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荨还以为丝语真要剪于桑的手,连忙跑过去阻止,丝语朝楚荨翻了个白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然后拉着于桑的手,把她那刚刚做过美甲的漂亮十根手指的指甲全给剪的光秃秃的,于桑一直挣扎着不要不要,一双杏眼瞪着楚荨,眼神了充满了仇恨。
丝语剪完了指甲,冲着于桑说:“抢别人男朋友,做小三被打正常;搞不清楚状况乱咬人被打也正常;再不张记性就是你的不对了,以后别再找楚荨的麻烦,不然我林丝语第一个不放过你。”说完揪住于桑的一把头发直接剪掉。

缩在角落的于桑终于哭着大喊一声:“不要!”可是来不及了,丝丝头发缓缓落地,看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们干什么呢,哪个班的,这么嚣张,竟然敢打架,还是女同学,走走走,跟我去教导处”一个带袖标的男人,把楚荨,丝语和于桑准备领走。

突然,司徒七风尘仆仆的穿过人群,看到此情此景,他焦急的神情不知为谁,看了楚荨一眼,随之瞄到角落的于桑,立刻上前蹲下身子,轻轻的扶住她温柔地说:“阿桑,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疼吗?用我送你去医院吗?”

于桑看见司徒七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俨然一个被欺负的小女人,在自己心爱男人怀里撒娇诉苦。

楚荨和司徒七两两相望竟无言以对,复杂的眼神犹如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林丝语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司徒七,希望你以后带着你的女人,离我们家楚楚远远的,再也不要打扰她的生活,你女人要是再来找麻烦,我就不会再这么轻易的饶过她。”

来到教导处,被教导主任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他看着满脸是伤的楚荨,再考虑到于桑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也就教育了一番,让楚荨和丝语回去每人写10000字的检讨,然后记过一次。这事也算过去了。

刚走出教导处的大门,就被景瀚拦住了路,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的挡在了楚荨的面前,楚荨慌乱的低下头去,往丝语身后躲了躲,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是被打的是她唉。

景瀚左手一把就把丝语推到了一边,站在楚荨面前,结实的胸膛直直抵着她的额头,一副兴师问罪的臭脸。丝语一看空气气温低至冰点“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然后脚底一抹油溜之大吉了。

楚荨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景瀚,或者说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脸,景瀚用手捏着楚荨的下巴,把她的脸高高的抬起,楚荨就看见了他眼底的一丝心疼,转瞬就化成了怒火:“楚荨,你就不能安分几天吗?前两天听说你们合伙把陆清钱关在你们宿舍群殴了一顿,今天又在教学楼上演正房手撕小三的戏码,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谁是正房,谁是小三?”楚荨当时就白了他一眼,别过脸去,心里明白景瀚是来挖苦自己的。

景瀚看楚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把她的下巴狠狠的捏在手里,恨不得捏碎一样:“看看你这张被揍的血肉模糊的脸,应该是小三吧。”随着就是一阵冷笑,楚荨挣扎着推开他强忍着委屈:“景大少爷,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你看过了,也笑过了,现在请回吧,如果你是来关心我,担心我被揍得太惨,那请你温柔点,真诚点,如果都不是,请你让路!”

景瀚整理了一下衣领清了清嗓子:“你是我什么人,我何必关心你是死是活,你楚荨出了名的牙尖嘴利,野蛮粗暴,怎么会被别人KO呢?我只是有点后悔没能亲临现场观摩,不过听说是你打赢了,但现在看你这副模样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如你所见,我虽败犹荣,戏已经散场,你没什么事就会吧,我还得处理一下伤口。”确实被揍的不清,浑身都疼,只想赶紧逃离景瀚。

景瀚上下打量了楚荨一番,耸了耸肩:“你除了会惹是生非,不知好歹以外,估计别的什么也不会了。”说着还把楚荨拉入他怀里,脸凑得很近,用手摸了摸她渗血的额头,还有红肿的脸。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人格分裂的人,忽冷忽热,忽好忽坏……

她推开他,与他错身而过,转过身强忍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此时此刻的我多希望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一下,所希望有一双温柔的手可以抱着我对我说都过去,每次在我遇到委屈和难堪的时候,你永远都是高冷的嘲讽,无情的落井下石,即便是有过关心和心疼都是转瞬即逝,但可笑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只会戏弄我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要做我的男人,我觉得可笑,不知道是你太幼稚不会表达爱,还是你的爱本就这么儿戏,这么冷漠。”

景瀚望着楚荨离去的背影,反复思量着她说的话,他本就阴郁的脸更黑了,但也陷入了沉思。

或许就是那番类似告白的话语误以为是爱情,就这样景瀚开始了疯狂的追求模式。

可是谁知道在这件二打一的事件里,楚荨亲手种下的祸根,后来的后来却让丝语为这件事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楚荨扶着司徒七走进病房,他们曾经少年时期相濡以沫过,可是终究情浅缘深,到现在还能以这种方式纠缠到一起,当初景瀚还吃司徒七的飞醋,酸了好久,可是司徒七也算是神助攻,没有他的出现,景瀚还不会疯狂的表白呢!

因果报应都是定数。

卓凯回到车上,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景灏,景灏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原来是老情人见面,难怪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只是楚荨为什么一直要找到于桑呢?这中间会不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隐情?

景灏不冷不淡地问了句:“她好吗?有没有受伤?”

卓凯有些错愕,但也心知肚明:“楚小姐没事,只是被水彩颜料弄脏了衣服。”

“活该,就知道逞强瞎出头,谁她都以命相救!”景灏有些气愤。

卓凯神补刀:“或许真的觉得生不如死呢!”

景灏用闭嘴的眼神堵住了卓凯的下半句话,回景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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