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尘想着想着就小憩了一会儿,这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抚摸着她的头,好温暖!手一拿开,她就醒了!
“大娘……辛苦你了”慕清尘直接端过碗就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这味道真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泪又滑落了下来,慕清尘这一次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原主的。

她下定决心,这是她最后一次哭!

大娘刚挪开手准备去取点儿水来,看到小小姐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面疙瘩汤,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家水心小姐也是这般爱吃这面疙瘩汤啊!真是母子连心,喜欢的东西都一样!

吃完一碗热腾腾的疙瘩汤面,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这是她来这个异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温馨吧!

“大娘,我今晚上想和你一起睡!”慕清尘靠在大娘的肩膀上,泪眼朦胧,因为过不了几天就要分别了,真有些不舍得。

“不行吗?”慕清尘突然定定的看着大娘,她今晚就任性一次吧!

“好……好……行行行……大娘这就去收拾整理,屋子里的水也烧好了,你去洗澡,昨天真是委屈你了!”大娘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拿出意见梅花红的衣服,一边抚摸衣服的精细的纹路一边满含叹息的说,“这是你娘亲亲手做的衣服,这一针一线都是她亲自绣上去的,她说这要等你成年了,就送给你做礼物!你换上试一试吧!”

慕清尘接过那衣服,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微微融化开来,原来有亲人是这般的温暖吗?她轻轻地抚摸那纹路,如同大娘一样,娘亲的手艺真好。

等她洗澡出来,大娘不在房间了,她看到大娘在庭院的石桌旁,望着月亮发呆!

她也跟了过去,站在大娘旁边,夜来香也飘来阵阵香气,丛林间居然还有萤火虫一闪一闪的翩翩起舞!

“清尘,你想念你娘亲吗?”慕清尘没说话,也像大娘一样望着月亮,怎么会不想,这十几年无时无刻的想念。

“我娘亲她是怎样的人?”大娘低着头,似乎在轻轻地啜泣,慕清尘在现代就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于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大娘的背。

那一夜她们说了很多,她知道了这个大娘是娘亲在将军府收留的一个孤女,为了报答娘亲,大娘一直呆在将军府哪里也没去,甚至在娘亲去世之后,所有人都唾弃慕清尘傻的时候,她挺身出来,肩负起了带慕清尘的任务,这一挑就是十几年,这大娘也算她半个娘亲了吧。

她还知道了娘亲很多事情,知道了娘亲的死似乎很有蹊跷,而且娘亲的身份也很神秘,需要她去云煌国找一个人,她会告诉你一切的。

马车轱辘轱辘的前行,她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红色的锦囊,耳畔还响着大娘的话,“清尘,这个锦囊一定不要现在打开,一定要到了云煌国之后才能打开,你可答应我?”

她把锦囊放进怀里,贾氏母女还真是巴不得把她快点送走,这昨天答应,清晨就派人把她送进这喜轿。

这一身华丽的凤冠霞帔,真是有些讽刺,不过是怕云煌国找麻烦,为了掩人耳目,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云煌国,她去定了,关于娘亲的事情,她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

此刻在慕清尘的马车不远处,其中轿子的帘子后面,有一位男子身着紫色的华袍,脸上戴着金色的面具,他们的人马停顿在那里。

“主子,我们这是先回云煌国,还是先去云雪峰?”

“去云雪峰!”

如果不是那天去夺取红株草,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发作,也不知道那个柴房那个小野猫怎么样了,“咳咳……”他猛地咳嗽起来,似乎肺都要被咳嗽了出来。

这岔路口,直走就是去云煌国的必经之路,往右则是北边寒冷的极地,传说那边住着神仙,而且有很多雪狼,那里冻死过人,也住着神仙,一般人是不会往那边去的。

而在面具男的马车准备往右时,慕清尘被一阵咳嗽声吸引了,这人咳嗽似乎很严重,她那里有药,还好从清水坊离开的时候,顺便牵了好几瓶药,还真是感谢她恢复了在现代的能力,这辨材识药,她还是很擅长的。

“等等!”

“安平公主有什么吩咐!”

“把这瓶药给对面的轿子送去!”

“这……”

“怎么?本公主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快去!”

安平公主!安平个头!

慕清尘听到这个名字就无语,还不是贾氏母女去找凤华国皇帝求的,说什么安抚边疆平平安安,希望这次联姻顺顺利利!

她盯了一眼自己平平的胸膛,安慰自己,“还好不是太平公主!”

对面的褐色的轿子里的人,不停的咳嗽,“魅,还有那药吗?”

“主子,没了!”魑、魅、魍、魉四人都很着急,都怪他们,那天没把那包裹看好,被那妖兽给毁了。

“罢了,还有多久到!”这时候面具男才有些后悔,当初还真该听千雪羽的,多备用几瓶,没想到发作得这么快,如果不是那味药对他极其重要,他也不会这么拼命去取。

如果不是遇到那个黑衣人,如果他的隐疾没有发作,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般虚弱。

“主,对面的喜轿,有人送药给你!”

魅跪在帘子外,双手把药呈着。

“你是不是忘记规矩了!”

“主子,属下领罪,但请您先看这药,和千雪羽的配药一模一样!”

紫色的眸子落到隔着窗纱的魅的手上呈着的白色瓶子,“递上来,去领罚!”

“是!”魅转身进入一个空间,领罚去了。

打开瓶塞,这药香味的确是千雪羽,他仰头一饮,这药不是药丸,是液体,的确是”玉露琼浆”,咳嗽立刻好转。

“魍,去跟着!”

“是”

慕清尘看着颤颤巍巍回来的那个侍卫,有那么可怕吗?药都送过去了,竟然还这般神情恍惚,那轿子里究竟坐了什么人?

罢了,不过萍水相逢,又不需要对方报恩,也不需要深交,不想了。

她允许那侍卫坐在马夫身边休息,可是似乎那人脸色似乎不太好,脸色铁青,像是被下的。

“哎!你……”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侍卫心里苦,天知道他去送药的时候,被那几个人的目光盯着,就觉得背脊发毛,像是被拉入了地狱一般,好可怕,他再也不会听公主的话去送什么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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