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不麻烦?”凤茗澜好笑的打趣着他。
“不烦,”凤小七回答的一本正经的,还真是一个老实的孩子,而这世上的女人,怕是在小七的心中,除了琉沫姨还有宛宛之外,其它的女人都是烦的。

不过,果然的还真是被凤茗澜给料对了,确实是很烦人,他们遇到了很烦的一个人,一个女人。

“娘就是他,就是她,就是打了女儿的!”

一个哭的都是不见原样的女子,就这样直直的指着凤小七,凤小七一见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忍住了要上前折了的冲动,他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别人用手指指着他。

因为,他会很生气,他生气了就会杀人,管它什么天皇老子,皇亲国戚的。

凤茗澜坐了上来,下人也是上好茶,而坐在主位上面的陆安邦则是阴沉不定,脸色也是定过分平静。 陆老太爷并未到,可能是带宛宛去哪里玩了吧,再者这里的事,他也嫌吵闹,从来都不会过问。

“外祖……”女人见没有回答她,就连凤茗澜也都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直接就跑过去,拉住了陆安邦的衣服,“外祖,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踢了孙女的,”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手指再是指向了凤小七。

凤茗澜权当是看戏了,而凤小七则是抱着剑,站着不言。

“爹,”另一名中年女子也是站了起徕,“您到是说句话啊,您亲孙女被人给欺负了,你怎么就连一声也不吭?”

“吭什么?”陆安邦扯开了正拉着她袖子哭闹的年轻姑娘,嘴里斥责,也是不客气的吐了出来,也是让年轻姑娘住了嘴,年老的禁了言。

“一大早上的,你们还有没有消停?” 陆安邦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陆和语,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记疼了?当日将你从祖庙放了出来,与人婚配,你应该是咸恩带德了,你砸坏了你姐姐的那些药,你可知能救多少的百姓吗?你可不要忘记了,皇上可是把你的脑袋先是寄放在了你那里,一天都不知道规矩一点,就知道给老夫惹事,老夫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娘坑我,你坑我,就连你女儿现在也是想坑我。”

被踢了活该,不要说被小七踢,就算是被小七打死了,也是她活该。

凤小七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 ,因为他身上的火毒,从小就是同凤茗澜养在一块的,老太爷本来就是喜欢孩子,年纪越大,越是喜欢这样含饴弄孙的日子,凤小七可同他们的另一个孩子有何区别。

这孩子的本性是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如若不是这黄心竹有事没事的想要去近凤茗澜的身,凤小七能出手吗?真是同她娘一样,不长脑子,还好,老太爷现在没空管这些事,否则,要是老太爷知道,这蠢货要对凤茗澜下手,非要打死人不可。

“爹,”陆和语的脸色一白,就连黄心竹的手也是尴尬的不知道放到哪里的好,她连忙的跑到了陆和语的身边,也是被吓到了,这祖父一直以来对她们娘两都是不冷不热的,不过应有的还会给她们,要出头时,也会帮她出头,只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竟是生如此大的气。

“爹……”陆和语见陆安邦不回答,再是喊了一声,一脸的赔笑道,“你看,现在心竹也是长大了,茗澜也是有十七了,年纪也都是不小了,不如你就作主,将他们的两人的婚事定下来可好,他们本来就是表兄妹,日后若是成为了夫妻,那不是亲上加亲,是一桩美谈吗?”

黄心竹一听这话,便是规矩的坐好了,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没有离开过凤茗澜,这张出色的脸,尊贵的身份,还有使不完的银钱,完全的都是让她贪婪了心,就连脸也是也是露出了一抹难看的扭曲。

凤小七上下打量一下这个叫黄心竹的,才了想起来,这是谁了,原来就是当年差些害死凤茗澜的那个陆和语速的女儿啊,这长的还真是不怎么样,就这幅蠢模样,还想要消想他们公子,也是撒泡尿,照下自己的棋样,长的跟头猪一样,还想嫁他们公子,不要说公子的,就王妃的那一关,这一辈子也别想过,王妃对于陆和语可是恨之入骨的。

凤茗澜听在耳中,只是微微的勾起了唇角,也是有些薄冷漫至了眼底。

他的婚事,自有祖父定夺,还轮不到别人。

“爹,”陆和语的声音重了起来,她是都是过成了这幅模样了,要是再翻不了身,这辈子也就别想再有翻身的机会了,而能让她翻身的,怕也只有这个外甥,也只有顾安邦的出头,相信只要陆安邦说一句,那凤茗澜准会答应的?

这样亲上加亲不好吗,也好人给陆家留条血脉,这样的事情,爹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吧。

她来此地之时,到是未想过陆安邦会拒绝,她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陆家好,陆家可是只有两个女儿,如若这样亲上加亲,不正是给了陆家有一丝血脉,陆安邦如若不答应的话,那么就是傻子了。

陆安邦答应不答应先是不说,不过,陆安邦绝对不是傻子,这陆和语打的什么主意, 他怎么可能猜不出来,而他对这个女儿实在是失望透顶,这都是十几年过去了,怎么还是一点的长劲都是没有。

还是像以前那样……

蠢,蠢死了。

凤茗澜再是端过了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中的茶,他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杯内的茶叶如同花朵一般绽放了开来,也是溢出了一缕清新的茶香,余味,幽淡,微甘亦苦。

“祖父,如若无事的话,孙儿先行下去了,”凤茗澜站了起来,向陆安邦行了一礼。

这里他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否则,他怕自己一会要吃不下饭,他还从未见过这样不知礼数,不顾礼法的女子,那一双眼,如是在扒他的衣服的一般,实百 ,让他的倒尽了味口,怕再是下去,他真会食不下咽。

“去吧,”陆安邦难得的扬起了一张笑脸,“祖父已经让厨房间备了你喜欢吃的饭菜,吃完了好生的休息,这一路辛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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