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荨走到窗前只见雪球成群的往上飞,推开窗户的那一瞬间被一个雪球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脑门,刘海儿在风雪中凌乱,楼下几个撒欢的哥们一看惹了祸,立刻马上撒丫子跑了,只留景瀚一人望着我,支支吾吾地说:“楚荨,你没事吧,下来我们谈谈。”
楚荨披了件衣服气冲冲的往楼下冲,刚到楼下正准备给景瀚好看,他倒是抢先一步冲上来强势的把楚荨揽入怀中,温柔地撩开她的刘海儿,对着有点发红的额头吹气:“疼吗?胡豆不是故意的,你穿这么少,冷不冷啊,就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说着又握住楚荨的手用他的大手相互搓着。

说真,楚荨被这温柔一握被暖到了。

可转念一想狠狠踩了景瀚一脚:“你又发什么神经呢,中午在超市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刚才在楼下用雪球砸玻璃,还误伤了我,现在又、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占我便宜,你到底想干嘛?”

景瀚上前一步环住她的肩膀痛心地说:“楚荨,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我看我对你还是太宠溺了,你才会这么有恃无恐,随意践踏我对你的爱。”

爱,多美好的字眼。可是楚荨根本不承受不起景瀚浪荡公子的爱。

来来往往的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楚荨挣扎开景瀚的怀抱“爱我就赶紧放开我,别人会说嫌话。”

景瀚愤怒地说:“你楚荨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别人的眼光,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是谁,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立刻!马上!”

景瀚虽说玩世不恭,嘴贱,但也从未如此暴躁,他说的白衬衫,是司徒七吗???看着他满脸愤怒,眉毛紧促,楚荨竟感到心疼,刚准备开口,突然被人撞肩而过,拉住景瀚的手温柔如水地说:“景瀚哥哥,看你站着好久了,这么大的风雪,连个手套都不戴。”边说边取下自己粉色的兔耳朵手套戴在景瀚手上。

是陆清浅,她对景瀚的感情坦荡露骨,而楚荨却从不敢正视他的关心。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景景瀚的目光始终只望着楚荨,并没有回应清浅丝毫。对此楚荨感到羞愧。

景瀚取下手套冷淡地对清浅说了句谢谢,冲楚荨吼:“赶紧说”,语气凌厉的让楚荨打了个哆嗦,反吼了句:“为什么非要如此咄咄逼人?”

“因为我吃醋了,我见不得别的男人在你身边慌悠。”景瀚嘶吼着。

在风雪中待的时间太久了,楚荨的小腹阵阵绞痛,痛得她蹲下身去。景瀚见状立即公主抱起,就往宿舍楼里冲,被宿管阿姨拦住:“停停,男生不准进女生宿舍楼。”

“阿姨,我们班这位女同学突然胃痛都走不了路了,作为班长我必须把她送到宿舍,把药吃了我就下来,拜托阿姨了,你看人都痛的不行了……”景瀚骗人的本事真的是张口就来。

宿管阿姨看了一眼蜷缩在景瀚怀里的楚荨,挥了挥手说:“送上去了赶紧下来,不要逗留。”

景瀚紧紧的抱着楚荨,犹如抱着他的珍宝一般,深邃的眼眸全然是真切的关爱。他把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盖上被子,问方可可有红糖没有。

方可可点点头指了指桌子,他冲了一杯红糖水,放在桌上:“楚楚,你乖乖把红糖水喝了,完了好好休息,有想吃的想喝的需要买的随时给我打电话,其他的事情什么都别想,听话。”掖了掖被角嘱咐方可可好好照顾楚荨。

出门前楚荨叫住他说:“我没事,今天有点冻着了,不过,谢谢。”

景瀚嘴角上扬笑了一下:“不用客气,自家老公随便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楚荨满脸黑线。林丝语凑过来嗲声嗲气地模仿景瀚:“不用客气,自家老公随便享用……”还把外套脱了露个肩膀,撅着嘴索吻。哎,谁能赶紧收了这个妖蛾子……

所有的一切,陆清浅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头,攥在手里的兔子手套已被揉捏得不成兔样。

林丝语双手抱胸:“楚楚,你跟景瀚好了?”

“没有!”楚荨坚定的说。

“其实你跟他也好,他根红苗正,对你也上心,虽然你俩一天到晚怼来怼去,但也算般配。”林丝语语重心长。

楚荨沉默不语,有时候沉默不是不懂,而是无力诉说。

“是因为阿七?”林丝语一语道破。

楚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们已经过去了,再美好,再难忘不舍都已是过去,你们根本回不去了,与其如此,为什么不放开彼此,各自生活呢。”林丝语说。

楚荨心想:谈何容易,我需要时间慢慢沉淀自己,找到出口……

如果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那就找一个重新开始的理由,生活本来就这么简单。只需要一点点勇气,你就可以把你的生活转个身,重新开始。生命太短,没有时间留给遗憾,若不是终点,就微笑着一直向前。

楚荨回到公寓,坐在沙发上发呆,她不断地回想“景瀚”说的每一句话,他说他忘了过去的种种,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但他却记得陆清浅,记得丝语,记得我欠他一条命。陆清浅现在回国肯定是为了兑现她走的时候说过的话。

一年前,陆清浅临走之前约楚荨见面,她自信满满地告诫楚荨:“景瀚哥哥暂时先寄放在你这里,可是请你永远记住,他今生都不会属于你,好好珍惜他还爱你的时刻,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回来让景瀚哥哥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当初景瀚没有选择你,今生就不会再选你,因为你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光。”楚荨当初也自信满满地撂过话。

“楚荨,男人的爱都来的莫名,去得奇妙,况且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时间久了,他玩腻了,自会知道谁才是他应该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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