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以前没见过这么会要东西的女人以及这么傻的男人。南兰不由得兴起了结交的兴趣——不是冲楚楚, 是冲孔明。
想想看，以楚楚的脑子（草包的全校皆知, 简单的一望即明）都能笼络住孔明, 那他来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止南兰这么想，南兰带来的女人也是这么想的。
她从刚才就在罚站。
南兰忘了她。
楚楚故意忘了她。
孔明根本没注意。
文缇和战点点倒是早就看到人了, 想表现一下见到娱乐圈新进小花的礼貌尖叫一番以兹庆祝，但……孔明太吸引人了。
她们也太了解楚楚了。
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
在她的地盘上, 当着她男朋友的面夸别的女人, 那是找死。
文缇和战点点安相机，很乖的。毕竟今天她们发现楚楚不是一般人。
三人行, 必有我师。
小学课文学的，到现在这道理都管用！深情感谢小学老师！
两人都有认楚楚为师的念头, 此时此刻，当然要学习了。
如果是她们, 现在当然是扮大度，装周到，要客客气气的对这位小姐姐表示友好和崇拜。
楚楚直接无视。
——楚楚老师是对的。
——好爽呀呀呀！
——谁TMD想贤惠大度啊！
南兰握着孔明的手就不想放了，顺势坐下：“哥哥贵姓？小姓南, 贱名一个兰字，据说我妈生的时一直认为我应该是个姑娘, 没想到生下来是个带把的。我跟哥哥一见如故！哥哥这样的好人品怎么就叫我碰上了？还是我姑奶奶眼光好！”顺便再捧一下楚楚。
他觉得捧楚楚比直接捧孔明更有用。
果然楚楚笑了一声, 愿意搭腔了。
她一巴掌把南兰的手拍开, 抱住孔明的胳膊说：“拉起来没完了！”
南兰：“……”这妹子吃醋是不是对准所有喘气的？
“我的错！”南兰麻利的道歉。
“我的错。”孔明转头对楚楚道歉, 温柔可亲：“我不该理他。”
南兰：“……”哥哥, 还是你狠。
“我自罚三杯！”南兰才不肯走呢，拍腿让服务员送酒上来。
服务员看楚总没反对，就开了一瓶马爹，一瓶人头，一瓶伏特加。
南兰盯了服务员一眼，自嘲：“我以前来的时候是不是得罪过你？”
服务员哥哥笑嘻嘻的。
就连楚楚也被逗笑了，气氛渐渐缓和。
那个罚站良久的美人走过来了，提裙屈膝蹲在南兰身边，娇滴滴地说：“我来倒酒。”
美人拿得起架子，也放得下架子。一点架子都没有。身为娱乐圈小花，她蹲着倒酒，文缇和战点点都觉得坐不住。
——兴奋得想拍照发微博怎么办！
刚才还没个比较，现在楚楚和美人同框了，立刻就分出高下了。
单论脸，楚楚稳赢。
但论风情，她就输了。
特别是现在美人可娇、可怜、可爱。
楚楚黑着一张脸，看起来心眼太小。
南兰先往孔明那边瞄了一眼。
孔明正一心一意盯着楚楚呢。
南兰感觉孔明的脸上应该写上一行大字：这个黑脸的小美人是我真爱！
南兰也盯着楚楚看，看半天都不能发掘出她更深刻的优点。
——一定是我品味不够，不能欣赏。
南兰到底起了恻隐之心，替美人做介绍：“这是苏兰格，演过《薄情王妃带球跑》这个戏，你们都看过吧？”
文缇和战点点都点头：“看过，看过。”
楚楚：“没看过！”
孔明：“没看过。”
“……”南兰转得很快，“其实我也没看过！这种电视剧都是小学生看的，我都不爱看。”
苏兰格一点都不介意，笑眯眯的替南兰和孔明都倒好了酒，也替自己倒了三杯，对南兰温柔地说：“我陪着喝。我是生人，突然加入进来，你们大家别介意呀。”
楚楚：“介意你能出去吗？”
南兰都把杯子端到嘴边了，噗的一声，喷了。
妹妹，你真是个直性子！
他也算见过很多女孩子争风吃醋了，就连他才上小学的小侄女争起宠来都比这高明。
这技术争宠，争完，宠全跑别人家去了。
唉，蠢得让人心疼。
苏兰格端着酒杯，十分尴尬里有三分委屈，冲着南兰和孔明投射秋波。
这要是个正常男人，肯定要出来主持正义了。
孔明温柔问楚楚：“你不喜欢她，那就让她出去吧。”
苏兰格：“……”
南兰看她。他倒是不愿意真让苏兰格下不来台，但现在情势很明白。
上首坐着的是真正的纣王和妲已。
苏兰格立刻决定放弃，她放下酒杯，拿起包，掏出名片放在酒桌上，给了孔明一张，给了南兰一张。
“看来是我来错了。那今天就算了吧，改天我再请客赔罪。小妹妹，别生姐姐的气呀，你看你男朋友多宠你啊，别跟他生气了。”
真大方，真有风度。
南兰看楚楚——经过刚才，他已经发现这姑娘真不是他能消受得起的。这脾气，不愧是哲学系最有名的草包美人。说她是草包都辱草包了。
所以草包的反应总是会让人难以预料。
楚楚盯着名片冒火：“他是我男朋友，宠我是应该的！”
孔明点头：“是应该的。”
楚楚：“也不用你请客赔罪。说那么好听干嘛？你不就是想勾引他吗？你问问他，让不让你勾引？”
孔明摇头：“不让。”
南兰：“……”
这反应……怎么那么像他家的金毛？
苏格兰轻轻一笑，男人她见得多了，当着女朋友、老婆多坚贞的都有，一转头全都是一个样。
这女孩太年轻了，她的脾气越不好才越是能衬出她来呢。等她走了以后，她男朋友十有八-九要加她微信。
“是我不好。”她温柔道，“你们别为我吵架。”她也更愿意继续表现啊。
楚楚刚被孔明消下去的火又腾起来了：“谁为你吵架了！”
孔明摇头：“没有吵。”
南兰清了清喉咙，悄悄说：“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平时就是这样吗？”脾气这么好吗？
孔明扫了他一眼，又回头继续盯着楚楚。
南兰被那一眼看明白了。他这个哥哥，眼里只有那个草包美人。看她发邪火都看不够。
文缇和战点点也看明白了，这个苏兰格是故意引楚楚发火好衬托自己的——不然说要出去为什么还不出去？
这里头一个她的朋友都没有，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就算是跟南兰一块进来的吧……
嗯？
楚楚也发现南兰才是重点。
她瞬间盯上南兰，没等她开口，南兰火速站起来推着苏兰格出去：“她其实是我哥们认识的，我不认识她，我跟她一点都不熟，今天刚见面，我想你们小姑娘喜欢明星才带她过来的，我哥们现在肯定在找她了。我这就送她回去，一会儿再回来啊！”
南兰把苏兰格推到门外，关上门吁了口气，不太好意思地说：“对不住了啊。你回我哥那儿吧。今天是我不好，里头这个人来头不小，我也是不敢得罪他。”
苏兰格抱臂轻笑，一根纤指按在南兰胸口重压：“我今天可是受了不少委屈，都是你的错。”
南兰被她按得心都要飞了，咽了口水说：“我的错，我的错。”
虽然苏兰格是他哥们的“现任”女朋友。但也没说不许别人碰。他等一等，还是能吃到嘴里的。
何况他们俩也没那么坚贞。
跟楚楚不同。南兰从刚才就发现了，楚楚还真是要认真谈的那种。不但她认真，男方也要认真。可能一谈就奔着结婚去了。
……虽然他觉得以楚楚的脾气，能成功谈到结婚不分手很困难。
楚楚是不可能了。他泡不了，也不可能泡得到，排队都不可能。
他也不想排这个队！
还是苏兰格这样的女人适合他。
南兰也看出来了苏兰格可能也看上孔明了。他小声说：“那以后我找你出来，你出不出来？”他往里一斜眼，“我找里面那个大哥出来玩。”
苏兰格小声说：“那可不能带上他女朋友。”
南兰：“肯定不带。”
一狼一狈商量好了，苏兰格离开，南兰推门进来，立刻看到桌上的两个名片被那两个女同学拿在手里，正兴冲冲的要加微信看朋友圈翻娱乐八卦去微博当爆料的。
南兰凑过去说：“你们想知道八卦啊？问我啊！我知道的可多了！”
楚楚秒上钩：“你知道什么八卦？”
南兰还真知道不少八卦，比如小鲜肉被人包啊，导演出轨男演员啊，导演出轨女演员啊，知名演员吸-毒啊，知名演员赌-钱欠债被人堵家里拍艳照啊，等等。
楚楚听得入神都不烦他了。
南兰也终于跟孔明搭上话了。
但大佬特别不好接近。
南兰：“哥哥，你手机号给我呗，我以后找你出来玩啊！”
孔明：“我不用手机。”
南兰：“……”
南兰不放弃！
“哥哥，咱俩加个微信呗。我看到什么好玩的也给你发一发。”南兰说了一圈八卦，举着手机加了一圈微信，连楚楚的微信都要到了！终于转到孔明这里。
孔明：“我不用微信。”
南兰：“……”
终于，楚楚在包厅里待累了。大家准备转战，到庭院里看看夜景，或温水游泳池展示一下身材或欣赏一下别人的美好身材，或咖啡厅，或游戏厅。
反正都是楚总的领地了！
楚楚带着一伙人，雄纠纠气昂昂的出来。
庭院里竖着一个巨大的圣诞树，很多在会所里玩的情侣，或一家人带着小孩子的，都在圣诞树那里合影。
楚楚挽着孔明，被小风一吹，有点冷意。
南兰很机灵：“我让人把衣服拿来。”
孔明的智脑提醒：在女朋友感觉冷的时候，男朋友应该脱下外套让她穿上。
孔明脱掉西装外套，裹住楚楚。
南兰盯着孔明只穿着一件衬衣的上身说：“哥哥，今天零下十度。”
冷吗？
孔明呼出一口白烟，打了个寒战，感觉很新奇。
他出生在机械星球，生长、学习、工作的每一刻都在一个个机械星球上。星球上有中央控温，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真实的寒冷。
他知道《虚拟世界》是模拟了地球的真实气候的。
原来这就是冬天的感觉吗？
还挺有意思。
楚楚裹住男朋友的爱心外套，良心让她不能坐视男朋友被冻坏。
于是她抓住男朋友冻得冰冷的双手插-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男朋友·孔明·只穿一件衬衣抱住她，两只手插-在口袋里。
楚楚：“是不是不那么冷了？”
孔明：“是。”
南兰：“……”
他转头问文缇和战点点：“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文缇和战点点怎么会拆室友·闺蜜·人生导师的台呢？
文缇：“是啊。”
战点点：“是的。”
南兰：“……她一直这么不讲理吗？”
文缇：“……”点头。
战点点：“……嗯。”
南兰小声：“……他们就不吵架？”
文缇感同身受：“吵不赢的。”
战点点：“认输更轻松。”
南兰心生感悟：“这样下去日子不会长。”
文缇难以忍住八卦的欲-望，小声：“她前一个男朋友就劈腿分了。”
战点点：“喂！这怎么能说！”
南兰不想再看虐狗，更愿意八卦，更想八卦！
“怎么不能说，我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南兰强烈要求八卦！
“我就说要分！”他觉得这才符合常理！
战点点：“分完以后，楚楚把劈腿男和小三给闹得不敢在朋友圈出现了。”
南兰点头：“应该。”他已经充分了解楚楚的脾气了。
那三个人非常识相的让情侣相处。
楚楚很满意，觉得这个圣诞节还是很完美的。
孔明冻得耳朵、鼻头都是红的，嘴唇都冻木了，都没感觉了。
“每年都这么冷吗？”孔明好奇地问。
“去年也这么冷。前年不是。其实今年别看冷，都没怎么下雪，特别干。”楚楚想起现在吵吵的温室效应，“地球以后会有温室效应吗？会不会发生天灾？”
孔明点头：“现在已经是温室效应了。气候会有更剧烈的变化，但你身处内陆，是不会遇上太大的气候类型天灾的。”
楚楚小声：“能避免吗？反正是游戏。”
孔明点头：“可以啊。”他能让天灾不出现。
——他还能让这个游戏以后一个人都不死。
他已经发现【楚楚】现在的变化了。
【她】既在向好的方向变，又在向坏的方向变。
之前【她】一口气杀那么多人，他以为【她】以后进化的方向会更靠近神性而不是人性。
但【她】现在又向人性转变了。
可能【她】现在还没有决定好自己进化的方向，只是在摸索。
想想看，以楚楚的脑子（草包的全校皆知, 简单的一望即明）都能笼络住孔明, 那他来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止南兰这么想，南兰带来的女人也是这么想的。
她从刚才就在罚站。
南兰忘了她。
楚楚故意忘了她。
孔明根本没注意。
文缇和战点点倒是早就看到人了, 想表现一下见到娱乐圈新进小花的礼貌尖叫一番以兹庆祝，但……孔明太吸引人了。
她们也太了解楚楚了。
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
在她的地盘上, 当着她男朋友的面夸别的女人, 那是找死。
文缇和战点点安相机，很乖的。毕竟今天她们发现楚楚不是一般人。
三人行, 必有我师。
小学课文学的，到现在这道理都管用！深情感谢小学老师！
两人都有认楚楚为师的念头, 此时此刻，当然要学习了。
如果是她们, 现在当然是扮大度，装周到，要客客气气的对这位小姐姐表示友好和崇拜。
楚楚直接无视。
——楚楚老师是对的。
——好爽呀呀呀！
——谁TMD想贤惠大度啊！
南兰握着孔明的手就不想放了，顺势坐下：“哥哥贵姓？小姓南, 贱名一个兰字，据说我妈生的时一直认为我应该是个姑娘, 没想到生下来是个带把的。我跟哥哥一见如故！哥哥这样的好人品怎么就叫我碰上了？还是我姑奶奶眼光好！”顺便再捧一下楚楚。
他觉得捧楚楚比直接捧孔明更有用。
果然楚楚笑了一声, 愿意搭腔了。
她一巴掌把南兰的手拍开, 抱住孔明的胳膊说：“拉起来没完了！”
南兰：“……”这妹子吃醋是不是对准所有喘气的？
“我的错！”南兰麻利的道歉。
“我的错。”孔明转头对楚楚道歉, 温柔可亲：“我不该理他。”
南兰：“……”哥哥, 还是你狠。
“我自罚三杯！”南兰才不肯走呢，拍腿让服务员送酒上来。
服务员看楚总没反对，就开了一瓶马爹，一瓶人头，一瓶伏特加。
南兰盯了服务员一眼，自嘲：“我以前来的时候是不是得罪过你？”
服务员哥哥笑嘻嘻的。
就连楚楚也被逗笑了，气氛渐渐缓和。
那个罚站良久的美人走过来了，提裙屈膝蹲在南兰身边，娇滴滴地说：“我来倒酒。”
美人拿得起架子，也放得下架子。一点架子都没有。身为娱乐圈小花，她蹲着倒酒，文缇和战点点都觉得坐不住。
——兴奋得想拍照发微博怎么办！
刚才还没个比较，现在楚楚和美人同框了，立刻就分出高下了。
单论脸，楚楚稳赢。
但论风情，她就输了。
特别是现在美人可娇、可怜、可爱。
楚楚黑着一张脸，看起来心眼太小。
南兰先往孔明那边瞄了一眼。
孔明正一心一意盯着楚楚呢。
南兰感觉孔明的脸上应该写上一行大字：这个黑脸的小美人是我真爱！
南兰也盯着楚楚看，看半天都不能发掘出她更深刻的优点。
——一定是我品味不够，不能欣赏。
南兰到底起了恻隐之心，替美人做介绍：“这是苏兰格，演过《薄情王妃带球跑》这个戏，你们都看过吧？”
文缇和战点点都点头：“看过，看过。”
楚楚：“没看过！”
孔明：“没看过。”
“……”南兰转得很快，“其实我也没看过！这种电视剧都是小学生看的，我都不爱看。”
苏兰格一点都不介意，笑眯眯的替南兰和孔明都倒好了酒，也替自己倒了三杯，对南兰温柔地说：“我陪着喝。我是生人，突然加入进来，你们大家别介意呀。”
楚楚：“介意你能出去吗？”
南兰都把杯子端到嘴边了，噗的一声，喷了。
妹妹，你真是个直性子！
他也算见过很多女孩子争风吃醋了，就连他才上小学的小侄女争起宠来都比这高明。
这技术争宠，争完，宠全跑别人家去了。
唉，蠢得让人心疼。
苏兰格端着酒杯，十分尴尬里有三分委屈，冲着南兰和孔明投射秋波。
这要是个正常男人，肯定要出来主持正义了。
孔明温柔问楚楚：“你不喜欢她，那就让她出去吧。”
苏兰格：“……”
南兰看她。他倒是不愿意真让苏兰格下不来台，但现在情势很明白。
上首坐着的是真正的纣王和妲已。
苏兰格立刻决定放弃，她放下酒杯，拿起包，掏出名片放在酒桌上，给了孔明一张，给了南兰一张。
“看来是我来错了。那今天就算了吧，改天我再请客赔罪。小妹妹，别生姐姐的气呀，你看你男朋友多宠你啊，别跟他生气了。”
真大方，真有风度。
南兰看楚楚——经过刚才，他已经发现这姑娘真不是他能消受得起的。这脾气，不愧是哲学系最有名的草包美人。说她是草包都辱草包了。
所以草包的反应总是会让人难以预料。
楚楚盯着名片冒火：“他是我男朋友，宠我是应该的！”
孔明点头：“是应该的。”
楚楚：“也不用你请客赔罪。说那么好听干嘛？你不就是想勾引他吗？你问问他，让不让你勾引？”
孔明摇头：“不让。”
南兰：“……”
这反应……怎么那么像他家的金毛？
苏格兰轻轻一笑，男人她见得多了，当着女朋友、老婆多坚贞的都有，一转头全都是一个样。
这女孩太年轻了，她的脾气越不好才越是能衬出她来呢。等她走了以后，她男朋友十有八-九要加她微信。
“是我不好。”她温柔道，“你们别为我吵架。”她也更愿意继续表现啊。
楚楚刚被孔明消下去的火又腾起来了：“谁为你吵架了！”
孔明摇头：“没有吵。”
南兰清了清喉咙，悄悄说：“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平时就是这样吗？”脾气这么好吗？
孔明扫了他一眼，又回头继续盯着楚楚。
南兰被那一眼看明白了。他这个哥哥，眼里只有那个草包美人。看她发邪火都看不够。
文缇和战点点也看明白了，这个苏兰格是故意引楚楚发火好衬托自己的——不然说要出去为什么还不出去？
这里头一个她的朋友都没有，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就算是跟南兰一块进来的吧……
嗯？
楚楚也发现南兰才是重点。
她瞬间盯上南兰，没等她开口，南兰火速站起来推着苏兰格出去：“她其实是我哥们认识的，我不认识她，我跟她一点都不熟，今天刚见面，我想你们小姑娘喜欢明星才带她过来的，我哥们现在肯定在找她了。我这就送她回去，一会儿再回来啊！”
南兰把苏兰格推到门外，关上门吁了口气，不太好意思地说：“对不住了啊。你回我哥那儿吧。今天是我不好，里头这个人来头不小，我也是不敢得罪他。”
苏兰格抱臂轻笑，一根纤指按在南兰胸口重压：“我今天可是受了不少委屈，都是你的错。”
南兰被她按得心都要飞了，咽了口水说：“我的错，我的错。”
虽然苏兰格是他哥们的“现任”女朋友。但也没说不许别人碰。他等一等，还是能吃到嘴里的。
何况他们俩也没那么坚贞。
跟楚楚不同。南兰从刚才就发现了，楚楚还真是要认真谈的那种。不但她认真，男方也要认真。可能一谈就奔着结婚去了。
……虽然他觉得以楚楚的脾气，能成功谈到结婚不分手很困难。
楚楚是不可能了。他泡不了，也不可能泡得到，排队都不可能。
他也不想排这个队！
还是苏兰格这样的女人适合他。
南兰也看出来了苏兰格可能也看上孔明了。他小声说：“那以后我找你出来，你出不出来？”他往里一斜眼，“我找里面那个大哥出来玩。”
苏兰格小声说：“那可不能带上他女朋友。”
南兰：“肯定不带。”
一狼一狈商量好了，苏兰格离开，南兰推门进来，立刻看到桌上的两个名片被那两个女同学拿在手里，正兴冲冲的要加微信看朋友圈翻娱乐八卦去微博当爆料的。
南兰凑过去说：“你们想知道八卦啊？问我啊！我知道的可多了！”
楚楚秒上钩：“你知道什么八卦？”
南兰还真知道不少八卦，比如小鲜肉被人包啊，导演出轨男演员啊，导演出轨女演员啊，知名演员吸-毒啊，知名演员赌-钱欠债被人堵家里拍艳照啊，等等。
楚楚听得入神都不烦他了。
南兰也终于跟孔明搭上话了。
但大佬特别不好接近。
南兰：“哥哥，你手机号给我呗，我以后找你出来玩啊！”
孔明：“我不用手机。”
南兰：“……”
南兰不放弃！
“哥哥，咱俩加个微信呗。我看到什么好玩的也给你发一发。”南兰说了一圈八卦，举着手机加了一圈微信，连楚楚的微信都要到了！终于转到孔明这里。
孔明：“我不用微信。”
南兰：“……”
终于，楚楚在包厅里待累了。大家准备转战，到庭院里看看夜景，或温水游泳池展示一下身材或欣赏一下别人的美好身材，或咖啡厅，或游戏厅。
反正都是楚总的领地了！
楚楚带着一伙人，雄纠纠气昂昂的出来。
庭院里竖着一个巨大的圣诞树，很多在会所里玩的情侣，或一家人带着小孩子的，都在圣诞树那里合影。
楚楚挽着孔明，被小风一吹，有点冷意。
南兰很机灵：“我让人把衣服拿来。”
孔明的智脑提醒：在女朋友感觉冷的时候，男朋友应该脱下外套让她穿上。
孔明脱掉西装外套，裹住楚楚。
南兰盯着孔明只穿着一件衬衣的上身说：“哥哥，今天零下十度。”
冷吗？
孔明呼出一口白烟，打了个寒战，感觉很新奇。
他出生在机械星球，生长、学习、工作的每一刻都在一个个机械星球上。星球上有中央控温，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真实的寒冷。
他知道《虚拟世界》是模拟了地球的真实气候的。
原来这就是冬天的感觉吗？
还挺有意思。
楚楚裹住男朋友的爱心外套，良心让她不能坐视男朋友被冻坏。
于是她抓住男朋友冻得冰冷的双手插-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男朋友·孔明·只穿一件衬衣抱住她，两只手插-在口袋里。
楚楚：“是不是不那么冷了？”
孔明：“是。”
南兰：“……”
他转头问文缇和战点点：“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文缇和战点点怎么会拆室友·闺蜜·人生导师的台呢？
文缇：“是啊。”
战点点：“是的。”
南兰：“……她一直这么不讲理吗？”
文缇：“……”点头。
战点点：“……嗯。”
南兰小声：“……他们就不吵架？”
文缇感同身受：“吵不赢的。”
战点点：“认输更轻松。”
南兰心生感悟：“这样下去日子不会长。”
文缇难以忍住八卦的欲-望，小声：“她前一个男朋友就劈腿分了。”
战点点：“喂！这怎么能说！”
南兰不想再看虐狗，更愿意八卦，更想八卦！
“怎么不能说，我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南兰强烈要求八卦！
“我就说要分！”他觉得这才符合常理！
战点点：“分完以后，楚楚把劈腿男和小三给闹得不敢在朋友圈出现了。”
南兰点头：“应该。”他已经充分了解楚楚的脾气了。
那三个人非常识相的让情侣相处。
楚楚很满意，觉得这个圣诞节还是很完美的。
孔明冻得耳朵、鼻头都是红的，嘴唇都冻木了，都没感觉了。
“每年都这么冷吗？”孔明好奇地问。
“去年也这么冷。前年不是。其实今年别看冷，都没怎么下雪，特别干。”楚楚想起现在吵吵的温室效应，“地球以后会有温室效应吗？会不会发生天灾？”
孔明点头：“现在已经是温室效应了。气候会有更剧烈的变化，但你身处内陆，是不会遇上太大的气候类型天灾的。”
楚楚小声：“能避免吗？反正是游戏。”
孔明点头：“可以啊。”他能让天灾不出现。
——他还能让这个游戏以后一个人都不死。
他已经发现【楚楚】现在的变化了。
【她】既在向好的方向变，又在向坏的方向变。
之前【她】一口气杀那么多人，他以为【她】以后进化的方向会更靠近神性而不是人性。
但【她】现在又向人性转变了。
可能【她】现在还没有决定好自己进化的方向，只是在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