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书瑶这么说,陈洋自然不好再行检查,而且,他对秦书瑶,是一百个放心,便嘿嘿一乐,腼腆道:“对不起啊,瑶瑶。”
“对不起?你为何要向我道歉?”秦书瑶歪着头,笑着问陈洋。

“因为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忠诚。”陈洋正色道。

“切……忠诚,你也配跟我谈忠诚?”秦书瑶撇嘴道。

“我对你……对你的心,永远是忠诚的!”陈洋赶紧表白。

秦书瑶没有接话,顿了顿,收敛微笑,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还检查不检查了?”

“不了,不了,我相信你!”陈洋摆手苦笑。

“啧!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秦书瑶皱眉,捡起地上的衣服,又逐次穿上。

等秦书瑶穿好里面的衬衣,准备穿官袍的时候,陈洋的榆木脑袋终于反应过来,秦书瑶是想和他有更深层次的接触,两人虽然是情侣关系,但也只在龙组总局秦书瑶的地府办公室里,有过一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而且,点到为止,并未越界。

“哎,瑶瑶,要不……”

“哼,晚啦!”秦书瑶白了陈洋一眼,穿上自己的官袍。

“瑶瑶……”陈洋走过来,抱住了秦书瑶,捧起她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秦书瑶的心里防线有些松动,慢慢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陈洋的手,即将突破最后一层防卫之时,秦书瑶却按住了他的手:“不行!”

“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不能这里,太脏了!”秦书瑶娇嗔道。

“这里有什么脏的?”陈洋还是撩开,伸了进去。

“……我是说这个洞里!”

“对啊。”陈洋继续探索。

“不是这个洞啦!我是说……哎呀,你个笨蛋!”秦书瑶推开陈洋,“我是说这个山洞里太脏了!我可不想把第一次在这儿交给你!”

“……好吧,那等回去了再说。”陈洋无奈道,确实如此,这个洞原本是干净的,但因为前段时间被水淹过,现在洞里很潮湿,有很多蛇虫鼠蚁,它们是因为秦书瑶身上的至阴之气,才不敢上前,若是换做普通的妖民,早就遭到它们的袭击了。

“陈洋,我带你来,是有正经事的,”秦书瑶整理好凌乱的衣物,指向洞穴深处,“三天前,尼奥闲着没事,来这小东山里游玩,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洞,随行人员中,恰好有一个是你带过的兵,告知那水坝是你炸的,利用洞穴来引流,水淹白马城外——好战术!”

“过奖了,”陈洋摆手谦虚道,“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打那一仗。”

那一仗,是跟妲拉所率领的朱雀军打的,打完的结果,就是妲家跟朱雀国闹崩,被迫搬迁去了阳界。

“尼奥玩心大,执意要把这洞探到底,结果,他在洞里,无意中发现了一组壁画,是关于你的。”秦书瑶皱眉道。

“关于我的壁画?”陈洋疑惑,自己才出生几年,而这洞,早就存在了。

“走,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秦书瑶拉起陈洋的走,向洞内走去。

里面很黑,又很潮湿,而且有的地方很窄,不好通过,越往深处去,空气中的含氧量就越低,爬到大概一半的时候,陈洋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毕竟他需要呼吸,不像秦书瑶,不需要呼吸。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秦书瑶说。

“你来过吗?”陈洋问。

“当然,关于你的事情,就是再小,我也会过问,又怎么会没来过?”秦书瑶笑道。

陈洋心头一暖,摸了摸秦书瑶的脑袋,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行。

又行进了几百米,原本狭窄的洞径,豁然变大,秦书瑶将手中折扇抛了出去,扇子散落,变成了十二片,自动飞出,分别挂在了四周的墙上,而且,扇面上的荧光效果,也变强了不少,照的整个洞中,波谲云诡,光影异常,还是阴森森的,但至少能看清东西了。

这洞,呈椭圆形,长约五十米,最宽处,能有二十米,跟隧道比起来,就像是一条蟒蛇,吞下了一头牛,鼓起来的那个部位似的。

“壁画在哪儿?”陈洋扫视一圈,并未发现洞壁上有什么图案。

“喏,”秦书瑶伸出玉指,指向头顶,“在上面。”

陈洋抬头一看,果然,洞顶之上,大多数地方坑洼不平,有明显开凿过的痕迹。

陈洋凑近了观看,发现这洞壁上,画着好多诡异的画,我大概看了看,多是关于星座、五行方面的。

人称转换开始。

“哪儿有我啊?”我不解地问。

“看懂了吗?”秦书瑶问,我摇头。

“这幅画里,涉及两方面的内容,”秦书瑶笑道,“一方面,是关于萨满教的事情,第二方面,是关于三星齐聚的事情。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这两者之间,又很密切的关联。”

“三星齐聚……破军、七杀、贪狼?”我问,秦书瑶点头。

“我看完这幅画之后,把你小姨叫了过来,让她也看了看。”

“哦?我小姨在妖界?”我惊讶地问。

“没,让她回去了,怕出危险,她带相机来的,把这图的照片也带了回去,”秦书瑶道,“我带你来,也只是看看,熟悉一下,走吧,咱们回城里,我找到了一位老先生,他对这事儿,讲的比较清楚。”

我点头,跟随书瑶走向洞的另外一个出口,路上,秦书瑶把她自己知道的关于萨满的事情,给我讲了讲。

其实,因为家族的关系,我也知道一些,萨满相当于巫师,是东北亚和北美洲地区的一种神秘宗教中神职人员的称谓,从分布上来看,这种古老的宗教似乎诞生在一万年前甚至更长久的时代,因为一万年以前,亚洲和北美洲是有陆地连通着的,结点就是今天的白令海峡地区。

但这种宗教似乎早已经没落,流传到现在的,只剩下了民间的“跳大神”以及太平鼓表演等一种艺术形式,但小四说其实萨满巫术最核心的部分,还是被秘密保留了下来,只不过大多数人不知道而已。

目前华夏真正具有神秘力量的萨满法师,不超过五十人,都是通过血缘关系代代相传,据说他们的职业追求是以各种精神方式掌握超级生命形态的秘密和能力,获取这些秘密和神灵力量是萨满的一种生命实践的内容,追求神秘力量的同时,也是一种修行,但真正的萨满法师,他们几乎从来不会公然使用这种能力,应该算是一种潜规则吧。

之前我小姨接过一个单子,请她这个撒们巫师出马,而目标本身,也是一个萨满巫师,是有个镇子,发生了一系列命案,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这些案子是一个叫做周大强的本镇农民干的,但是几次出动井力对其进行抓捕,都无功而返,不是周大强逃脱掉,他一直呆着镇子里,但进入镇子的井查,就跟喝了迷魂汤一样,找不着北,而且被一群看起来很怪异的生物攻击,死伤惨重!

井方没有办法,听村民说这个周大强是个萨满巫师,于是请来了“高人”抓他,也就是我小姨,这个高人当然也是萨满,那个时候,我小姨不算太厉害,只是个初级萨满,战斗力不高,但她因为有外婆留下的很多法器,还是决定进镇抓捕周大强,终于,经过近乎一夜的战斗,利用法器和阵法,又在很多特井的配合下,小姨才将周大强缉拿归案。

但是,第二天,周大强跑了,人间蒸发了一般,据说,关押他的地方,那晚发生了暴动,上千人跟疯了似的冲击看守人员,小姨觉得这个萨满太厉害,马上离开,还好,后来周大强也没找过小姨的麻烦。

回到白马城,秦书瑶带我回到议事厅,像是有人安排好了似的,厅中,坐在尼奥,还有一位满头花白的老头,穿着古色古香的斜襟白大褂,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样子,不过精神矍铄,鹤发童颜,是妖族人。

“姐夫,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甘老夫子,”尼奥指了指老头,又指了指我,“这位,就是我刚才跟您说的陈洋,陈大人。”

老头刚要站起,我赶紧迎了上去,跟他握手:“老人家不必拘礼,您好!”

我这个人虽然有点花心,但尊老爱幼的美德还是有的!不管对谁。

“这位甘老先生,年少时曾师从一位阳界的萨满法师,学习过巫术。”尼奥介绍说。

哦,我还以为他就是很厉害的萨满呢,绿气,其实也算很厉害了!

“诶,老朽只是略知一二耳。”白衣老头文绉绉、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把洞里的事儿,跟老先生讲了,”尼奥说,“老先生说,这应该是一个乌金流派的萨满留下来的壁画。”“乌金流派?”我失声道,没想到萨满,还分流派,我以为都是跟小姨一样的呢!

“嗯,”甘老夫子喝了一口茶,又以他不紧不慢的语速开口,“萨满巫术共分为六种流派,分别是乌金流、青木流、弱水流、鬼火流和沙土流。”

这不五个么?妖界人文化水平低,我理解,但也不能不识数啊!

“还有第六个流派呢?”秦书瑶也疑惑道。

“第六种流派,”白衣老头又喝了一口茶,故作深沉,似乎在装比,“便是掌握了上述五种流派巫术之精华,融会贯通,自成一脉,谓之,玄黄流。”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意思是,可以通天彻地?”我猜测道。

老头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过,千万年来,只有一人成功修炼到了这个境地。”老头捻了捻胡须。

“是谁啊!”小四好奇问道。

“张君宝。”老人悠悠开口道。

“张三丰!”我笑道,我知道他,他不是金庸先生所虚构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历史人物,他的家乡就在东北,离省城不远!

“正是。”甘老头说。

哎?乌金流、青木流、弱水流、鬼火流和沙土流,这不是,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么!

“甘老先生,请问这五个流派,是否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如果是的话,那么各个流派之间,是否也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呢?”我外婆喜欢琢磨这些玄学,家里什么《易经》、《太玄经》之类的书有不少,就连五个女儿的名字,也都跟五行有关,所以,我对五行也算是略知一二,故有此问。

“孺子可教也!”老头严重掠过一丝精芒,“举例来讲,乌金萨满,在五行中,算是很厉害的了,因为能操控金属,但只要寻得一位鬼火萨满,哪怕,在巫力上略逊他一筹,亦可破之!”

“您是哪个流派的呀?”秦书瑶好奇地问。

老者摇了摇头:“老夫只是略知些皮毛而已,根本算不上萨满,但我只有有一位人族萨满,其实力,甚至不比你们的李须儿大人差。”

“是谁?”我问。

“此人,便是三星中的七杀!而且,陈大人,这个人,一直在你身边。”老头神秘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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