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粗狂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住手!不许动!!”

左丘映雪握住匕首的右手也在此刻停住了。

“放下刀,双手举过头顶!!”

“马上放下刀!要不然我开枪了!”声音再次响起。

左丘映雪这才慢慢把手中的匕首丢到地上,见匕首落地,我回头看了一眼,两个握枪的警察正朝我们这边快步走来。

视线也在这个时候渐渐模糊了起来,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脑海中最后闪出的一句话就是:我会不会死?

……

疼,钻心的疼!手臂上也开始隐隐发烫,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起来。

我慢慢睁开眼,眼珠转了转打量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手术台上,四肢被绷带给绑死,脑袋正对着一圈灯,差点儿没把我的眼睛给刺瞎。

“毛医生,伤者醒过来了,要不要打麻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了我耳朵里。

脑袋上的灯移开,我被一个带着蓝色口罩的男医生给彻底喊醒。

“小伙子,要不要给你打麻药?要是不怎么怕疼,我建议你忍着,这麻药多多少少会有些副作用,咱能不打就尽量不打。”

我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好,那就不打!我、我不怕疼!”

这句话过后的半小时里,几乎整幢楼里的人都能听见我那杀猪般的惨叫声……

手术过后,在把我推出病房之前,医生摘下口罩笑着对我说道:

“小伙子,你这身体素质还真不错,手术非常成功,好好休养几天,过段时间除了一道疤痕,留不下什么后遗症。”

“医生,谢谢你。”我躺在床上开口谢道,肚子上依旧隐隐作痛。

护士把我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马上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他们让护士把我推进一个病房里,然后关上了房门。

我躺在病床上一直观察着这几个人,两男一女,多半是穿着便装的警察。

等护士走后,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男警察把墨镜摘了下来,坐在床边看着我问道:

“王成是吧?住在环水村,今年上大一。”警察说着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看着我问道:

“说吧,你和那伙盗墓贼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这位警察这么说,我当下就明白了,看来他们是把我当成了左丘映雪那群黑山狼将的同伙。

我躺在病床上,伸出手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道:

“警官,我要是跟那伙儿盗墓贼有关系的话,怎么会被她给伤成这个样子?”

听到我的话后,中年警察用力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你说跟他们没有关系,那你怎么知道刺伤你的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盗墓贼!!”

大爷的,大意了,这警察一上来就套我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好对付。

“警官,我……我的确是认识那个女人,但是我跟她之间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就是一伙盗墓贼,我就是单纯一学生。”我说道。

“那你说说,你跟那个女人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要杀你?还有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年龄,祖籍。”中年警察语气稍稍缓了下来,看着我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个女人叫左丘映雪,她的祖籍应该在西域,不是新疆就是西藏,具体我不清楚。至于怎么认识的,他们前些日子来我们村子里假装成是收旧货的土串子,我给他们卖旧货那会认识的,至于她为什么要杀我,我自己都很纳闷。”我可不敢跟警察说跟他们一块儿下过千年前的古墓,即便我是被逼迫的,也免不了蹲大牢。

而且,最关键的是,要是他们去我家里搜查,那放在家里的七星续命灯就很有可能被没收。

“对了,你们不是也把她给抓住了吗,你们可以去找她问清楚。”我看着床边的三位警察说道。

听到我说出这句话后,一直站在后面的那个女警察冷哼一声道:

“我们要真抓住了那盗墓贼,还会在这里问你?”

原来他们并没有抓住左丘映雪,不过这也正常,以左丘映雪的身手,两三个人根本拦不住她,只要想脱身,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还要一件事我得问你,你们都聚在马富贵家里干什么?”中年警察一边坐着笔录,一边对问道。

我刚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了几下有力的敲门声。

“哪位?”中年警察停笔问道。

“我,石子龙!”门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听到这个名字后,中年警察忙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跑过去开门。

房门被打开,一个带着黑色眼罩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应该是瞎了一只眼,留着一头长发,虽然看起来壮实,但身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总之这位叫石子龙的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很怪异。

“石警督,您怎么来了?”中年警察说着从口袋抽出了一根烟递了上去。

石子龙一摆手道:

“李中队,我有话跟这位小伙子谈,麻烦你先带着你手下的人出去。”

“好,没问题,小张,李慧,咱们先出去。”李中队在临走之前,又对石子龙说道:

“石警督,我就在病房外面,有事你就喊我一声。”说完他便带着另外两名警察走了出去。

关上门,石子龙走到病床前坐了下来,看着我问道:

“小伙子,你叫王成?”

“是。”我点头。

“九焱是你什么人?”石子龙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我毫无防备的话。

我愣了一下,马上警惕了起来:

“我不认识,没听过……”

石子龙听到我的话后,只是笑了笑,递给了我一张名片:

“拿着,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他说着起身便走。

走到病房门前,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说道:

“对了,你住院的所有费用都由我们局里承担,你随时可以出院,没有人会再来打扰你。”石子龙丢下这句话后,开门走了。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很简明,白色的名片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

这个叫石子龙的警督,怎么会认识我师父?

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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