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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你好, 我是梁瓷。”

王鸣盛这才开口:“你等一下。”

转脚往他车子走,梁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好看向高司南。

王鸣盛打开后车座,从里面拿出手提袋, 玫红色,不大,一看就是女人饰品那种包装,梁瓷见他看了自己一眼,递给她。

说话低沉而礼貌:“司南说你今天生日, 上午我才知道,时间有点仓促,小小心意。”

原算是不认识的人, 不应该收礼物, 被他一番轻描淡写,两人就像认识已久, 礼物也显得没有多贵重, 而且对方很会说话,几个字点的很明白, 不知道她能接受的价位是多少,怕买得便宜故而说是小心意, 上午才知道她生日, 时间仓促, 意思是买的不合她的心意他也情有可原。

梁瓷只好接下。

“谢谢。”

“客气。”

三个人往餐厅吃饭的地方走, 她悄悄往手提袋扫了一眼, 盒子略微大一点,猜测是项链,价格不菲。

有些后悔接,一这样还要记着他的生日,礼尚往来。她是个比较懒的人,不喜欢记数字日期。

梁瓷虽然是大学老师,但毕竟毕业不久积蓄不多,最近正要离婚,也在看房子,尽管学校里给得待遇不错,但也不敢随意买奢侈品。

其实她也很犹豫要不要离开,目前有所高校想要她过去读博士后,工作属性类似于教授助理或是助教,年薪三十万,其实薪水是次要的,主要想离婚后换个地方换个心情,读完博士后那边的大学也会安排工作,留校做老师。

从学校级别上,两所高校相差不多,但从待遇上,这边的条件明显更好。

但博士后的身份比较尴尬,对于她这种实践性不高的专业,并不是最优的选择。

没多久梁瓷的朋友同事也都到了,高司南订的大桌刚好坐下,王鸣盛出去洗手间洗手,回来时菜已经点好。

他落座,被安排到跟梁瓷隔了几个的位置。

服务员把蛋糕送上,大家点蜡烛唱生日歌,气氛很好。

高司南凑近他说了一句:“梁瓷身边这几个女的都单身。”

王鸣盛明白他的意思,眉毛几不可查动了动,“你什么意思?”

高司南开玩笑:“看看有没有能入你眼的。”

“然后?”

“看上哪个帮你搞定哪个。”

王鸣盛胳膊肘拄桌子上支着,食指摩挲着下巴,沉默,眼神有意无意往梁瓷那边打量。

高司南:“怎么样?”

王鸣盛默了会儿:“不错。”

高司南:“看上哪个了?”

王鸣盛:“有看上的你帮我搞定?”

高司南笑了一下,目光看向对面,“没问题。”

王鸣盛喝一口热茶,唇齿间都是淡淡的茉莉花味,他斜身凑近高司南,眼神有质疑,两眼一眯:“真的假的?”

“真的,不能再真。”

王鸣盛直言不讳:“看上你继母了。”

高司南愣怔,斜眼审视他片刻,忽然大笑起来,抬起拳头往王鸣盛肩膀给了一拳,含笑斥责:“你他妈天天拐着弯想占我便宜!”

王鸣盛眉梢往上挑,表情云淡风轻,似真似假似玄幻地说:“你非要问,说了你又不信。”

高司南不跟他玩,让他一边去。

梁瓷闭上眼许了个愿,还没来得及取下蜡烛,李容曼上去抓了一把奶油,照着梁瓷抹过去,高司南在一边都看愣了,忘了录像。

转身把摄影机递给王鸣盛,“帮我录像,梁瓷嘱咐要录了当纪念。”

王鸣盛闻言没推辞,他身形高有优势,站起来稍微一举便越过人头对准梁瓷,毫无压力。

眼睛注视着屏幕,头微仰,空闲的那只手掏进裤兜。

高司南闹了一阵回来,“你有没有好好录?”

“录着呢。”

高司南:“距离那么远干嘛?看不清楚。”

王鸣盛回头看了他一眼,“左一句梁瓷右一句梁瓷,怎么不听你叫小妈?”

对方顿时有些尴尬,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王鸣盛注意到,以为他不会回答,转过头就听见:“她脾气好,一直叫梁瓷。”

王鸣盛顿了几秒,忍不住多嘴:“脾气好是怎么好法?”

没等来高司南的回答,他被笑闹声吸引了,镜头追着梁瓷,她头发有些凌乱,竖高的发尾掉下来几缕,肤色粉白,嘴角笑起来两个酒窝,有酒窝的姑娘王鸣盛见多了,但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挪不开眼的。

明明是青涩又带几分成熟知礼的如花似玉年纪,王鸣盛想不通她怎么就把自己给嫁了,怎么不再挑拣几年,这么仓促断了男人的念想,让人惦记不是,不惦记又情难自禁。

不过这份惦记目前还是肤浅片面的,王鸣盛暂时没有往深了打算。

理智占据几分上筹,王鸣盛把相机塞高司南手里,“你自己录吧。”

高司南有些糊涂,明明刚才他还好好的,这会儿脸色怎么有点冷,没多想,直接问:“录的好好的怎么不录了?”

王鸣盛垂着眼,带几分情绪:“是你妈又不是我妈。”

“……”高司南想骂人,国骂那种,按辈分是应该叫梁瓷妈,但这话从王鸣盛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几分挤兑嘲讽。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他爸还是嘲讽他,或是嘲讽梁瓷。

家丑不外扬,这是男人的基本底线,他猜测最近王鸣盛应该看出来几分,不然也不会忽然对梁瓷这么感兴趣,时不时旁敲侧击的打听他。

高司南越想心里越不痛快,觉得王鸣盛不管再有钱,仍具有乡野市井出身所带有的低俗恶趣味。

也就刚才送梁瓷礼物时表现出几分绅士圆滑有风度,也不想想王鸣盛是干什么的,经营的就是风月场所。估计就连母鸡他都知道怎么讨欢心。

高司南这番腹诽不仅不敢说出口,也不好表现在脸上影响哥们情谊。

梁瓷被同事朋友搞得很狼狈,好不容易才挣脱她们逃出来,头发很乱,有些毛躁,还有奶油污渍,她用纸擦不干净,从包里抽出湿巾,整理好高领毛衣,从镜子里看见熟人,顿时不好意思。

王鸣盛肩膀抵墙上,双手环抱,嘴角噙着一抹深意,被发现也神色淡定,没有丝毫局促,感慨:“你这帮朋友很能闹腾。”

梁瓷低下头,同时抿嘴一笑,语气里有几分无奈:“都很年轻,很活跃。”

王鸣盛皱眉:“就跟你很老一样。”

纸扔垃圾篓,她抬眼瞧过来:“我毕竟结婚了,总感觉没她们青春活跃。”

结婚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些刺耳,王鸣盛不怎么喜欢听,默不作声的等她收拾好才抬脚走。

看意思是想跟她一起回去,梁瓷便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

梁瓷上课从来只穿平底鞋,走路没声音,脚也不容易累,他走在前面,锃亮的黑色皮鞋,掷地有声,成熟男人的气质彰显无疑。

走到地方他先一步拉开门请她先走,梁瓷对他感觉还不错,轻轻点头致谢。

出去一番回来坐次被打乱,菜上来,大家都已经找到地方坐,独留了两个紧挨的位置,王鸣盛看了梁瓷一眼,谁心里有鬼谁在意。

他从梁瓷脸上只看到坦然,梁瓷坦然归坦然,很难忽视从他这个方向投来的视线,目光灼灼,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想知道是不是这样的男人看谁都带几分轻佻。

也或许是她社交经验不足,过度解读,把男人与生俱来的深邃目光误认为是轻佻。

菜过五味气氛渐渐上来,刚才认识的只跟认识的玩,不认识的相互拘束。年轻人话题多,这会儿相互攀谈,房间里暖意洋洋,融洽异常。

李容曼专门点了一份水果蔬菜的彩色面条,当做梁瓷的寿面。服务员端上来,她凑合着吃了两口便没动筷子。

李容曼突发奇想,忽而问:“用舌头给面条打结,你们有谁会吗?”

王鸣盛擦了擦嘴,抬眼看李容曼,在场的男人下一秒都笑了,笑得别有深意,会用舌头打结面条这话,是个隐车,老司机都知道代表了什么。

有熟人揶揄:“怎么,你会?”

李容曼摇头:“我才不会。”

熟人又道:“你们女人得会。”

场上的男人憋不住又笑了,高司南不怀好意的看向王鸣盛,立马把他卖了出去:“我知道谁会,咱们盛哥舌头灵活的很。”

不等王鸣盛说话,已经有人说:“盛哥要是能当场打个结,我第一个先试他。”

这话说得基情满满,梁瓷忍不住看王鸣盛,笑容里隐含几分好奇,还有一丝当众讨论这事的尴尬。

王鸣盛动了动身子,明知故问:“试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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