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戎人!
华荣看着把自己一行四人团团围住的粗糙大汉得出以上结论。

“这位大哥?”她努力对那头领模样的人笑,笑容假得简直比醉红楼老鸨拉客时还要油腻,好好的美人平白多了几分让人讨厌的气质。

“你们不是松阳县的人?”领头蹩脚的大隗话听得几人脑袋充血,非常不舒服,恨不得替他把话说正味。

兄妹两对视一眼,点点头。

“我就说嘛,松阳县我常来,从未见过如此美人。”

华荣立刻双手抱胸一副警惕模样。

“大哥说笑了,我貌丑无言,不美不美。”华荣挤眉弄眼,努力让自己不正常。

“美。”那领头开心的逼近,几人后退。

退无可退时,华荣认命闭眼大喊道:“你就算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我会死给你看!”

“起开,丑八怪。”下一刻她被刨了个狗吃屎,差点没一跟斗栽死在地上。

好不容易被书秀扶起来再回头却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只见那领头捏着顾长恒的下巴道:“美人,以后你就跟着我。”

说话间,大手覆在顾长恒屁股上,五爪一抓,顾长恒满身鸡皮疙瘩,脚跟一抬便被抱了个满怀。

“美人,我不会亏待你的,跟着我吃香喝辣,只要你开心。”

华荣都忘了自己还被一群人包围着,她看得津津有味,顾长恒见她都要流出哈喇子了心里那个气啊。

用眼神问华荣,你就没有想过要救你六哥吗?血浓于水啊!

下一刻,华荣出声,“那个大哥,这位美人正是小女子的哥哥,作为美人的妹妹,我做主了,就将哥哥许配给你,你看这……”她指了指围着他们的大汉。

领头的很开心,心情极其美丽,大手一挥,“既是美人的妹妹便不为难你们,走吧,可放你归家。”

“阿宁!”顾长恒死的心都有,“阿宁,你个没良心的。”

“哎,这位大哥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方才大哥也说了,跟着他吃香喝辣的,六哥,这是你的福气,做妹妹的替你高兴,大哥,哥哥就交给你了,告辞。”

说完她拉上书秀便火速逃离,一口气跑了两里地气喘吁吁喉咙像是被烧了把火才停下来。

“小姐,真不管六公子了?虽然他说您是妖女,可六公子其他时候对您挺好的。”书秀委屈巴巴道。

华荣喘够了坐下来,拂一把额头的汗,“你傻啊,咱们打不过,只能智取。”

“可是小姐,怎么智取?”书秀依旧委屈巴巴的。

华荣咬唇手抵在下巴陷入沉思。

“离戎人,又犯大隗领土,刚才那几个分明便是会武功的,尤其是哪领头人,他手上的茧子很厚,是常年握刀的,由此可见,他们必在离戎军营中,敢带美人回军营,说明那人地位不低。”

华荣分析,“你看见没有,那领头二十七八的样子,气质猛如虎,腰间还有一块上等白玉坠子,地位肯定不一般。”

“那咱们怎么救六公子?”书秀又把问题绕回来。

“等。”华荣道。

话说顾长恒被带到离戎军营,那领头人走进营帐便有人对他行礼,口称:“二王爷。”

顾长恒觉得牙疼,头疼,全身疼,离戎二皇子啊!离戎二皇子可是个脾气古怪杀人不眨眼的存在,落在他手里还有什么好!

“把本王的美人安顿好。”

顾长恒被带到一座由四个帐篷围成的大帐篷里,他走进去发现里面还有个男子,那男子长相清秀,眉目间有股子让顾长恒很不舒服的阴柔之气。

不会是男宠之一吧?

刚这般想,那阴柔男子便扭捏的一甩手绢,“又来一个!”

顾长恒震惊,又?不是吧,这么劲爆?他心脏弱,会受不了的。

将他送来的离戎兵离开,顾长恒表出友好态度摇摇对那阴柔男子抱拳一礼,“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谁是你兄台?别乱攀关系,我阿爹阿娘只生我一个,没什么兄弟!”

顾长恒:“……”懵逼了。

那边被属下叫去的离戎二皇子拓跋辉深深皱眉,“你说谁在松阳县?”

“回二王爷的话,大隗镇国公世子赵寒澈。“

“大隗镇国公不是闲散多年不得重用吗?怎么突然出现在松阳县,还带十万兵马。”拓跋辉颇有些忌惮镇国公威名。

“二王爷,岳家被满门抄斩,除了镇国公谁还能给大隗皇室打仗?”

拓跋辉闻言点点头,“说得没错,大隗狗皇帝最擅长过河拆桥,只是好不容易岳重阳死了又冒出来个镇国公世子,麻烦。”

“那赵寒澈不过是个十八九的毛孩子,哪能和身经百战的二王爷您比?拿下他还有他那十万兵马是弹指间的事。”

属下马屁拍得响,拓跋辉却不为所动,他陷入沉思,连新得的美人都没顾上。

松阳县,幽静的宅院里灯火通明,镇国公世子赵寒澈与属下一直在讨论战略。

“拓跋辉此人为人谨慎狡猾,想从他手里讨便宜不容易。”一名武将神色不乐观的道,“没想到来的是拓跋辉,我还以为是离戎大皇子呢,那位大皇子容易对付。”

“拓跋辉作战风格强势,纵观他每一场战役都是碾压对手,压着打,根本不给对手反击机会,我们大隗人本便不同于离戎人,离戎好武,作战能力远比我们高,看来只能智取了。”

手里有十万人马还需智取,可见拓跋辉多受忌惮。

赵寒澈一直没说话,当所有人都各抒己见结束看向他,他才淡淡道:“齐王怎样了?”

“消息恐怕还没传过去。”

“人都撤离了吗?”他又问。

“都差不多撤离了,松阳县是最后一个撤离的地方,过不了两天松阳县便会成为空城。”

赵寒澈闻言点点头,“好,等松阳县的人全部转移立刻开城门。”

“世子,真要这么做吗?万一事态不可控怎么办?”

赵寒澈一一扫过属下的脸,“出事我负责,此次必要将离戎打得三十年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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