了!

而就在严纲说完之后,甄俨甄姜兄妹二人,顿时也是心丧若死,面如死灰,即便他们没有行那资敌之事,但是听闻是刘虞要办他们,他们那里还有反抗之力,眼下之事怕是难逃加颈一刀了!

而就在众人气势全无之时,忽闻有人哈哈哈大笑起来,众人循声看去,这大笑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率先发难,诘问严纲的那位羽扇少年。

若说,在场之人可能被严纲震慑住,但刘辨又怎么被刘虞的名头吓到,再者,这严纲是刘虞麾下将军这不假,但是他真的就是奉刘虞之命而来的吗?

刘辨此次出行,就是为了结盟刘虞,怎么会不做足功课呢?这严纲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刘虞麾下奋武将军公孙瓒帐下的将领,而熟知历史的刘辨,同时也知道,这公孙瓒和刘虞可不是一条心。

眼下严纲只是抬出刘虞的大名,而没有直接说出到底是奉谁的命令行事,这就已经很可疑了,再者,历史上这位严纲的下场,便是在界桥之战中死于麴义之手,如今麴义都是刘辨的手下四大将之一,刘辨的心理优势越发明显起来。

“你这小子,为何发笑?”

然而在抬出自家名义上的主公名讳后,这刘辨依旧大笑不已,这让感觉夺回一些气势的严纲,又有些不淡定了!

“严纲将军,本公子只是奇怪,这幽州的官,怎么就管到这冀州的地面上来了,这跨境执法,异地捕人,什么时候成了律条?”

“哼!你这无知小子,现如今冀州无主,我家大人只是替天子靖除不法!”

“哈哈,看来不是本公子无知,而是将军孤陋寡闻,如今朝中已经委任荀彧为冀州牧,焉能说冀州无主,即便尔等不知,也理应照会中山太守,代为执法,又怎能直接拿人。

好吧,就算如此,那本公子请问严纲将军,您这带兵办差,可有刘虞大人的手令,如今这甄家资敌之证据,又在那里?”

别说在这斗嘴之上,严纲不是刘辨的对手,最关键的是严纲做贼心虚,底气不足啊,刘辨让他拿出刘虞签发的手令,他到哪里能拿的出来。

“你……你……你又是何人?胆敢质疑我官家办差!”

被刘辨驳斥的无话可讲的严纲,只得开始质问起刘辨的底细来。

“哼,本公子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晓,只是今日将军拿不出手令,那你便是私自调兵外出,纵兵为匪,劫掠民户!”

“你……”严纲顿时哑口无言,可当他想到临行前,所领到的将令,不由牙关一咬,胸中杀机悄然浮现之时。

只见那穿着白袍,摇着羽扇的可恶小子,竟然翩翩然,向着自己走来,这让严纲不由伸出手去,悄然向着腰间到刀柄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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