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意外和范叶飞擦了一下肩膀,我忙到:“不好意思。”
她冲我笑了笑,就走向了文亚东那边,但此时文亚东情绪激动,她一下子将刘寒逸给推开了,并且指着范叶飞怒吼道:“臭不要脸的,都是你!都怨你!你抢走了我的男朋友!”

文亚东说着就要动手,但被身后的人给拉住了,而此时刘寒逸呆立在原地,他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可也是被文亚东第一个推下去的,此时刘寒逸睁大了眼睛陷入了呆滞之中。

我皱了皱眉头,走过去说道:“寒逸,走吧,这是声乐系的事情,不管我们的事。”

刘寒逸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显然是遭受了很大的打击,而此时我看的仔细,那心魔突然张开了眼睛,也许其他人看不见,但我却看的真真切切,心魔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刘寒逸的背上,与此同时刘寒逸推开了我,还甩开了前来安慰的赵亚洲的手,气冲冲的走开了,我发现刘寒逸的背上也出现了一个影子,那是非常微弱的影子,同时很像文亚东身后的心魔。

不仅仅是刘寒逸,范叶飞的身后也出现了心魔,比刘寒逸身后的要浓重很多,但比文亚东的要轻,同时范叶飞也越发生气了,她尖着嗓子说道:“如果不是那天你男朋友喝醉了酒,他会跟我在一起么?如果非要怪罪,你为什么不怪罪自己?!我知道你爸生意失败,现在逃到了海南,但那不管我的事情,你如此阴沉的对待每一个人,迟早你身边的人都会走光,剩下你一人孤家寡人!”

范叶飞说话很重,但同时激发了文亚东的凶性,文亚东嗷嗷大叫,一张漂亮的脸蛋开始扭曲:“你个贱B,我要你管!你就和那负心汉风流去吧,最好死在床上!!滚!”

“哼!”范叶飞白了文亚东一眼,就要离开,而此时文亚东趴下了垫子,撞开了一个消防队员,拿起了一块板砖就要拍过去,但那抓着板砖的手却被我挡住了,我也不想看到一场闹剧变成一个命案。

但我这不动手还好,一动手文亚东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朝着我拳打脚踢,若不是消防员动手拉开,不过她的脚踢力道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我一个男人也不好对女人动手,但范叶飞转身朝着我点了点头,似乎是感谢我的意思,但她也没说话。

而此时我看到了文亚东身后的心魔竟然变成了黑紫色,显然比刚才的戾气更加浓烈,我对心魔毫无办法,正如李莎娜所说的那样,心魔不是妖怪也不是僵尸,一般的手段难以对付,而且心魔只能靠自己来应对。

但看文亚东现在的精神状况,怕是自己应对已经很难见效了,如果再像刚才一样闹着跳楼,怕是谁也拦不住了。

不过现在我还是和赵亚洲他们回去了,毕竟刘寒逸的心情也不怎么好,然而等我们返回宿舍的时候却发现一片狼藉,刘寒逸喜欢摄影,他经常会拍下文亚东在台上的英姿打印成照片,但此时地上都是被撕碎的照片,他嗷嗷大叫,咬牙切齿的看着脚下的碎片,仿佛这些纸片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他一脚脚踩在上面,骂道:“原来我在你眼里是个屁,还推搡老子!”

这说辞很可笑,毕竟文亚东和他不过是一面之缘,根本没有瓜葛,我感觉到心魔也在影响刘寒逸了。

我快速走过去,见他要摔自己平时爱如珍宝的单反,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我叱喝道:“寒逸,你冷静一下,不过是个女人,你以后再找就是了,何必要难为自己?!”

“你懂个屁啊!老子喜欢她半年多了,却得到这个结果!”刘寒逸激动的竟然抓住了我的领子,朝着我喷洒唾沫星子。

我抓住了他的双手,使劲一扭,将他甩开:“为了个女人,你就对自己兄弟动手?”

其他的男生也走了过来,看到我们都围住了他,刘寒逸顺势就坐在地上,有些泛红的双眼平息了不少,我感觉到他现在恢复正常了,便伸出了手说道:“算了,我请大伙儿去吃水煮辣子肉片,正好最近我在外面兼职拿到工资了。”

刘寒逸身后的心魔渐渐转淡,随即消失不见了,他抓住了我的手,此时害怕性的躲闪的我目光,他咧着嘴巴乐了起来:“对不住,冯哥。”

“自家兄弟,只要你没事就好!”我笑道。

众人也纷纷走了过来,此时正好是饭店,一边沉默着的赵亚洲突然吆喝道:“走咯,水煮肉来一瓶啤酒,再来点烧烤,大大的享受!”

我们相视一笑,纷纷整理了细软,离开宿舍,说起来也巧,在宿舍的大门我又碰到了范叶飞,她此时和一个男的正在争执,那男人正是文亚东的前男友,现在是范叶飞的男友,虽然距离很远,但我听到了几个爽脆的字眼:“我们分手吧!”

那男人显然不知所措,连连央求范叶飞的原谅,一张哭丧脸,似乎想挽回范叶飞,但范叶飞态度很坚决,一张娃娃脸显得冰霜十足。

“男人做到这个分手,显然也够失败的,如此低三下四的求这个女人原谅。”赵亚洲笑了笑,甩了甩头说道。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情种,走咯,人家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搭理。”邱易拍了拍赵亚洲的肩膀说道。

此时刘寒逸跟我们分烟,分的烟是十七块钱一包的黄鹤楼,对于我们这些穷逼学生而言,这黄鹤楼就相当于好烟了,因为平时我们都抽的是十块以内的香烟,刘寒逸给大家发烟,大家都接受了,就相当于事情了结了,之前的不愉快也就被我们抛到了脑后,毕竟男人之间都是靠香烟和酒说话的,直爽的很。

我们来到了一家小饭店,开饭店的是个山东人,一脸的邋遢胡子,长得很粗狂,有点像山东好汉的味道,说起话也非常爽快,因为夏天的时候喜欢光膀子,胸口纹着一条大黑虎,所以我们都叫他虎哥,听说以前在杭州这边混黑道了,后来不知怎么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虎哥和我们也都是老相识了,平常我们出来吃饭都在他这里吃饭,为啥?因为我们吃得多了,他还送我们啤酒喝!

此时虎哥正在宰杀一只猪头,刀刀干脆利落,也许我以前看不出来,但现在我跟着李莎娜混,有了眼光一下子就看出来虎哥是练家子,因为一刀刀力透猪骨,不仅仅是个练家子,似乎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虎哥摸了摸络腮胡,朝着我们笑了笑:“屁小伙儿们又来外面偷闲了?”

“哈哈,虎哥好!”众人纷纷很客气的说道。

而虎哥看到了我,说道:“小冯啊,平时我看你不怎么说话的,上次你在工地我可看到了,没想到你还会风水!”

众人也震惊的看着我,刘寒逸吆喝道:“好啊冯哥啊冯哥,你竟然对我们藏一手!”

“最近学的,我老家爷爷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前不久放假的时候误打误撞翻出了我爷爷的一些日记,他是个风水师,在当地很有名,而我不过看了一二而已,也算不得本事,出来献丑罢了。”我很客气的说道。

虎哥挑着浓眉笑道:“行啊!那你看看,我这边风水怎么样?”

我顺着虎哥看向周围,他的小店没怎么装潢,白墙壁都被油烟熏成了蜡黄色,地板也油腻腻的,如果虎哥媳妇不来打扫,估计这里就块成为垃圾场了,不过虎哥做的东西好吃,这才有了这么多的客人,纯粹的山东菜,大块肉,大碗酒,在江南地区很罕见。

我看着门沿附近说道:“虎哥你这边窗户走南到北很通透,这就会吧财源给溜走,最好在中间多一道屏障,这样才能有聚财的作用,而且门口供奉的李财神那是山东那边的财神,山东财神不会本地的闽南语,聚不了财。”

“俗话说端木赐镇西南、李诡祖管东北)、管仲压东南、白圭走西北,这杭州的财神,应该换成管仲,管仲他老人家帮着齐国成为春秋一霸,又能聚一方金钱,放在这块地上就最合适不过了,而且管仲他很高傲,你不能随便放进来,得将他老人家请过来。”

我说着,周围鸦雀无声,就连平时很喧闹的赵亚洲都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我,此时虎哥忙到:“要这么请?”

“八十八响鞭炮,八响爆竹,请回来的头七天,得朝着东南方作揖就可以了。”我说道,“还有最大的一个关系,可不管风水的事情,虎哥你一大块头老是站在门口,那些学校出来的妹子可不敢来你饭店吃饭,你请个小姑娘过来打工,因为这地方五行属土,是块阴地,阴地漏财,而前台请个女人来收钱,不管怎么着,这以阴制阴,这阴地也就变成阳地了,阳地是大造化,能聚财,还能结识人缘,助你成功。”

虎哥也收起了一脸的笑容,此时严肃的看着我:“我没想到小冯还是一个高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将我这里每一个地方看的通透,实在太感谢你了,这顿哥哥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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