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太多堵在路两旁,街道目测又比大贺的标准窄了三分之一,所以傻宝那辆亮闪闪的豪华婚车进不来,苏倾钰就直接土豪了一把,让人从离城门口不远的街头一路红地毯铺到侯府大门口,难得的他爹苏南侯没反对,还让人拿了花篮五步一个地站上两排,等新人走过就撒花。
苏倾钰扶着那个,经过他和他爹几番暗示和最后一番明示,才愿意暂时不穿那么拉仇恨的衣服的傻宝下来。

所以今天的傻宝就只是戴着那个闪瞎人眼的凤冠,卷起睫毛,红色眼影,白色粉底,红色腮红,赤红的唇红,繁复的凤袍,一下车就让人屏住呼吸,不单她的珠宝在闪光,只是她单纯地站在那就是一道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的风景。

今日的苏倾钰也是一身大红喜袍,发带也换成红色,上面倒是又结了十颗红宝石,阳光下一闪一闪让人觉着像个仙人似的。他本就是个好看的人,今日还是特意把头发摸了点油,脸还是昨晚跟着傻宝腐败一把敷了珍珠粉面膜的,说他眉飞色舞一点不假,许多认识他的人想找出点他平日里的散漫都不能,只见他此刻目光沉稳,直视前方,偶尔转头温柔而欢喜地看一眼自己的新媳妇,嘴唇抿成线在克制什么,嘴角却还是抑制不住上扬起来。

苏倾钰也不去看周围什么场面,不在乎那些人是不是还和以往一样议论自己白瞎了好命,白白投了个好胎。

因为知道今天他是主角,他所要做且必须做的,就是带着他的妻子走好这段红地毯,共同走入一个新的人生起点,这比什么都重要。

苏南侯在后面看着正经八百的儿子一愣一愣的,心下庆幸,看来儿子是十分满意这个儿媳妇的,哎哟,我儿子也是有严肃帅气的时候的,谁说大婚是一个女人最美最重要的时刻,对于男人来说,何尝不是人生最美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呢?

苏南侯觉得,至少自己大婚那天是乐的要飘起来,比当年封侯还要风光喜悦,比当年带着一百人团灭迦泽一千人大获全胜还要爽歪歪。

苏倾钰牵着傻宝一只手缓缓踏上落满花瓣的红地毯,走几步头上就落下花雨,难得的傻宝今天没有去研究这好玩的花雨,毕竟离开大贺前,她父王母妃包括容嬷嬷都是半哄半威胁地说了上千遍,拜完堂之前绝对绝对一切行动听指挥。今天金嬷嬷就下达了指令,走红地毯时除了走路,绝对不准有其他动作,不然就写信送到大贺,送到陛下娘娘那里。

“侯府散铜钱了!”不知谁故意高声喊的一声,甚至都盖过了沸腾的人声。

苏南侯心里一突,侯府没散啊?

众人低头看地上,没有啊,苏倾钰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在排查谁来搅局子。

“瞎说什么,侯府明明散的是银子,一两一两的真银子。”又有人大喊,在稍显静默的大街上格外响亮。

然后观礼的人就疯狂了,也顾不得是谁喊的,都挤着要跟新人走,因为新人走到哪,跟着的侯府人就从袋子里不把银子当银子地往外撒。

苏倾钰晕圈了,但他敢拿纨绔的黑肥小马驹打赌,不可能是他爹,他们侯府上次被他拿走聘礼就差不多掏空了,这次还得操办婚礼酒席,哪里能随便拿出万把两银子当花瓣撒?

苏南侯是明明白白看到有人喊撒铜钱后,一直跟在傻宝身后的嬷嬷就不慌不忙地,极其巧妙地隐到人后,不着人眼地随手从还没离多远的豪车上拎了几个袋子,悄悄递给侯府小厮让撒钱,随后立即还有人不停地从别的马车上拿下钱袋,丝毫不引人注意地送到前面来让人撒。

对此,苏南侯只能说,有钱就是大爷,就是任性啊!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他们西罗,就是皇帝也不一定能随便就拿出个万把两银子撒着玩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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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苏南侯:夫人啊,我家估计养不起儿媳妇啊。

苏夫人:所以说你没用啊,你小老婆还暗搓搓要抢家业,这么点东西也值得急赤白眼的?

苏倾钰:切,稀罕你个老男人的家业,小爷娶得了媳妇就养得起,不花你一个子。

傻宝:爹爹不要紧,我养的起全家的,我养家,你们负责貌美如花。

苏南侯(默默扛着刀骑着黑煞抹把辛酸泪地走远):我要拿命挣下这份家业做什么,我要给儿子留什么爵位,还不如去拿碗讨收藏讨评论,让莫阿寒过pk呢,说不定还能把我未来写的光明点。

作者莫阿寒:好有觉悟,我喜欢,哦呵呵呵,放心放心,会让你有个好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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