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无意中的一句调侃,让铁匠牛二变了颜色,别说孙猛和秦川这两个杀才,就是刘辨都发现了牛二神色的异常。
这孙猛和秦川,真不愧是师兄弟,配合起来当真是心有灵犀,珠联璧合!只见秦川一步跨出,护在刘辨身边,而孙猛则一个箭步,那毛茸茸的大长腿跨的,那一步足有两米之遥,瞬间来到铁匠牛二身前,手臂肌肉坟起,闪电般向着牛二抓去!

宁杀错、不放过,这是孙猛秦川保护刘辨的宗旨,但凡有嫌疑的,先抓起再说!

没成想,孙猛那巨灵手掌闪电一击,竟然落空,手掌尽头竟然空空如也,人呢?

“呦!竟然是了练家子!”孙猛眼光一扫,发现那牛二,竟然蹲在了自己的面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专打下三路的地躺拳?

一念及至,孙猛也是急忙向后一撤,做刘辨的护卫没关系,但是孙猛还没达到净身入宫,随侍刘辨左右的思想高度,这下三路的拳法,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阴损的招式。

不过这个看似壮实,实则阴险的家伙,竟然让他孙猛后撤一步,这让孙猛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于是一拧腰,一摆腿,那足以开碑裂石的鞭腿,带着一阵风声,向着牛二扫去。

“呜”!一阵疾风破空之声过后,孙猛的鞭腿再次落了空!

“耶!好奸贼!”两记攻击无果,这让孙猛拿定身形,伸手越过肩头,正欲取下自己那柄号称“小巨阙”巨剑时,这才发现,那牛二竟然四肢着地,匍匐在地面之上,这才躲过了孙猛的凌厉一踢。

“这是什么怪招式?这也能伤人?”

就在孙猛迷惑不解之时,只听得那匍匐在地的牛二,高声喊道:“草民,有要事启禀吾皇万岁!”

我去!这家伙那里会什么地躺拳,分明就是在磕头求饶了啊!可就是这一跪一拜,让他躲过了孙猛的攻击,这让孙猛犹如吃了一个苍蝇,恶心无比,可又发作不得,犹如便秘一般,脸色憋得通红!

“呵呵!”站在孙猛背后的刘辨,自然看了清楚,一步上前,伸手拍了拍孙猛的肩头。

“要事?你不过就是一个铁匠,如此藏头缩脚的,即便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人家,你有要事?你会有什么要事?”

刘辨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冷厉的之意,却在这炎炎夏日中,凭空刮起一道寒风,让在场之人,顿时不寒而栗。

昨日里,还笑语盈盈,如春风拂面般的邻家少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怒意盈胸的大汉帝王。皇帝一怒,又且是他们这些百姓能抗拒的,即便他们面前的是一位少年皇帝。

当刘辨一语说罢,以李福为首的那一帮匠人们,顿时纷纷跪倒一片,伏低脑袋,不敢仰视他们的君王。

“李福,这不管你们的事,你先带他们下去,朕倒想问问这位牛二,到底是何方神圣?”

刘辨的话,无疑就是一道赦令,众匠人在李福的带领下,犹如被捻的兔子,急匆匆向前厅奔去。

刘辨又在演戏了,在他的直觉中,刘辨似乎觉得这个牛二是个有故事的人,若是牛二的故事精彩,还则罢了,若是故事老套乏味,刘辨也不介意杀人,欺君之罪,其罪当诛嘛!

而刘辨之所以故意佯怒,就是为了屏退众人,就是杀人,刘辨也不愿意当着那些百姓的面,在刘辨的心目中,百姓可不是鸡,所以也不需要在百姓面前立威。

所以当众人离开,刘辨围着铁匠牛二,转起圈来,犹如一只戏耍老鼠的猫,优雅中带着戏黠,浑然不见刚刚的怒意!

“牛二?你是真牛呢?还是真二呢?”刘辨转了一圈,最后来到牛二面前,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胡凳之上,低着头,饶有兴趣的盯着匍匐在尘埃中的铁匠牛二!

虽然铁匠牛二没听懂刘辨的意思,不过,这却不妨碍他与刘辨的交流,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他应该说什么。

“启禀陛下,草民名牛,家中行二,故而被人称之为牛二,这也算不得欺君!”此时的牛二一挺身,直起了脊梁,两眼闪着激动的光芒,看着刘辨,口中侃侃而谈。

这还是那个普通铁匠吗?转眼间气质的改变,仿佛让牛二变了一个人似得,那种自信的语气,与飞扬的神态,已然一点不输于那些位列朝堂的大臣们!

“是吗?这隐匿不报,也是欺君哦!”看到牛二那中飞扬神采,刘辨心中也是没来由的漏跳一拍,难道……

想到这里,刘辨断然掐断自己的思虑,与其猜想,不如直接直奔主题!

“不是草民隐匿,只是没有机会,如今陛下开了进口,草民自然言无不尽,草民复姓公输,名牛,表字不工,祖籍兖州鲁郡,平日里确实是以打铁糊口。”

“等等!”刘辨突然出声喝止住了铁匠牛二。

一抬手,指着牛二,颇有些惊异的问道:“公输牛?那公输仇是你什么人?”

“呃……公输仇?什么公输仇?”牛二一脸懵逼,更本就听不懂刘辨在说什么。

“墨家机关,天下无敌;青铜开口,要问公输!难道你不是公输家族的人?”不得不说,刘辨中毒了,而且中的毒还不轻。

可就在刘辨刚刚说完,那公输牛竟然满脸涨的通红,似怒似羞,鼻息咻咻起来!

公输牛听到刘辨说的上半句时,顿时怒火上蹿,到了爆发的边缘,可听完下半句后,又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没明白刘辨的意思,但听着好像蛮牛逼的样子。

于是,在怒羞交加下,只得苦笑的回奏道:“陛下,您说的草民听不懂,不过那墨家,却是草民家族的世仇,那样的羞耻,我公输家族时刻不敢忘怀!”

“这么说,你真的是公输家族的人?是公输班的后裔?但却从没有一个叫公输仇的人?”

“不错!陛下所言极是!”

“啊!哎,看来温世仁也是个大骗子,你说故事的桥段你编就编吧,那么重要的一个人物,你也编?还不如改个名字,叫骗世人得了!”

刘辨心中腹诽着温大神的同时,心中也开始火热起来!

青铜开口,不知道这牛二,是不是也能如他祖先一般,让青铜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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