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武鹏举根本什么都记不起来,所以我也没敢硬逼着他去想,而是让他坐下来冷静一会儿再说。
朝四周望去,不久我就忽然看到了萧逸宸正站在画廊二楼的一间休息室的窗前盯着我看。

和他目光交汇的同时,他也忽然伸手朝我做了个打枪的手势,之后脸上就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我无所谓的朝他笑了笑,随后也用手指指了指他,之后就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简简单单的两个动作包含了挑衅的深意,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彼此就算下了战书,一场不见硝烟却会斗的你死我活的恶战最终拉开了帷幕。

“那小子是谁?”

忽然听到柳新一的声音,我也急忙扭头看向了他。

“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和他宣战的时候,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那位灵童了对吧?”

“对,这个人心里极其的冷静淡定,修身养性的功夫做的很足,如果正面交手的话,我觉得我们胜算不大。”

“藏传佛教的转世灵童也是人,是人就都有弱点,不是还有八天时间吗?我就不信八天时间内找不出他的破绽。”

“他没有把我从画廊赶出来,那就说明我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一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这样吧!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你主外我主内,你在外布置罗刹海市,我去挖掘他的弱点。”

“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儿吧!别一不留神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只要保证接下来的几天内不让他偷偷溜掉就可以了。”

“你瞧好吧!”

柳新一说完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了,而等我再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萧逸宸却早已不知去向。

我低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武鹏举,思考了一下才问他说:“还记得之前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说话的时候我也指了指他的肚子,此时他也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跟我来。”

说完我就伸手把他薅了起来,之后就找了个公共卫生间把他推了进去。

武鹏举不是傻子,他知道我想干什么,而看他努力的配合我演戏,把卫生间里的人都给吓了出去,我也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就一脸严肃的看向了他的腹部。

他小心的把外套掀了起来,随后就脸色惨白的问:“有把握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早点把你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后果会不堪设想。”

“后果会有多严重?”

“你已经是傀儡了,就算你杀了人也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接受惩罚的人是你懂吗?”

说话的时候我也忽然想起了之前爷爷扑到虚鬼表上自杀的那一幕,我懂一个正常的人到底是被逼到了什么地步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然我也不能排除是他们逼着爷爷去自杀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宰了他们。

我看准了武鹏举肚子上的刀疤,随手拿起手机拨通了急救中心。

“喂!是急救中心吗?锦山花园底商203号的画廊有人受伤了,请赶快来救人。”

挂断了电话,此时我也看到武鹏举张嘴咬住了衣服,他也满头大汗的闭上了眼睛,根本不问我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我一直等到远远的听到了急救车的警笛声,这才心一横把手猛的插进了武鹏举的肚子里,并准确无误的把藏在他腹部内的灭灵杵取了出来。

灭灵杵上满是鲜血,武鹏举也疼的跪倒在地,脸色惨白的用力抓着我的手问:“搞,搞定了吗?”

他问话的同时,我也随手把血淋淋的灭灵杵藏到了冲水马桶的水箱里,之后就小心的把他抱了起来,迅速朝急救车停下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我也看到,武鹏举的眼睛已经开始翻白,但他的手还是用力的抓着我,手指甲几乎都掐进了我的肉里。

“你千万别睡着,放心啊!你死不了的,有我在你就死不了。”

急救车上的人看到我抱着浑身是血的武鹏举急冲冲跑来,他们也赶紧下车帮我把人抬了上去。

而看到我转身要走,一名急救医生也冲我嚷道:“你不跟着来吗?”

“我去拿点东西随后就到,你们先走。”

我没有目送这急救车离开,马上就转身又回到了公共卫生间,从水箱里取出了那根血淋淋的灭灵杵,并把它贴到了虚鬼表的表盘上。

一瞬间,虚鬼表就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不过因为这个声音稍纵即逝,所以也没有引来路人的关注。

看着灭灵杵浑身的银白慢慢的暗淡了下去,一根不足两寸长模样却十分古怪的钉子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我终于松了口气,不自觉的叹道:“明明是银沙法器,却要伪装成灭灵杵的样子,栽赃陷害茅山鬼道,你们这帮人到底是有多恶毒?”

一边想我也一边用力的拿着那根古怪的钉子在墙上摔打,直到它彻底变形之后才算完事儿。

可就在我刚处理完银沙法器之后不久,就听背后忽然有人问道:“真是浪费,你不知道这件法器成型要费多大工夫吗?”

猛的回头看去,此时就见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人正眯着眼盯着我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我才一脸严肃的问:“您老是什么人?”

老人没有回答,此时他也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

由于敌我不明,这时我也大声喊道:“你给我站住,再往前走我可不客气了。”

老人充耳不闻,依旧慢慢的朝我靠近。

我也下意识的抓紧了虚鬼表,随时准备着让它变成狰狞的武器。

距离在一点点的拉近,老人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而就在我们之间的距离几乎近到伸手就能够到对方的时候,我才猛的把装了虚鬼表的挎包摁在了老人的胸口,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也忽然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那一刻,我的脑子也忽然一片空白,我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更不知道老人是什么时候来到我眼前的,我只知道自己这是被瞬间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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