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师与炼药师同为精神力职业,两者之间的相同之处在于,御灵师无论是凝印还是凝阵,都需要专门的印书和阵谱,而炼药师也需要药方和卷轴。
即便你拥有极高的天赋,没有名师的指导,没有卷轴进行大量的练习。也无法进行炼药术提升。

一道一品丹药的炼制药方,市场上流通的价格也到了五十万金币,至于二品三品药方,至少也到了一百万以上的天价。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些昂贵的药方几乎是遥不可及的,即便是一些老练的低级炼药师,手中也不过只有那可怜巴巴的几道药方。

云歇现在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地使用灵印与灵阵,主要还是得益于陆言尘的传承,陆言尘花了数十年的时间,周游名山大川,探访名胜古迹,好不容易积攒的丰富积蓄,一股脑地灌入云歇的脑海中,这其中蕴含的价值,已经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由此可见,在炼药术修炼途中,拥有一个见识广博的师傅究竟有多么重要,因为他不仅仅能够传授丰富的炼药术,而且能够加深你在炼药术中的理解与感悟。

“欺师灭祖,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万人唾弃,甚至是群起而攻之。”

想到柳如烟这种无耻的行径,云歇同样嗤之以鼻,也不可否认,他对炼药术的渴望并不亚于旁人,毕竟炼药术这种能力,恰好是陆言尘也所不具备的。

以云歇如今所掌控的精神力,成为一名二品炼药师已经绰绰有余,目前他缺的就是药方,换句话来说,他缺一个能够指导他炼药术的老师。

“如果云公子能够救出我爷爷,我可以自作主张将《药王典》相赠,那里面可是记载了大量的一到三品丹药炼制方法,相信以云公子的精神力修为,驾驭其中的部分炼丹术是轻而易举的。”

“你能看出我的精神力修为?”云歇对此倒是颇感讶异。

“从小跟在爷爷身边,我也学习过一些炼药术,对于精神力波动的感知,相对常人自然要敏感一些。”

看着小绿挺翘的瑶鼻和有些微微发红的眼睛,云歇默然,半响,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苦涩笑意:“这本是合乎情理的行为,姑娘为何要做出刚刚那种行为?”

他话没有说完,但小绿似乎明白其中的意思,大致是自己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求助,为什么要使用色诱的法子。

当下不禁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我一个弱女子,自然想找到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依靠,如果云公子是个正人君子,那我自然也不会被怎样,如果云公子一时按捺不住...”说到这里,小绿脸庞泛红,眸如秋水,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细若蚊蝇地道:“那就我也认了。”

“你...”云歇竟一时无言,沉默良久,开口说道:“白天人多眼杂,你待在我房中时间太长反而惹人注目,这样...等晚上你再过来,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小绿闻言点了点头,柔声道:“全凭公子安排。”

“那行,你先退下去吧。”由于小绿胸前的波涛汹涌实在是太过诱人,云歇即便没有表现得太过注意,目光也时不时瞟到,虽然他心境修炼高于常人,但毕竟也是青春少年,若是眼前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继续撩拨,只怕他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公子好好休息,奴婢告退。”小绿浅浅一拜,目光捎带淡淡幽怨之意的转身离去,玉手打开房门,等到她的曼妙身姿彻底消失在房中时,一直精神紧绷的云歇才松了口气。

缓缓松开双手,将那柄尖刀放在桌上,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刀刃所绽放出的森然寒光上。

仔细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云歇仍觉得有些玄奇,原本他只是打算在这个炼药师武馆购买生肌凝髓丹给云策治伤,没想到偏偏就卷入道这样一场风波中来。

如果小绿所说属实的话,那这个柳如烟欺师灭祖,的确该死。可是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他都不清楚,也难以判断这事情究竟是真是假,会不会是另有缘由,或许真相并不像他所听所闻那么简单。

想到这些,云歇不禁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索性不去细想了。

垂头目光落在了腰间的五毒锦囊上,轻轻一拍,那半颗火红色的球体缓缓浮现,正是当日他从玄力罡狮洞穴所夺的紫皇血脉。

紫皇血脉虽然强横,但人类倘若要吸收的话,必须将其中的能量彻底稀释,林瑶瑶毕竟只是少女之躯,体质偏弱,想要吸收的话,恐怕还得将先将这半颗血色球体炼化。

在他的记忆中,想要炼化紫凰血脉这种狂暴的能量体,恐怕只能用大量的涣灵印来分离抽取能量,以人类的肉体承受能力,一丝血脉之力就足够消化半天了。

好在房间足够宽敞,云歇在扯了块蒲团,放在木质地板上,然后盘膝坐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调动起脑海中的精神力来。

随着精神力涌出,他双臂平台了起来,十指同时伸出,以一种极其玄妙诡异的姿态开始在空气之中轻轻勾画了起来。

涣灵印是二品灵印,专用来分解庞大的能量体,能够破除灵魂封印,破除防御,甚至能够分解一些强大的兵刃。

紫皇血脉说到底也是一种霸道的能量体,随着一道涣灵印勾勒凝成,轻轻弹射到血球之上,指甲盖涣灵印缓缓转动,光芒流转之间,宛如利刃一般切割着血球。

这种切割的过程极其耗费时间,过了十多分钟,血球才微微颤动了一下,一丝鲜红的血气,随着涣灵印流转的轨迹,慢慢飘动了起来。

云歇目光紧盯着那一丝血气,赶紧从五毒锦囊中拿出了几只准备好的玉瓶,整齐地排布在在桌上,一股无形的精神力波动自他双眼中扩散开来,他开始全神贯注地牵动着那一丝血气,目送其流入玉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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