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安拿起了喇叭,对着小木屋道:“里边的人……是薛凯吧,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一面。”
昂?

在小木屋内的人是薛凯,所以薛凯是‘鱼儿’口中的老大?

一切正如周安猜测,小木屋内的人是薛凯,他承认了,道:“警察同志,你们果然厉害,但一切晚了,这个人谁也救不了。”

“不,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你不一样,你还有未来。”周安拿着喇叭道。

沉默了一会,薛凯的声音从木屋内传了出来:“我的未来被他们几个毁了。”

“你先出来,我们好好谈一下,行吗?”周安又道。

薛凯拒绝了,道:“不了,既然你们查到此,也一定知道是我杀了另外三个,多死一个也无妨。”

我避免一惊,那三个‘鱼白’果然是薛凯炸死的吗?

“可你也救了不少人,不是吗?再说你甘愿成为别人的一颗棋子吗?”周安道。

薛凯在木屋内笑了笑,好一会才说道:“不重要,只要我可以为我的老婆和儿子报仇就好。”

“好了,你们退后一些吧,我不想伤害一个人无辜的人,但你们要极力阻止,那也没办法。”薛凯道。“我数三秒,炸弹会引爆,一切也该结束了。”

说着,薛凯在数秒了。

“快走!”

我在远处喊了一声,不难听出薛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会引爆炸弹。

周安还想说些什么,可远处的‘鱼儿’动了,似乎不甘就此死去,大步向秦队、周安走去,一边急道:“救我,你们救我。”

“你们快走。”廖局也急了,立马喊道。

秦队也是果断,当下拽着周安就跑,而‘鱼儿’也是不顾一切,跑了起来。

这时薛凯已数到了‘二’。

“击毙,狙击手!”局长大喊。

当‘三’字从薛凯嘴里喊出,一声枪响与爆炸声几乎同时出来,‘轰’的一声,一股热浪吹来……

秦队与周安扑身在地,而我们也匍匐了下来。

久久过后,我摇了摇‘嗡、嗡’的脑袋,四下一看,秦队与周安趴在地上,而不远处狼藉一片,‘鱼儿’炸碎了,尸骨无存。

“秦队!老周!”

我们冲了过去,好在虚惊一场,秦队与周安没生命危险,但也震伤了一些,此时晕了过去。

“给我围了起来,必要时就地击毙!”廖局大怒。

狙击手待命,而我们也一个个对准了小木屋,一旦薛凯再干些什么过火的事,当场击毙。

持续了一会,从小木屋走出来一人,正是薛凯,此时的样子狼狈不堪,但神情有一丝解脱,轻声道:“老婆,儿子,我为你们报仇了,安息吧。”

“举起手来!”廖局命令道。

薛凯无动于衷,跪伏在了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一边的拆弹小组成员上前道:“安全,他身上没有炸药。”

没有任何意外,薛凯被捕。

头一天,薛凯一个字也未说,一直过了二十四小时,他才开口说了一句,或者说提了一个要求:“我交待,但我有一个条件,临死之际想要看一眼我的老婆和儿子。”

廖局并未答应,但会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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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薛凯交待了一切,一切正如周安猜测,他的妻子与儿子在爆炸中不幸身亡,于是怀着仇恨来报仇。

前三个‘鱼白’是他炸死的,而多地儿的炸弹也是他拆除,他对别人并无恶意,只想报仇而已。

此案了解了么?

不,并没有,经过我们查证,薛凯对于炸药一窍不通,别说制造炸弹了,拆炸弹也不会。

还有一点,他如何得知‘鱼儿’的行动,如何精确的知道炸弹安置在哪儿?

许多疑点,并未说明。

来到医院,我看望了一下周安,他的媳妇也在,见我来后,唤了一声许哥,而后去给我倒水了。

“怎么样了?”周安问,在问案子。

我摇了一下头,说薛凯也不知情,有个人联系到他,说可以帮他报仇,两人从未见过面。

“嗯,我猜的不错,还有一个人藏在暗中,那人才是真正的‘大鱼’啊。”周安感慨了一句。

这一点毋庸置疑。

‘鱼儿’之前有报案,声称‘老大’炸死了前三个‘鱼白’,现在又想要杀他。

“这个老大了不得,他借薛凯之手先后杀了三个‘鱼白’,最后引起了‘鱼儿’的怀疑,‘鱼儿’想寻求保护,但终究晚了一步,只是可惜了,‘鱼儿’全死了。”周安道。

我点头,说有一点不明白,‘鱼儿’老大的目的呢?他制造如此轰动全国的爆炸案,似乎没有得到什么,最后还杀了自己人吗?

“唉,我也一直在想,实在想不通。对了,这四个‘鱼儿’的身份查清了吗?”周安问道。

我摇头,说还在查呢。

“唉,这种让人摆弄的感觉不好受,最后的‘大鱼’一直处在暗中,从未露面。”周安道。

唉,谁说不是呢。

……

第二十三页。

不久后,美红、小张等也来看周安来了,带来了不少水果,道:“老周,快点儿好起来。”

“嗯,用不了多久就出院了。”周安道。

周安没什么事儿,不过还是要注意,所以要休息一段时日,过些天才可以出院。

“对了,不是说好一起出去旅游么?你家那位呢。”周安问道。

我笑了笑,说在家呢,这些天和我赌气呢,不过没什么事儿,等我回去说一声,还有得等你好了。

“啊,我们也要去。”美红忙道。

小李在一边打趣,说:“你可不行,不然全走了,警局就没人了,再说案子也彻底落实下来呢。”

是啊,案子未彻底结束呢。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有调查,想要查出暗中的‘大鱼’,可‘大鱼’似乎彻底不见了,一点儿消息也没了。

我有找过老奎,请他帮忙打听一下,老奎也爽快的同意了。

不久后,我们开了一个会议,廖局主持,而这个会议的味道也滋味难明。

从表面上来看,我们似乎破获了案子,但实际上呢,我们一直在被暗中的‘大鱼’牵着鼻子走,哪怕最后查到一点儿线索了,可依然晚了一步,眼看最后一条‘鱼儿’炸死在眼前。

这个会议的意义更多的是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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