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子躺在炕上,也睡不着觉,脑袋里都是彩子的影子,弄的他迷迷糊糊,头昏脑涨,就盼着早些天亮。
所以,一亮天,他就招呼傻猴子起炕点灶坑,屋子暖和起来,他起来准备饭菜。

饭菜做好了,东屋还没动静,他想,这一对狗男女,一定是累的起不来炕了。

“大叔,好饭了!起来吃饭了!”他站在门前喊了两声。

可是,屋里没有反应。

他趴门缝往里看看,看到工藤在彩子的被窝里,两个人脸对着脸,相互搂在一起睡得很香,这嫉妒的他要死!

“哐!哐!哐!”他头脑发热,使劲敲了敲门,那俩人方才分开,工藤钻回他的被窝。

“谁呀?”工藤明知故问。

钱串子说:“大叔,起来吃饭。”

“侄子,这么早就好饭了。”

“我们山里吃饭都早。”

“艳茹,”工藤推推彩子,“别睡了,起来!”

彩子半睁开眼睛,嘟囔道:“好困,起来嘎哈呀。”

工藤说:“你哥把饭做好了!”

“啊!吃饭哪。”彩子坐起来,抻个懒腰,打个哈欠。

突然,钱串子的眼睛直了!

原来,彩子竟然没穿衣服!

钱串子通过门缝,看到彩子坐在炕上,脸朝着窗户,下身围着被,后背和右边的侧身都暴露无遗,雪白细腻,起起伏伏,令他难以自制。

他探探脖子,想要看个仔细,可是,呼啦一下,彩子把衣服穿上了,让他失望不已,这时,看到工藤已穿上衣服下地了,他只得离开,站到锅台边。

等彩子也下地了,傻猴子收拾了炕,放桌子吃饭。

钱串子一边吃饭一边想招,可一直想不出什么办法支走工藤,急得有点儿冒汗。

吃过饭,工藤说:“大侄子,你们家的皮子定下来给我们,但还不够,能不能再给找两家?”

“能!”钱串子觉得来了机会,就想把工藤支得远一些,好留给他和彩子多些时间,他一想,尖嘴狐狸家在大西边,孙井玉家在大北面,走这一圈小的溜儿地也要半个时辰,就说,“大叔,你先去尖嘴狐狸家,然后再去孙井玉家,这两家是我们屯子旁姓,皮子都是散卖,就说我说的,给你们留着,少扔点儿定钱就行!”

彩子是干什么的,走这一圈,调查得非常仔细,记性也非常好,钱家窝棚的三十六户人家,每一家的基本情况和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其中三户旁姓,一家姓黄,主人黄长禄,绰号尖嘴狐狸;第二家孙井玉;第三家云占先。这三家是想散卖皮子,但今年客户出的价高,他们已经把皮子定出去了。

但是,彩子欲擒故纵:“大哥,这两家我们都去过了,他们说皮子已经有茬了!”

其实,钱串子哪能不知道这件事,他只想支走工藤,和彩子生米做成熟饭,哪里管工藤能不能定到皮子,所以他说:“大叔,让哑巴猴子领你去,就说我说的,他们一定会把皮子卖给你的!”

工藤说:“那好,我们爷俩就跟你干儿子去看看。”

彩子说:“爹,咱们走吧!”

钱串子生怕彩子跟着去,就说:“妹子,今天外头嘎嘎冷,还老鼻子远了,道也不好走,让你爹和哑巴猴子去吧,人多也没用,你在家等着就行!”

“爹。”彩子装作犹豫不决。

工藤说:“艳茹,我看,你还是跟着过去看看!”

钱串子心蹦蹦跳,心想,彩子一定会跟过去了,这样,可就白做一场梦了。

不料,彩子却说:“爹,昨天走的我脚脖子疼,你和猴哥去吧,我等你回来!”

工藤寻思了半天,说:“能行啊?”

彩子说:“爹,我和钱大哥在家,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呢。”

钱串子心里骂道,老犊子,你还想把你姑娘霸下咋的,等我把她整到手的,看老子不整死你!他说:“大叔,你就放心去吧,我又不能把艳茹妹子吃了!”

工藤说:“好,那我们走了!”

这样,工藤就和哑巴猴子出门了。

这二人一走,家里就剩钱串子和彩子两个了。

钱串子心中暗喜,真乃天赐良机,这就是碗里的肥肉,我要可劲造了!

这时,钱串子站在地上,彩子穿着鞋,坐在炕沿边。

钱串子说:“妹子,脱鞋上炕吧。”

彩子笑笑:“大哥,我坐这儿等我爹回来,不上炕了。”

钱串子说:“妹子,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彩子说,“炕很热乎,躺下就睡着了。”

钱串子笑道:“哈哈,我还以为你得害怕呢!”

“怕什么,有我爹在。”

“我到外屋喝水,不知什么东西叫唤,吓我够呛!你没害怕?”

“我咋没听到呀?”

“可能你睡着了。”钱串子猫下腰,眼睛瞅着彩子,“嘿嘿,声音就在你们屋里,象是猫叫秧子,叫了能有一袋烟的功夫!”

彩子尴尬笑笑,垂下头,手指拧成麻花,表示默认。

钱串子说:“妹子,要不你嫁给我吧!”

彩子晃晃头。

“你年纪小,也不是甘愿和你爹在一起吧。”钱串子说,“嫁给我,我让你吃香喝辣,过好日子!”

彩子抬头看钱串子一眼,又低下头,小声说:“我害怕!”

“你怕啥,在姆们钱家窝棚,没人敢欺负你。”

彩子低着头不说话。

钱串子说:“妹子,咋不说话?”

彩子还是不说话。

钱串子很着急:“说呀,你到底怕啥?是怕你爹吗?”

彩子晃晃头。

“那你怕谁?”钱串子跺起脚,“急死我了,说话呀!”

彩子等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怕那个人。”

“哪个人?”

彩子又等一会儿:“就是方财。”

“他有什么可怕的,你嫁到我家,他咋能找得到!”

“他是警察!”

“警察又能咋的!他还敢找到这里来!”

“这年头,谁敢惹警察!”彩子说,“现在又有日本人给他撑腰。”

钱串子说:“我大哥和他们杨局长关系最好,救过杨局长的命,让我大哥找杨局长收拾他!”

彩子说:“你大哥是谁?这么厉害。”

“我大哥叫钱甲兴,是族长!”

“知道,我去过了他们家!”

“你放心!”钱串子蹲下来,一把抓住彩子的手,“我大哥这人是个好人,为人仗义,一定能帮我们的!”

“看出来了。”彩子的手往出挣了挣,没有挣脱,也就不挣了,“可我还是害怕,方财在长春警察厅有人,杨局长也不能把他咋的!”

钱串子想,这女的还是有心跟他的,不然,怎么也不会让他抓着手,于是便得寸进尺,腾出一只手放在彩子大腿上,彩子身子激灵一下,马上就恢复了平静。钱串子趁势而上。

彩子往炕里偎偎,去推钱串子的手,但两只手被握在钱串子手里,使不上劲,没有推动。

钱串子胆更大了,起身就把彩子推倒在炕上,把手伸进彩子的棉袄里。

“大哥,我可以嫁给你,但现在不行!”彩子晃着身子挣扎。

此时的钱串子,已像一头饿狼,到了嘴边的肉,怎么会不急着吃到肚子里面去呢,便一手按住彩子,一手解彩子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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