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晖看了看两个儿子,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孩子们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对于家里现在面临的情况,他刚才和老父商量了一下,觉得也应该让他们知道,毕竟这一次家里能否平安度过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是谁?为什么?”赵桐星急切的问道。

赵桐阳虽未赶在弟弟之前问出口,但他同样又惊又怒。

“浣花街的马家和米国的庶出二房,以及一些势利小人吧。”赵光晖虽然没有证据,可他也不傻,自家来来回回的几次的灾祸,都有马家和二房的影子。

他分析了所有认识的人里,除了马家还真没有想到其他人,要知道模仿字迹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功的,而且他也不是名人,不可能不认识的人会模仿他,马家是最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家。

首先这事肯定是这个人蓄谋已久,马家和自家原来是姻亲,马家大女儿马钰梅嫁给了自家大表哥,两家自然相熟,他们想要得到自己的字体很容易,再加上两家仇怨结得深,除了他们,在国内他还真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恨自家。

”大表舅妈的娘家?“赵桐阳年纪大一点,还记得小时候经常在表舅公家见到马家人,后来年纪大了却不怎么见了,就连大表舅妈对他们的态度也越来越怪。

”嗯,就是他们家。“赵光晖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了讲古。

原来当年马向前的二儿子马钰明是老爷子的学生,可他风流成性,占着自家是富商的身份,强了班里的一个女同学,导致她怀孕,女学生的家长知道时那姑娘已经显怀了。

之后对方找到学校,请求学校帮忙,希望他能娶了自家闺女,挽救她的名誉,可马钰明那样的花花公子,怎么会同意,他本来对那姑娘就没有感情,只是玩玩,对于学校和女生家长的要求一概不理,反而抓着女生去打胎,从而导致那个女生死在了手术台上。

事情一出,整个成大哗然,女学生的家人不甘心,非得要他陪命,把他告上了法庭,老爷子出于义愤,当即要求学校开除马钰明,并能过自己的关系,找到当时的公安处长周成海帮忙,希望对方能公平公正的处理此事。

有了老爷子的干涉,司法部门自然无法徇私,直接将马钰明抓了并关了起来,调查期间,马家上下打点也没能把他给救出来。

马家自然不干,起初还通官家大儿媳马钰梅来找老爷子求情,被老父子拒绝之后又找人教训并威胁女方家人,并扬言只要他们还要告,就让对方一家鸡犬不留。

女方家怕出事,一家人托庇到了父亲名下,父亲本就嫉恶如仇,这下子更是不得了,和几个文化界颇有影响力的朋友一起再次给政府施压,让马家求救无门,最后马钰明被判了死刑,枪毙了。

从此之后马赵两家算是结了仇,可这还不算完,几年之后,国家政策一变再变,马家本来就因自家是富户,被定为资本家,再加上有一个强奸犯的儿子,更是日子艰难,家里的房产,店铺,古董,字画,一切值钱的东西全都被充公。可想而知,马家人该有多恨。

而做为他们对头的自家,却因为当年自家被爷爷抛弃的经历,奶奶和老爷子一直都怜贫助小,名声不错,加之他们一家当时也不算多富,自然日子也过得不错。

想来就是这样刺激了马家人,他们才会在暗地里伤害自家吧。

赵光晖的讲古,把赵家兄弟的不满情绪给调了出来,赵桐星首先表达了对马家人的不屑“自已做人太嚣张,活该被收拾,爷爷没错,我们也不怕他们。”

“那怎么马家人还在成市,按理像他们这样的不是早就应该被下放到农村,干最苦最累的活吗?”赵桐阳虽然也觉得马家人自做自受,但他却没如弟弟一样只顾着放泄不满,而是提出了自己疑问?

“是你大表舅公帮的忙,找了人,花了不少的钱财将事情压了下去,这才有了马家现在的安慰日子。”

赵光晖想起自己大表舅情绪就不高,因为表嫂的原因,表哥和自家生分了,而表舅公夹在儿子儿媳和自家之间,一直左右分难,听说表哥表嫂对他一直不孝顺,经常在家发脾气,拿脸色给他看。

“马家又怎么和二房的人连在一起了?现在这个时候,国内和海外早没了联系,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来往的?难道马家就不怕引火烧身吗?”赵桐阳想不通,以现在的形式,和海外联系无疑是火中取栗,马家在陷害自家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失败的后果?

“这也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现在郑家,官家还有你几个叔伯都在帮忙调查此事,就是想早日找到马家和二房的联系方式,为我们家脱罪。”

为这事几家人都费了不少的心力,可至今没找到关键点,有时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推断错了,马家只是这件事中的一个小卒子,真正的黑手还隐藏在幕后。

“就没有其它的办法吗?难道我们就只能背动的挨打,不能主动出击吗?”赵桐星受不了这样的方式,有什么事还不如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至少轰轰烈烈,比现在这样哦哦囊囊强。

殊不知赵桐芸和他的想法一致,此时她正蹲守在正向路靠近浣花街的街头,准备翻过这道矮墙,去马家所在的地方,对马向前进行24小时的贴身跟踪,不找到他和二房的猫腻,绝不罢休。

可惜当她翻墙而过,再次回到马家之时,马家再一次大门紧闭,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也没见有人回来,最终她只能无功而返。

快到家时,她看着自家门口围满了人,那些人不停的在那里指指点点的时候,刚想推开人群往里挤的时候,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快速的转向一旁的巷子里。

”谁?干……“她的声音被周围人的议论声掩盖,直到进了巷子,身后的人才放开了她,她转头看见郑树涛,火气又上来了,刚想质问他,嘴巴张开,还没说出话来,又被他捂住了嘴。”唔唔“几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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