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谁?”
只见小萝莉姐妹身边,站着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穿着一件极为普通的麻衣,佝偻着腰身的老头。

“草民李福,参见吾皇万岁!”见到一身龙袍的刘辨快步走来,那老头翻身跪倒在地,口中山呼万岁起来。

“李福?你……”

“回禀陛下,草民李福祖居高邑,原本是前任刺史贾琮大人的内苑管家,如今贾大人前往辽东,草民年老体弱不便随行,所以县尊辛大人,依旧安排草民留在府中,服侍新一任州牧大人,只是……”

“哈哈,明白了,只是没想到来了一个皇上,是吧!?”此时,刘辨心情很轻松,低头看着那一头花白头发的老头,也就开起玩笑来了!

“陛下圣明!”听到刘辨的口气,一直心有惴惴的李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心中暗忖:这那里是传说中头上长角、身后有尾的真龙天子?这分明就是一个俊俏的小后生嘛!

由于一个玩笑,让刘辨走下了神坛,让一个普通百姓看到一个如邻家少年般的皇帝。

“好了,你起来吧,以后在这内苑之内,这些大礼就免了!”

“谢陛下!”这老李头,虽说是一介平民,但也是做过刺史府上的管家,对于官场上的礼节,还是不陌生的。

看着刘辨随和,老李头胆子也就大了一些,躬身站在刘辨身侧,小声询问起来。

“陛下!老汉在这内苑之中行走已经十多年了,一应房舍家什都非常熟悉,所以老汉大着胆子问陛下一下,您要那水缸是为何用?若是陛下想沐浴,内室之中自有沐浴用的木桶。”

“李福,朕不是沐浴,而是需要水缸酿酒!”这老李头既是这里的老人,刘辨也不想瞒他。

“酿酒?”老李头也是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陛下,您若是想喝酒,可以去……”

可是“买”字未曾说出口,仿佛顿悟了一般,讪讪一笑道:“嘿嘿,陛下乃我大汉天下最尊贵的人,怎么可能去食用外面的酒呢?自然是需要自家酿造的宫廷玉液了!”

“宫廷玉液?”听到李福自作聪明的自说自话,刘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当下也不解释,只是随口说道:“不错,就是宫廷玉液!”

“陛下,其实您不需要寻找水缸,因为这内苑之中,就有一座小小的酒坊,那里便可以酿酒!”

“哦?当真!?”听到这里后院中有一座酒坊,刘辨也是眼前一亮,这运气来了,当真是山都当不住啊!

“陛下,您有所不知,这大户人家吧,其实在府宅中,都会有一些小作坊的,譬如这小酒坊,就是这些家主们,为了喝个不一样的味道,所以也会自己酿点酒。”

“哈哈,如此甚好,李福前头带路,朕想去看看!”

就在刘辨前去参观他的发财基地时,这城里城外,也随着刘辨到来,开始忙活开了。

对于刘辨这个外来户,想要真正掌握这座县城,首先必是掌控军权,所以,当刘辨军队开进高邑后,高览倒也光棍,直接将手中掌控的千余乡勇,交于张郃手中,这种姿态无疑取得了刘辨以及张郃的信任。

说到这个世上,真正傻的人,其实是很少的,让高览做出这般投诚诚意,想想也不难理解,刘辨毕竟是正统的皇帝,如今看似走点背运,但就是这背运,对于高览来说,不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机会吗!?

若是眼下刘辨还端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之上,手握天下兵马,一声令下,山河变色,屠刀一举,血流漂杵的九五之尊,那还有他高览什么事?别说巴结刘辨,怕是连刘辨的面都见不上!所以,这样的选择题,对于高览来说,其实并不难解!

张郃接手高邑所有军队之后,便将其重新编制到自己军队之中,之后,又按一曲(汉编制:一曲五百军卒)为单位,每方城墙的城防,都由一名军候带领一曲步卒把守,剩余军卒皆带回城中兵营休息!

至于刘辨所住的府衙,由于刘辨的入住,现在成了皇帝的行宫,现在的护卫,是由张郃和王越,亲自挑选了三百精锐步卒,调至行宫之中,充当起了刘辨的禁卫来,当然掌管这三百禁卫的,自然就是孙猛与秦川。

赵孚,这位韩馥的原都督从事,在高顺带领的五百军卒的协助,开始安排三千战俘,在城外修建起战俘营地,虽然是战俘,但也不能让他们露宿野外,想让他们干活,这吃住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看来这赵孚干的还不错!

至于,韩馥、司马朗、沮授、审配,以及那位国医圣手华佗,也都一并住进了高邑的驿馆,经过一天的忙碌,此时已到晚餐时分,因为众人的来的匆忙,没有合适的住处,这让众人难得聚在一起用餐。

于是,一个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场面出现了,譬如曾经贵为堪比九卿的韩馥韩州牧,曾经的县令沮授,士族子弟司马朗,名流审配,以及平民华佗,聚到一个大厅之中用起了晚餐,虽然每人都有一张案几餐桌,但这高官显贵平民共聚一室的场面,已然颇为难得。

只不过这场面,委实有点……冷清,各自身份不同,自然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

不过,当一人出现在驿馆之中后,这有些冷清的场面,还是被打破了。

遵照刘辨的吩咐,破了财了辛评,在办完事后,心有戚戚,既是为了尽一尽地主之谊,也是为了找补一些破财的肉疼,辛评决定到驿馆中混一顿晚餐,毕竟这里的晚餐,是可以不用付钱的!

“各位大人,可还满意,若有不足之处,还请提出,辛某则当改之!”看到各位有些心不在焉的低头用餐,辛评笑眯眯的问候到。

各位大人?辛评称呼的没有错,别说司马朗与审配已被刘辨封了官职,就是华佗,刘辨也毫不吝啬的将一顶太医令的官帽,带到了他的头上,虽然华佗对此并不在意,但是旁人却不能不敬畏刘辨的意志!

“嘿嘿,辛县令,你作为此地父母,来晚了,是不是该罚酒三杯啊!?”

席间以韩馥身份最高,自然这首先发难者,就是韩馥韩文节,虽然面对刘辨,韩馥如履薄冰,但是面对这些人,他韩文节还是很有心理优势的!

“哎!韩大人切莫提酒,说到酒,下官……”说到这里,辛评想到自己库房中少的那些布帛,不由脸色一苦。

“下官,倒是被陛下打劫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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