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宝首页搜索“9495827”领红包, 花一分钱即可支持正版  “药是不是很苦?里面又不能加糖。”阿宝忘已经却掉之前的不愉快, 开始皱着小眉头, 担心起姜堰来。
“还好。”姜堰垂下视线, 他还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阿宝, 见一旁的药该凉了,打算借着喝药掩盖自己的无措。

姜堰刚准备端起药碗, 手就被阿宝一把按住, 让他动弹不得。

一只手在下干净修长,另一只手在上白嫩小巧,放在一起煞是赏心悦目。

“何事?”姜堰问。

阿宝扬起头, “表哥你看看我。”语气同撒娇又似命令。

姜堰依言垂首,视线落在阿宝粉嘟嘟的脸上, 他们之间不过案桌之隔,这么近距离的看着, 姜堰甚至可以清晰地瞅见阿宝脸上细小的绒毛, 猝不及防间,姜堰的视线便触及到两排如珠贝齿。

阿宝正笑着,脸颊两边的酒窝深深陷入其中, 好似两弯清潭。

“药凉了再喝就没药效了。”姜堰含笑,声音如同淙淙流水,娓娓动听。

阿宝纠结地看着药碗, 又掀开眸子看了一眼姜堰, 松开了手, “你边看着我笑再喝药可好?”

“为何?”姜堰不明所以。

阿宝两只手撑着下巴, 扑闪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家都说我的笑容能甜进人心里,你先看我笑,再喝药就不会觉得苦了 ,就好比……”阿宝一顿,说到重要之处,竟是忘记自己要说的一个成语,只得凝眉使劲思索,最后一笑,激动得忍不住地拍桌子,“望梅止渴!”

听着阿宝天真又好笑的话,姜堰眸子闪了闪,先前准备重新端起药碗的手一顿,不着痕迹地收回来,询问她:“你平常喝药怎么喝?”他记得先前她曾病过一次,还埋怨他不曾探视她。

阿宝改撑为趴,生气起来腮帮子鼓鼓的,懊恼道:“我试过让小糖站我面前,我先看她再喝药,但是半点用都没有,该苦还是苦。”还不如喝完药吃蜜煎,她让表哥看着她喝药,何尝不是一种试验?若是这法子能成,日后她要喝药便对着铜镜喝。这些话,阿宝只在心中默默说,不敢明着来,只是眼中偶尔露出来的狡黠,还是出卖了她。

“可以。”姜堰不在乎再多迁就一次。一边喝药,另一边不忘凝视阿宝脸上笑容。姜堰看着阿宝蠢乎乎的假笑,嘴角跟着一起抽动,往常苦涩难喝的药,似乎真的没有那么难入口。

姜堰一抬头,最后一点药都纳入口中。

阿宝看姜堰看得入迷,跟着姜堰的动作一起抬头,若不是椅子太高,她脚不能点地,她甚至整个人都会站起来。

姜堰放下药碗,药的味道仍旧未变,该难喝还是难喝。姜堰的药是解他身上残余的毒素,比普通伤寒等药得苦上好几倍。他放在桌下的手攥紧,强忍着命人拿蜜煎进来的冲动,对着阿宝笑了笑,风轻云淡。

阿宝惊奇地看着姜堰,“表哥刚才看了我之后再喝药,都没皱眉头,这个办法应该是有用,估计是小糖不如我甜,我看着她才会依旧觉得药苦。”

姜堰为了忍住口中的苦味,迟了好几拍才开口,“我已经喝完药了,你还这般看着我做甚。”姜堰想的是,阿宝不紧紧盯着他,他好歹还能露出一两点难受来,再这么目不转睛的看他,他实在会没办法坚持了。

“呀!表哥俊朗,阿宝竟然看呆了。”姜堰的容颜是阿宝的最爱,其实姜堰对阿宝来说就好似是一件新得礼物,而这个礼物恰好处处阿宝都喜欢,对其也就上心很多。

阿宝打开食盒,一边端出一盘由透明纸包裹着的糖,一边兴奋道:“这糖是我从外祖母家拿回来的,江宁府只有她家才有。给表哥拿来的这份原本是我的,我没吃留给表哥,表哥可一定得尝尝。”

姜堰趁着阿宝拿糖的时机,赶紧别过头,薄唇微张,驱散口中的苦味。等阿宝看向姜堰时,姜堰又恢复成沉静平稳的模样。

阿宝单手撑着案桌,半截身子趴在桌面上,捻起一颗往姜堰口里塞,“表哥尝尝,可好吃了。”

姜堰刚想说外头有层纸如何吃,嘴里便出现一颗糖,原本口中苦涩的药味一下子四散开来,相当于再喝了一次药,这种滋味难以言表,可姜堰还是只能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如何?”阿宝希冀地问道。

姜堰自己捻了一颗,吃第二颗时,这才尝到味道。软糖由上等牛奶制成,软糖外头包裹的纸,是可以食用的糯米纸。初入口中,外头糯米糖纱入口即化,随即便是满口奶香,和旁的糖相比,别有一番味道。

他不喜甜,可不得不承认:“确实不错。”

“那可不。”阿宝脸上满是傲娇的小神情,眼神不停的瞟着案桌角落的一处,那里摆着枣泥糕与云卷饼,上次在那里也摆了两样糕点。

第一次见面,阿宝吃了人家的酪浇樱桃,不好意思再要其它东西吃。阿宝为了早些见姜堰,饭只用了一点点,肚子早饿了。来不及她思索,手比脑子先动,将枣泥糕与云卷饼全端到自己面前。枣泥糕用了一半她也不介意,照样拿着吃。

只是阿宝刚尝了软糖,如今再用枣泥糕,甜得心里泛腻,阿宝吃了半块又悄悄放回去,专心对付云卷饼。

不出一刻,,一碟子云卷饼全入了阿宝的小肚子,她无事做又将视线落到姜堰身上。

须臾之间,她眼前出现青竹纹小楷毛笔以及一沓宣纸与字帖。

“无事的话便练字。”姜堰受不住阿宝的灼灼视线,这才出此下策。

阿宝不用学规矩,可是认字习字却少不了,她以为到姜堰这里会轻松,谁知还是要被逼着练字,小脸一垮,不满地道:“我走了。”

待阿宝准备离开之时,浅丝掐着时间,刚好入书房内收碗。

阿宝当着姜堰的面,拿了几颗软糖塞给浅丝,“浅丝姐姐也尝尝,甜甜的。”

浅丝眼睁睁看着阿宝从碟子里拿的糖,猜测这便是阿宝从她世安院提过来的给姜堰的,并不敢收,恰好浅丝正面对姜堰,瞥了眼姜堰,见姜堰微微点头,浅丝才笑着安心将软糖收下。

“奴婢送送宝小姐?”浅丝冲着姜堰福了福身,出声提议。

姜堰刚出声应允,阿宝却在同一时间摇着头拒绝,她侧头望向姜堰,一字一顿的道:“我自己可以,表哥病了,你好生照顾表哥,表哥也要快点好起来。”

浅丝恍然,原来那几颗软糖竟是给她的‘报酬’,好让她更加尽心照主子。阿宝不知,即便她不给她糖,浅丝也该尽心尽力照顾。

姜堰心中微动,因阿宝对他的关心,眼里迅速拂过笑意,可随即阿宝接着又道:“咱们约好一起泛湖,表哥身子不好又要推迟了。”

话落,阿宝嘟嘟囔囔地转身离开,满心满眼都是何时能够一起出去泛湖,自病痊愈以来她还未曾出府。

姜堰看着阿宝的背影,久久不曾言语,主要是对阿宝无话可说,明明先前还感念她关心他的身子,结果后面一句话就让他哭笑不得,原来只是因为想去玩才不想他生病。

浅丝不由得憋笑,阿宝一边嫌弃姜堰,一边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阿宝刚走没多久,或许就阿宝如同乌龟的速度,连扶云院院门都没有走到。姜堰又想起她说的‘望梅止渴’与‘望笑生甜’,嘴角不自觉弯起弧度出来。

只是浅丝接下来说的话,让他硬生生将嘴角的笑意压下去,整个人瞬间散发锋利的光芒。

阿宝心中颇为怨念,旋即,视线又被右边花池旁,一处玲珑雅致的葡萄架子吸引。

葡萄藤蜿蜒曲折的缠绕在架子上,叶间隐藏着许多嫩绿色的葡萄花,若是不仔细看定然会被人忽略。

刚一步入葡萄架下,一阵凉意袭来,阿宝感到整个人无比舒爽惬意。顿时,忘记自己来扶云院的目地。

直到阿宝听见小葫焦急的呼喊声,在她身后响起,这才猛的回过神,之前她刚出祖母的萱草堂,小葫就想哄着她回世安院待着,她这才急急忙忙跑起来,将小葫甩在后面。

阿宝脚步急促,‘砰’的一声扑倒在地,赶忙爬起来时,还不忘紧张兮兮地往后头瞧了一眼。发现小葫还没追上来,阿宝爬起来又想跑,这一次连动都未动,便屁股着地仰天一跤,摔得结结实实。

摔倒时,阿宝仰面朝天,虽动了好几下,但还是未能成功站起来,不过她素素净净的小脸上不见任何哭闹,甚至仍旧挂着未摔之时的笑意。

小葫见阿宝摔了一次又一次,只觉得心惊肉跳,不顾礼仪迈着大步,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阿宝的身边,不停地哀嚎着:“我的小姐哟,您慢点行不行?奴婢又不是豺狼虎豹,不会吃了您的。”

阿宝不满地推了推小葫,平日里都不见她有这么能说会道,糯糯的道:“你不愿领我来扶云院,我便只好自己来,你快些松开我。”

小葫的脑袋摇得似拨浪鼓,她哪里敢松开阿宝,只怕她一松开,阿宝立马就能跑起来,“奴婢哪里是不愿带小姐过来,是说咱们先回世安院一趟。”

“回了世安院,我还能够出来吗?”拿骗三岁小儿的话来骗她,真当她傻啊,她今年五岁了,不是三岁。

院里的一主一仆争执不下,吵到正独自待在书房的姜堰,姜堰双眉拧到一起,“墨笙,去看看谁在外头,赶出去。”墨笙一直跟着姜堰,对他唯命是从。

领了命令的墨笙颔首,“是。”

刚来之时,沈家不少人取借着拜访的名义来扶云院见他,姜堰皆闭门不见。

浅秋还曾说叨沈家出现些流言,说看着表少爷好相处,其实是个冷情之人。不过刚一有点风声,这些话便凭空消散,想必是沈家人处理了,也算是没有让姜堰受委屈。

阿宝甚是气恼的推开小葫,抿着粉唇,小脸一板,“你再不松开本小姐,就回世安院给本小姐跪着。”

小葫一个愣怔,阿宝就稳稳当当的走远了,不过没走多久,阿宝就被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拦住去路。

阿宝皱了皱小眉头,家里的小厮下人皆是穿着灰色衣裳,问道:“你是表哥的人吗?”

墨笙并未回答阿宝的话,“八小姐请回,我们家少爷不见外人。”

“我不是外人啊。”阿宝仰着脑袋说话实在是费力,低下头,招了招手,“你蹲下些。”

墨笙身子一僵,最后还是如阿宝所言,蹲了下来。

阿宝冲着墨笙一笑,嘴角出现一个小小的梨窝,娇俏的模样让人心生欢喜,“你去给表哥汇报一下,表妹来了。”她刚进来的时候,外头都没有一个守门的小厮,就擅自做主进来了。

阿宝的话让小葫听得直捂脸,简直是没眼看,虽说小姐尚且还小,不必要守着太多规矩,可是……这也太直白了些。

姜堰见墨笙仍未回来,不由得起身站在窗柩旁查看发生何事。

见到的竟是墨笙蹲下身子,正同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在讲话。

小姑娘衣着简单,上着冰蓝色金丝软烟丝褙子,里头乳白色衫子,配一条木兰青双绣裙子,满头乌油油的头发分成两份织成辫子,一边垂着一只辫子。

辫子里边用大红色刻金丝绸带交错着缠绕起来,结尾处由两个铃铛绑着,稍稍一动铃铛便会发出清脆的声音,除此之外头上再无任何东西。

姜堰原打算看一眼便走,奈何阿宝眼尖,一抬头就发现,正站在窗柩边偷窥的少年,冲着姜堰挥手,“表哥!”

话音刚落,阿宝拔腿便想走,一时之间走得急了,‘扑腾’一声,又是一跤摔在地上,耳边全是清脆的铃铛声。

明明地上平坦无比,偏生阿宝连摔了三四跤,小葫想护住都护不住,好在阿宝穿得厚实,摔得也不疼。

墨笙却是被阿宝的动作吓了一跳,深知阿宝是沈家最受宠的八小姐,在扶云院有个三长两短也不好,是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转头向主子求救。

姜堰一见小姑娘麻溜的自己爬起来,又往他书房这边来,无所畏惧的模样,终是默许了阿宝接近他。

阿宝一进门,冲着清俊异常的少年,声音甜得似浸过蜜糖一般的道:“表哥?”

“八小姐。”

此刻,姜堰已经坐回案桌,眉眼间神色淡淡。

“唤我阿宝就好了,府里从来没人唤我八小姐。”阿宝语声既娇且糯,她原就性子开朗,对着谁都容易熟络,即便是姜堰看起来有些冷淡,阿宝也是半点不认生。

“有事吗?”这一次姜堰干脆连称呼都省略。

阿宝站得累了,将手臂搭在楠木案桌上,脑袋压着手臂,侧着头看向姜堰,“想来见见你呀,她们都说你长得极为俊俏,好似天人下凡,比大哥长得还要好看。”大哥只是堂兄,可她还是得实话说,大哥比三哥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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