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人证全齐了。
不想刘柱掐在我脖子上的痕迹也成了“呈堂证供”。

刘柱没有再顽抗下去,一五一十全部交代。

最后的事实真相和经过与我“推理”的差不多,相差无几。

刘柱就是见财起意,陈蓉蓉的反抗招来杀身之祸。

说是在劫难逃,不如说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天理循环,作恶者必自毙。

……

走出来,清晨的凉风带着些许的雾气,我“呵”了一下手,搓了搓。

鲜花和掌声不是我最需要的,我要的已经得到。

唐蕾婷送了我一条围脖——花蓝色的呢绒围脖。

暖和。

……

今天要上班了。

一切似乎照旧。

不想殡仪馆改名了,改成了“西山殡仪馆”。

依旧还是大门朝南。门岗室靠在大门西侧,这房间不小,里面摆满了花圈、黄纸、瓶酒、炷香、红烛……却也是一间商铺了。

经过门岗室,我也不看那“大熊”了,免得好心情被他那张脸给耽误了。

“站住。”阿武居然开口了。

难道是跟我说话?

四下里瞅瞅,就我一个站在这门口。

我满脸的疑问看向阿武……

“嗯。”阿武鼻子里憋了一声,把一个邮包递向我。

“我的快递?”我看向阿武。

这“大熊”又开始一脸的“变态”起来。

算了,不理他。

打开来……居然是一部新手机。

还是触摸屏的。

谁……

“滴当当当……”

我吓了一跳,差点把这么好的手机给摔了。

居然就是这个我刚刚拿到手的新手机的来电。

谁?

“喂……”

“一阵风”!我听出了他的声音。

“‘殇汤剑’易主,必须见血才能启动。还要是它喜欢的才行。每一次剑出,都是饮血而出。但是第一次必须要你亲自喂食方可。”

我刚要开口,对方就挂了电话。

……

是了,晚上那个小蓉……

事急,我必须要立即行动起来。

我阴沉着脸,找了个免被打扰的地方苦练起来。

练什么?

自然就是“殇汤剑”的口诀了。

不断失败,我陷入痛苦的寻思。

这是怎么回事?记得那晚美女姐姐把这“玩物”给了我的时候,我当即就能召唤,这后来是怎么了?

生锈了?

口诀没错,我已熟念于心。

怎么会呢?

难道……血,怎么喂?

我憋着一股子狠劲,我要算账呢。

只见我猛然一下发狠,咬破了左手食指,鲜血顿时便流了出来……

一滴一滴,滴在我右手掌心之中。

滴的可是血啊!

不能白流了!

……

终于,我有所感觉了。

清空杂念,进入冥思状态……

心中默念召唤口诀:意之所至,气之所极,毅之所使,力之所出,身随意动,无所不达……念想一闪,掌指剑出,随心所欲,人剑合一。

“殇汤剑”缓缓而出,竟是小虫一般。特别是它竟如豆虫般还能低俯饮血……

我隐隐感觉这法器并非那么简单。

其实已经很复杂了,但还不够深,这东西肯定还隐藏着什么更深的东西,不为我知。

倏忽儿的功夫,那“豆虫”似乎吃饱喝足了,突然,它身姿一挺,化作寒光闪闪的“殇汤剑”,悬浮在我手中。

“收!”我一声未落,“殇汤剑”嗖地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默念口诀……“出!”

“殇汤剑”随即而出。

看来这家伙倒是个嗜血狂魔!

不过我还能要求什么呢,它能对我的血有兴趣,简直是我的造化呢。

“收!”

“出!”

随着一声声口诀默念而收、出开始渐渐自如了。

每每一阵剑出而带的刺痛感也开始淡化。

人剑合一?御剑飞天……恐怕还要参悟一番吧。

不管了,先能用就行了。

别再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

“怎么不去吃饭?”孟姨突然推开了灵堂的房门。

我一惊……连忙是装腔作势地拍着胸口喘息未定地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孟姨,人吓人吓死人的。”

“你干嘛呢?”孟姨问道。

“哦,我……”

“又想念你奶奶了?”孟姨真会为我找话说。

我点了点头。

“吃饭去吧。”孟姨道。

“嗯。”

……

午饭过后,我又换了个地方,继续操练起来。

我这回找了个好地方,焚尸房里。

没有尸体过来的时候,这地界可清闲安静了。

手机……

对了,我给他回个电话,那个什么“一阵风”的。

当我要主动给那个“一阵风”打去电话的时候,却发现号码又不通了。

一查,对方所用的号是临时号码,根本无迹可查。

我看这厮也不是什么好鸟,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

算了,清除杂念,勤加习练。

自此之后,每日里我得闲就练。

……

今天有事,我并没有和阿伟、磊磊聊什么,吃过晚饭我便早早回到了太平楼。

天色暗淡了下来。

我坐在床边摆弄着手机,这手机该不会只能接听那个“一阵风”的电话吧?那可没意思了。不对,可以拨打,还能上网,这厮居然还给我免费赠送了卡,那是不是我就可以无限制使用了啊,反正也不担心欠费。

突然一条短信发来:灭了她。

灭谁?不是小蓉还能是谁。

我知道,这肯定还是那个“一阵风”发来的。

我对一阵风自然不了解,不过是他让我运用自如了“殇汤剑”,想来他总不会比鬼还邪恶吧。

杀人肯定是错的,哪怕对方十恶不赦,也不应由我来解决,难道我杀鬼还能杀错了?驱鬼除妖,其实也是我辈分内之事。

既然我有了这个能力,就要扛起来这个义务,这是我的责任。

一念至此,我思忖已定。

……

走出太平间,我走向卫生间,方便、洗手,出来,我一步一步走着,走廊里发出皮鞋“咣当、咣当……”的声响,空旷的响。

这里就我一个人了,太平楼下,这殡仪馆的大院内什么情形,我看不见。透过西侧开有的几扇窗户,外面天已透黑。突然,我猛然一惊,连忙几个后退,背靠东墙壁……我挪动了一步,身子前倾,只见了在这楼后的那旷野地里,在这西山脚下的荒地之上,黑影攒动,孤魂野鬼又开始出来游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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