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我要纠正你。”
听到这话,吴逆立即昂起胸膛反驳了一句,“我给你看的那本书,可是纯正的‘舞蹈教科书’,教科书的事,怎么能说是坑呢?”

一句话落下,欧阳梨儿顿时一噎,心说这厮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正五味杂陈,懵逼之际,就听吴逆转回话题道,“我想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疼爱的学生,打扮成那样,在自己‘即将下葬’的‘坟头’跳极乐净土那种舞吧——嗯,让你们准备了棺材,有一半原因就是为了营造出‘即将要把刘师下葬到那坟头’的假象!”

“这样一来,刘师想不求生都难!”

声声落下,场间几乎人人嘴角抽搐,心说这么缺德的主意,你居然也想得出来?

真特么角度刁难!

真特么灵魂战术!

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一时,连刘师也摇了摇头,勾起一丝苦笑。

“继续吧。”

“是。”吴逆点头,看向众人道,“我想大家也都发现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刘师,也不可能突破得了。所以关键还在于我那一首《极乐净土》!尽管曲调是那个了一点,但那恰巧是能决战到天亮的曲子,冲击力十足!”

“同时,为了进一步增强冲击力,我还让两个青春美少女一并起舞,以配合《极乐净土》之歌,冲击刘师的音心乐道!”

“如此一来,刘师渴望的这种通俗乐道,就能更好被她接受过去,我再将教科书的印刷本置于棺中,任她阅读,则大功告成——别人或许做不到,但刘师,定能领悟突破!届时,她随舞而动,自可融会贯通,成就破境之功!”

“至于说那‘棺材板压不住’的异象,其实是刘师被刺激得苏醒,一时没能控身所致,之后,她老人家也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当然立即配合,这才有了后续的什么棺材漂移,魔鬼步伐。功成后,突破一道小瓶颈自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话到此处,吴逆长吸一口气:“小子胡乱猜测,侥幸成功,还请刘师指正。”

一声落,全场鸦雀无声,刘师则徐徐摇头,说道:“你这学生好不老实,都这样了,还让我给你指正?指正什么?真要说的话,我只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顿了顿,刘师盯紧吴逆说道:“当时我晋级结束,虽未完全掌控身体,但也大局已定,故勉力向你示意已经功成,可你为何仍不收手,反而勒令两个妮子丢弃羞耻心,愈发放肆大胆,在我面前跳个不停?极乐净土完了,又来了个什么《寄明月》……花式跳遍后,还把我三个学生也都拉下了水?”

刘师话到此处,场间几女接二连三地羞红了脸色,仿佛想起了什么羞耻的回忆,尤其是欧阳梨儿,年龄最小,羞耻感最高,本来跳完了极乐净土就要羞死软倒了,谁知道后面还有“翻来覆去狂秀大腿勾人犯罪”的《寄明月》……说真的,她没羞得晕过去都算是“坚强”了!

本以为,这些都是为了救刘师,所以众女虽然羞愤欲死,但也咬牙撑了住,可现在听刘师的意思,这其中,似有隐情?

一时间,全场目光再度聚焦到吴逆身上!

“唉,到底还是被您发现了啊!既如此,我也就直说了吧!没错,要想解决您的‘假死’问题,极乐净土是必须的,至于寄明月?好吧,那确实是我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而特意加的环节……但是!”

“就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

吴逆昂起头来,骄傲,恬不知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男人,喜欢大腿有什么错!?”

一声落。

场间瞬间静了。

这一刻,连欧阳梨儿这种颜控都有种想把吴逆扯过来揍死的冲动!

真的,她也见过不少无耻之辈,但像吴逆这样脸比城墙厚的无耻界“泥石流”却也还是第一次见!

“大家,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哦,对,确实是我说错了!”

就见吴逆一拍脑门,迅速道出这句,众女一听,面色稍缓,心说算你还有那么点廉耻……然后下一刻,就听吴逆续道:“我说错了,事实是,光说大腿,根本不全,所以我再说一次……”

说到此处,吴逆再度昂首挺胸,摆袖郑重,道出一连串惊世骇俗之语!

“男人,喜欢黑丝有什么错?”

“男人,喜欢萝莉有什么错?”

“男人,某方面变态点有什么错?”

“男人,就算喜欢女装大佬,又特么有什么错!?”

“……”

一连串话语落下,众女简直要抓狂了:那些话里,是不是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本来大家还在感激你呢,佩服你呢,结果你丫张口就来这一串“粗鄙之言”……怎么着?不想让我们把情绪连贯起来是吧?

众女一时羞愤交加,怒意和无语交织,便是康志,见状也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在心里对吴逆说了句:我tm敬你是条汉子!

“好了好了!玩笑就开到这里吧,说正事。”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刹那,刘师淡淡开口了——说起来她老人家不愧是学校元老级别的道师,稳得一匹,尽管也对吴逆的行为哭笑不得,但终归面上波澜不惊——当下她一发话,场间人顿时收敛,只是看向吴逆的眼神中,依旧带着各种复杂情绪。

“慕家小妮子,说了这么多,现在你应该清楚情况了吧?”

眼见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刘师点了点头,看向了慕老师。

“是。”

慕老师闻弦歌而知雅意,转头看向吴逆,道,“不若你就收了战歌之心吧。刘师这是想破例收你为徒,传你衣钵,让你在未来兼领音院呢!”

一句落。

一石激起千层浪!

“啥?”

见众人几乎都露出震惊神色,吴逆也醒悟过来,一时不知该哭该笑——笑,自是因为承蒙刘师这等级别的人物如此看重,稍感荣幸;哭,则是因为……主业推坑书的“人设”摆在那,他哪可能不务正业去领什么音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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