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让我稍安勿躁,一切还在查。
随后又说起吴春梅的证词,明显是吴英说话。

“但她竟然一改往常的怀疑人,直接向杀了李景然,说明李景然的举动的确值得怀疑。”和尚认为,吴春梅的的证词是有价值的。

我却不赞同,觉得外村男人明显更值得怀疑。

和尚呵呵笑出声来,说我太过于敏感:“李景然的事情会再查,反正不管其它是不是他动的手,就凭秦楚事件的挖肚子手法,就证明我们离真凶更近了一步。”

和尚总结般的结束了这件事,没给我缓冲的机会,又说我这次虽然是和学校说研究课题,但希望我多呆几天。

“当然。”这次我回来就是要将囤积的事情整理好。

两人又互相嘱托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等到西村时已经下午三点了,我洗漱换了衣服直奔医院。

病房门口警备森严,不过对于同样严肃的医院,多了警察倒是多了几分安全感。

我进屋子里的时候,金震正在床上摆弄着什么。

“姐,你可回来了!”山西小伙苦笑着跑过来,“怎么还有警察啊,这俩人犯事了?”

我听他的话,噗嗤笑出声,挑眉往屋子里走,边走边安慰说,我们都是安分的人。

那山西小伙撇了撇嘴:“我又不傻,安分人能被警察看着?”

我觉得好笑,却也没再搭话,看了眼紧闭双眼的黄教授有些心塞,不过监控器上的各项身命体征倒是让我多少有了安慰。

“您被提正教授了,王利连个屁都不敢放。”黄教授被山西小伙照顾的很好,最起码干净,我叨叨着,想看他扬眉吐气的样子。

“弟弟!”

正伤感着,突然金震从床上跳下来。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弟弟回来了,我想弟弟。”

我一阵黑线,用尽了全力才将手拽了出来,金震见状撇了撇嘴,似乎要哭。

“哎呦姐,他天天念叨你。”山西小伙插话,“非得要木棍子,我就给他找了火柴,自己玩的倒是开心。”

听山西小伙说着,金震陡然看向我,没了方才的哭意,献宝似的指了指病床上让我看。

我本是没兴趣的,却又怕他拉我抱我的,无奈下只能走过去看。

然而这一看,直接呆住了。

只见床上的图形明显是西山的山势,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当时金震有讲,【烛卦录】上也有。

不过上次金震指的墓葬的开洞位置,却用两根火柴打了个大大的十叉。

而在最北侧的玄武山势最中间,画了个圆圈。

我看着这个方位,倒吸一口凉气!

“这地方……”当时金震指出开洞位置,我就觉得奇怪。

因为在他说出山势的时候,我在心里也默默按照【烛卦录】推了一遍,虽然算出的不是洞口,却算出了玄武山下有问题,可当时金震那么说,我又是瞎推,所以根本没当回事。

可是如今,真的不得不惊叹,难不成我推得对?

“金震,你清醒了?”我温和的看他,满是不可思议。

金震嘿嘿傻笑:“弟弟,我当然清醒了。”

“……”当我没问。

可如若不清醒,眼前木棍图又怎么说?

正想着,突然电话响了,是和尚的。

我赶紧接了:“不是才挂电话,出什么事了?”

“你赶紧来趟公安局。”和尚语气急促,“你家老主顾又来了,点名要见你,关于金叔叔的事情,非得让你接蜡烛买卖,否则不说!”

我听着心头一紧,其实比起西山的变故,我这次回来更想知道蜡烛店大火那天,目击者看到了什么。

“你在这看着,有事和我联系。”嘱咐了护工,我立马往外走。

到了公安局已经不过四点。

审讯室里坐着牛高马大的和尚还有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起来五十来岁,相比于和尚锃光瓦亮的大脑门,头发明显多了一圈,典型的地中海发型略显滑稽。

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我。

“你是金朵?”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肚子更加明显,一身西装合体,成功人士的身份昭然若揭。

我点头走过去,顺势坐在了和尚旁边,中年男人见状也坐了下来。

和尚介绍了一下对方,姓贾富,做药材买卖的,以前是蜡烛店的老主顾。

“你找我?”我听了直奔主题,“我想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具体经过。”贾富双手交叉在一起,“但你必须帮我验一下我妻子死亡时间,很重要。”

“死亡时间?”和尚只知道他要找我接一单生意,却不知道是什么,如今听着绝逼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不找法医?”

“家伙从不可外扬,我不想报警。”贾富叹气。

我听着则是心里咯噔一下,还记得老娘死亡当天,爸曾经在老娘头顶放的紫骨烛,那紫骨烛,阳为乾,阴为坤,验尸用的。

难道是不难,可现在根本做不了:“我倒是想,但当时一场大火将所有蜡烛都烧了,虽然知道做法,但材料……”

“材料我来找。”贾富起身对着我鞠躬,“金朵姑娘,原谅我先礼后兵,有什么尽管提,虽然老金的确没死,可当天还有其他情况,等你完成我的要求,我会如实奉告。”

贾富的话说的没毛病,但却让人不舒服,如果紫骨烛材料好找,我二话不说,可如今他这幅豪放派,好像以为做蜡烛多简单,我故意不接似的。

“好!”我不再和他废话,“材料是黑色向日葵,洛阳土,皇峰刺,久隔草以及玉润。”

说完,就见贾富一脸茫然,我挑眉,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又写了下来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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