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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个老流氓, 我才不和你走呢, 穆容大人说了,我若不愿意, 按照规定你不能强行拘我!”

“啧, 穆容,你怎么什么都告诉她啊?”

“行了,时间不多,办正经事儿, 事成之后我烧几个漂亮的给你就是了。”

“哎,那哪儿一样呢, 就好像女朋友和充气娃娃的区别嘛。”虽然口中抱怨着,郝解放还是将被封住的女鬼抱了过来。

只见他站在女鬼面前, 于胸前竖起右手, 食指和小拇指竖直, 其他三根手指抵在一起, 捏出了一个法印,口中念念有词。

穆容示意阿喵靠后,手腕一翻,捏着一杆大毛笔, 绕着女鬼写写画画, 一边写, 一边念着些什么。

阿喵将身体缩在角落,虽然目前看不出来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一个强大的,针对鬼魂的结界正在形成。

“好了!”

郝解放抬手一指,将食指点在了女鬼的胸口,穆容同步揭掉了女子头上的蓝色符纸。

“嗡”的一声,盘踞在女子腰间的红色被激活,疯狂地往上冲。

就在此时,女子周围,被穆容画过的地方,显出了若干个梵文金字,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空气随之一荡!

“啊!”替身女鬼张开双臂,头发披散,仰天长啸,声音无比凄厉,刺耳。

叫声鼓舞了腰间的“红色”,梵文金字与血红的气体不住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砰砰”声。

女鬼的眼白消失了,整个眼睛被近乎于黑色的深红色所替代,空气好像都冷了几度。

阿喵抱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缩成一团,她从未见过这么凶的灵魂。

“怎么会这么凶!”

穆容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绕到了女鬼的身后,做出了与郝解放一样的手势,将手指点在了女鬼的后心处。

女鬼开始胡乱的挥舞手臂,环绕在女鬼周围的梵文金字墙,被砸的砰砰直响。

而原本偏安于腰际的红色,也趁机提升了一寸有余。

郝解放首当其冲,十分辛苦,他双足开立,脖颈上青筋暴起,幽蓝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流水般的往外涌,可打在女鬼的身上,效果甚微。

“穆容,不行,快点把她封住!”

穆容同样分身乏术,妙法心经墙已经濒临破碎,若她此时松手,郝解放可能会有危险!

“阿喵!”穆容大喊一声。

阿喵扶着墙站了起来,腿却在打颤,女鬼的嘶吼声已经远远超出了人耳能接受的范围,若不是穆容给了她一点安全感,阿喵早就跑了。

“过来!”穆容晃动另外一只手,手指间夹着一枚冰蓝色的符纸。

阿喵哆哆嗦嗦的飘了过去,接过符纸,咬了咬牙。

穆容吩咐道:“你先绕到郝解放身边去,等法墙碎了,找准机会将符纸贴在她的额头上。”

“好……”

“郝解放!”

“知道了!”

“原来你叫阿喵吗?嘿嘿……”郝解放见缝插针,搭了一句话。

“哗啦”一声,金光消散,法墙俨然一面被击碎的玻璃,分崩离析。

阿喵却在这个时候怔住了,好在郝解放早有准备,一把攥住了阿喵的手,将深蓝色的符纸稳稳的贴在了女鬼的额头上。

凄厉的喊声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女鬼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动作,双臂软绵绵的垂下。

冰蓝色的光芒溢出,无情的压住了腰间的红色,女鬼身上缠绕的红色,在碰到了蓝光后,乖巧的贴在了女子的腰间不动了。

但到底还是比刚才高了一寸。

郝解放和穆容齐齐的呼出了一口气,没想到一个替身女鬼,竟然会这么凶!

“嘿嘿嘿~”郝解放的笑声有些瘆人,穆容转头一看,对方正抓着阿喵的手,一脸沉醉。

“啊!”阿喵尖叫一声,挣脱开来,躲到穆容的身后,愤怒的叫道:“你这个老色鬼,臭不要脸!”

郝解放笑了笑,转而对穆容说:“这个女鬼的怨气太重了,根本没法劝啊,要我说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咱们把她放回去,让她自己找到替身。”

见穆容不答话,郝解放继续说道:“你别死脑筋了行不行?我都说了,找替身是地府允许的,这是天道的一环,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穆容看着郝解放,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可是我们已经插手了,天道会把我们的因素也算进去,到时候罪责也会分到我们俩的身上。”

“我无所谓~最多也就是……”

看着穆容冰冷的眸子,郝解放收住了话头。

“对不起啊,穆容,我忘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有听你的劝,反而连累了你,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忙,这个替身暂时就先放在这里,我再想想办法。”

“好。”

“对了,阿喵的灵体不稳,你帮她稳固一下,我用逆境查过了,可以救。”

“行,你放心去吧。”

“穆容大人~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和你一起去!”

郝解放一把抓住了阿喵的胳膊:“我劝你,别去烦她。”

阿喵看着一脸严肃的郝解放,停下了脚步,穆容虽然离开,压抑的气氛并没有散去。

阿喵想了想:好像是二人说了什么“天道”,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郝解放揭下了阿喵头上的黑色符纸,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荷包,拿出一粒黄豆大小的东西递给阿喵:“吃下去。”

“这是什么?”

“鬼丹,可以稳固你的灵体。”

效果和很显著,阿喵身上的那些补丁般的空白都消失了。

“谢谢。”

“不客气,这一枚鬼丹也救不了你,能管多久我也不知道,你是无根之魂,要想永生,最好的办法就是随我下去。”

“不,我不去。”

郝解放轻笑道:“那随你吧。”

……

穆容来到了山阳市立医院的天台,坐在护栏上,脚下是二十几层的高度。

她毫不在意,将目光投向远方,大风吹的黑袍猎猎作响,穆容一动不动的坐着,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就连月光都洒不到她的身上,周身散发出无尽的萧索。

……

“妈妈……妈妈救救我,妈妈!”

“啊!!穆容,海俊,海俊,你卖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女儿吧,她还是个孩子,不值钱的,你卖我吧!”

一处破败不堪的土墙小院里,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告求声,还有男人的咒骂声,传出很远。

一位三十多岁,一脸凶相,人高马大的男子,正抓着一个小女孩的头发,将她往外拖,女孩穿的很破旧,尘土和泪水和在一起,让她变成了一个小花脸。

女孩满眼恐惧,被男人拽着头发往外拖,毫无反抗的力量,唯一能做的,只有朝自己的母亲张开了双臂。

被唤做“妈妈”的女人,面黄肌瘦,身上穿的也很破旧,脸上还有明显的淤青。

母爱的力量到底战胜了恐惧,女子一个飞扑,抱住了男人的大腿,哭嚎道:“海俊,穆容还小,你卖我吧,我什么活都能干!”

穆海俊抖了抖腿,没有挣开,他便抬起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一下下扇在女子的头上。

可一向胆小懦弱的女人,竟然没有撒手,男人更怒了,松开了小女孩的头发,开始全力对女人拳打脚踢:“我送她去卖,你这个烂货值几个钱?他妈的,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女子承受着雨点般的拳头,却依旧死死的抱着男子的大腿:“穆容,快跑,跑,永远也别回来!”

“妈妈!”

“快跑啊!”

“你敢跑,你跑了我打断你的腿!”男子气急败坏的吼着,手上的拳头更重了。

“跑啊!”

“妈妈……”

穆容跑了,那年她九岁。

穆容没有被卖掉,可那天,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妈妈。

在十六年前,山阳市曾发生过一起震惊全国的凶杀事件:妻子不堪丈夫家庭暴力,用菜刀劈砍丈夫后脑三十余刀,致丈夫当场死亡,面目全非;随后女子在租住的农院厨房内,悬梁自尽,留下一九岁女儿。

“地府!?”

“嗯,有些事情必须要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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