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我张口就吐几口,胃里酸的厉害,像要把胃吐出来一样,刺鼻的腥味依旧往鼻子里钻,我端起小碗,拔腿就往外面跑,腿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
等到了卧室,‘嘭’的将门锁的死死的,整个霍宅安静的只剩下我的心跳。

人肉!那是人肉啊!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霍家害死了!’单宁的话疯了般从记忆里钻出来,我下意识摇头想为霍青开脱,却想不出半点理由。

只觉得嗓子眼干涩的想哭,胎盘的模样我根本不可能认错!

半月前,西村里发生了一起抛尸案,村东头的吴寡妇怀了个遗腹子,都快到预产期了,愣是被人杀了。

我老娘是个好热闹的,当时带着我就往前凑,结果就看到吴寡妇肚子活生生被剖开,只剩下半个扁圆形的胎盘,血糊糊的带着臭味。

惨状之下,当天晚上我就做了噩梦,所以那叫一个记忆深刻……

“呕!”想着,又是一阵反胃,扶着门框吐,没过五分钟,肠子都快吐出来了也没好转。

本来我就对霍宅忌讳,但因着霍青的缘故,想着总能爱屋及乌,但现在出了这事儿,想着霍母那堆满笑意哄我吃胎盘的模样,是一时一刻都不想呆了!

“去他娘的婚前不能和家里联系!”我不管不顾的操起手机哆嗦着给家里打去。

只想着在霍家的委屈,绝不能这么受了,要想结婚,必须双方商量步骤,否则免谈!

但打出去半天,耳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拿起来一看竟然黑屏了,当即再打,却见那屏幕一亮一黑,显示拨号结束了。

“怎么打不出去?”我心里更急,晃了晃手机,却见信号还是满满地,“靠!”

我不甘心,又给爸妈的手机打了过去!本以为是对方电话的事,但出乎意料的是,十分钟过去了,手机电量很足,信号满格,可所有的电话都打不出去!

“我手机坏了?可之前神棍的电话能打出啊!”我皱着眉头,拨号试了试,但没想到的是,竟然通了!

“喂?金朵?”神算子似乎被我吵醒了,声音喑哑,“怎么了?生死结泡了?”

我咽了口唾沫,丝毫没有打通电话的兴奋,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只能打通他的,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但当下我也不敢乱想,万一是恰巧手机好了就打出去了呢?

“泡了。”我尽量语气平和,“好在霍青没回来,要不然还真不好泡。”

“那就好!”神算子声音提了几度,在深夜异常明显,“对了,霍青完事太晚了,说住在西城的家里了。”

等到挂了电话,我皱起眉头,霍青告诉他一个风水先生行程,而不告诉我这个未婚妻?

话说回来,我来了几天,霍青连个电话号码都没告诉我?不太不合常理了!

“霍青……”我越发觉得奇怪,却又不敢做什么断言。

看着手机,一咬牙干脆有给家里打了过去,可偏偏亮了又黑的屏幕,打碎了我最后的希望!

手机竟然真的只能给神算子打!

在电量充足,信号满格的情况下,只能给他打,还能用科学解释吗?

我脊背发凉,脑子里不断回忆着这些日子的事,呼吸越发急促:“太怪异了!”

陡然,脑中一闪,浑身僵住了。

神算子一直说难缠的鬼让我出现了幻觉,刻意疏忽来西塘前说的话。

但如果我没听错,来西塘前,他说的和我合婚的就是单家单宁吧?

还有看见我就烦的帅气学长突然求娶,高门大户的婆婆笑里藏刀让我吃胎盘……

难道是骗局?

单宁说霍家要害我,难道是真的?

“朵朵,睡了吗?”突然,霍青的声音从门外突出响起。

我一个激灵,不断告诉自己,越是关键时刻越是不能慌!

“才回来?”我懒洋洋的出声,刚睡醒似的,“等下,我穿衣服开门。”

说完,赶忙将床上的被子弄散,又将地上泡着生死结的碗藏在了床下,打量着四周没有什么破绽,这才长舒一口气开了门

门外,月光清冷。

霍青穿着亚麻质地的衣服,踏着婆娑了一地的月光,暖暖的看进来,这样子当真是温润人心,可我此刻只觉得冷,彷佛被阴谋包裹。

“朵朵,你去厨房了?”霍青见我迅速染上担忧,“看见胎盘了?”

嗡!我脑子一阵蒙圈,这么直接反倒让我无从质问。

只见霍青向前一步,摸上我的头:“吓坏了吧?其实胎盘是可以入补药的,很多孕妇生产后都拿回去自己吃,刚才妈看到屉布被掀开了,让我赶紧来解释,朵朵,你不会不嫁给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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