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比其他女人,要有意思。
这么想着,他就吻了下来。

带着一股从外面来的寒气,密密麻麻的吻,彻底剥夺了慕晚迟的呼吸。

慕晚迟一向认床,所以睡得也不是很熟,这吻那么地霸道,她哪儿能不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的时候,她是懵逼的。

而男人似乎也注意到她醒了,稍稍离开,一贯凉薄的气息,在此刻变得滚烫非常:“醒了?”

嗓音低低沉沉,带着一种蛊惑的沙哑。

没错,此时此刻,近在咫尺的男人,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

慕晚迟咽了下口水,有点儿不敢相信,“顾指挥官?”

男人低应了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琛言简意赅地回了四个字:“一分钟前。”

“那个……东晁说你有重要的事处理,你都处理完了?”

她总不好说,你大半夜的过来,偷亲她是个什么鬼吧?

这种羞耻的话,她也不好说呀!

男人只淡淡回道:“还没有,所以,我们抓紧时间。”

抓紧时间?抓紧什么时间?

在慕晚迟的大脑回路还没转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慕晚迟深度怀疑,今晚的顾琛,一定是被色鬼给附身了吧?

不然怎么没说几句话,就连接吻了她好几次?

而且中间只给她几次呼吸的时间,就一次次地剥夺她所有的一切。

慕晚迟被他一寸寸地往旁边挪,直到,碰到了身边的小家伙,慕晚迟才赶忙推开他,“你……你别这样,安安还在睡……”

“没事,他夜里睡得熟,轻易不会醒。”

喂喂,就算是睡得熟,这也完全不能构成让你耍流氓的条件吧?

不等慕晚迟反驳,男人已经封住了她后面想说的所有的话。

慕晚迟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吃了多少次豆腐,身上的男人才算是勉强放过了她。

嗓音沉到沙哑:“还想睡吗?”

嘤嘤,有哪个女人,在被这样一次次吃了豆腐之后,还能睡过去的?

慕晚迟一张脸几乎都要熟透了,将他推开,坐起来,“想睡也被你弄得睡不着了!”

男人似是勾了下唇,“我饿了。”

一听这话,慕晚迟羞耻地都要钻到地底下去了,“你吃了我那么多次豆腐,我都还没说话呢,你还喊饿!”

“我是让你起来煮东西。”

慕晚迟唇角一抽,啊啊啊啊,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再者,你觉得你自己很好吃?”

于是乎,恼羞成怒的慕晚迟,抄起一只枕头,就砸向了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吃了她那么多次豆腐,还敢说她不好吃,刚才是谁啃她啃地那么欢了?

为了不吵醒别人,慕晚迟觉得自己跟做贼似得,打开冰箱,发现里头只有面条和鸡蛋了。

“能吃面吗?”

顾琛点了下头,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哼,真是万恶的资本家,三更半夜的,不仅吃了她豆腐,还把她拉起来做苦力,保姆都没她辛苦!

虽然愤愤不平,但慕晚迟还是下了一碗热腾腾的面。

端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顾琛竟然一手撑着太阳穴,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睡着了!

即便是睡着,他的眉梢处,也是微微蹙起。

慕晚迟发现,顾琛好像经常都是这么晚睡,甚至更晚,或者是一夜都不睡。

身在其位而谋其职,所谓高处不胜寒,形容的就是像顾琛这样的上位者吧?

慕晚迟拿了件外套,正打算盖在他的身上,忽然,手腕就被冰凉的大手握了住。

下瞬,就对上了一双冷淡如霜的眸子。

有这么一瞬,慕晚迟是失神的,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可以吃了。”

顾琛低眸这么一瞧,就看到她的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在顾琛吃面的时候,慕晚迟坐在旁边,看他吃得挺快,就随口问道:“吃完了,你还要去忙吗?”

这话,问得太过自然而然,就好像是,作为一个妻子,在问丈夫什么时候回家一样。

顾琛看向她,“明天,我要飞M国一趟,三天后回来。”

慕晚迟有点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哦,那你忙吧,我会帮你照顾好安安的。”

顾琛将筷子放了下来,慕晚迟看他不吃了,不由问道:“不好吃吗?”

“缺了点儿东西。”

慕晚迟一脸懵逼,“缺东西?什么东西?难道是不够咸吗?那我去拿点儿盐吧……”

才起来,手腕就被抓了住,一个旋转,在下瞬,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就见男人,微微一勾唇角,嗓音低低沉沉:“不用拿,现成的。”

霸道的吻,就彻底地封锁了她所有的思想!

就在气氛暧昧到要烧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什么东西滚了下来,‘扑通扑通’,从楼梯上一路滚到了地上。

滚得两眼冒金星的席东晁扶着自己的老腰,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要死咧要死咧,叫他大半夜的,忽然就嘴渴了,也不知道忍一忍,竟然在这种时候,打扰到大哥和大嫂的好事!

席东晁迅速转过去,做出梦游的模样来,“啊,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几乎是爬着回到了楼上,在看不到席东晁的时候,慕晚迟才涨红着脸,从顾琛的身上起来。

“你……你吃好了,就去忙吧,我要……要回去睡了。”

说完,就捂着脸,飞快地跑回了楼上,生怕会被男人抓住。

顾琛靠在沙发上,唇边噙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划过自己的唇。

这只小野猫的味道,还真是不错,他竟然都有些,上瘾了。

一大早,苏言蹊一打开房门,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形扑向了他。

“言蹊,江湖救急啊!我完了我完了,大哥一定会杀了我灭口的!”

苏言蹊无奈地把他拉进来,“你在门外站了多久?怎么不敲门?”

在外面站着不敲门也就算了,还就只穿了一件大白兔睡衣,这睡衣还是挺薄的。

席东晁笑嘻嘻地,“我这不是怕吵着你睡觉……阿嚏!”话还没说完呢,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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