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跟现在有点不太一样, 男的娶了妻子,还会纳妾, 街坊四邻人尽皆知,一抬小娇从侧门抬进去,一个两个三个的,她们住在一个大院里面, 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共享同一个男人。
使坏是一定会的,面上笑嘻嘻, 心里mmp。

谁最得宠, 谁就是众矢之的。

这一点在帝王之家最为明显, 那戏精彩着呢, 都不带重样的。

不过现在是一夫一妻制, 没有妾,妾就是三儿, 正房跟对方见面会直接开干, 不来古时候那么多弯弯绕,更不可能纳进门,那是犯法的。

如意飘荡至今, 估计也知道21世纪跟她生活的那个时候大有不同。

所以她在说自己是妾时,脸上的表情除了一抹忧伤, 还有些许符合这个时代, 入乡随俗的难堪。

哪怕是真爱, 妾的身份都摆在那里。

这会儿沈嘉和醒了, 如意没有进别墅,她在逃避,害怕他用既陌生又恐惧的眼神看自己。

楚白也没进去,在外头抽烟。

三叶跟师傅一块儿坐在客厅里,她偷偷的打量沙发上的男人,眼里充满好奇,不知道对方现在找到了多少前世的记忆,是怎么找到的,总有个源头吧,她想。

沈嘉和有所察觉,他寻着视线看去。

三叶刷地偏开头。

沈嘉和不禁被女孩的举动逗笑。

孟映生莫名不快,他不咸不淡的开口:“沈先生,你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沈嘉和唇边的弧度敛去,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刘姐请来的人,又去看对方旁边的女孩,他想到了什么,眉头动了动。

气氛无端变得微妙。

刘玉比沈嘉和还早一些发觉出名堂,她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孟天师,现在张芳芳死了,案子还没破,我们也不能跟警方说鬼魂的事,警方不会信的,网友们也不会信,嘉和的嫌疑没办法洗脱,你有法子吗?”

孟映生说:“这就要问沈先生了。”

沈嘉和半阖着眼皮仰头,手伸进发丝里捋了捋:“她提到了一个画着女鬼图的小本子,上面写着人死后逃过鬼差,不去投胎的方法,还说来我那间公寓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这不可能,我出门不会不锁门,所以是有人在幕后操控,利用她的偏执病态心理害我。”

孟映生说:“那就揪出幕后之人,让对方去警局自首,一切就都会水落石出。”

揪出幕后之人,谈何容易,现在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孟映生懒洋洋的说:“我倒是有个怀疑的对象。”

沈嘉和猛地撩起眼皮:“谁?”

孟映生说:“你前女友。”

沈嘉和皱眉看向刘玉,刘玉用唇语回他“说清楚些,麻烦才能更快的解决掉”。

“万悦没有理由那么做。”沈嘉和说,“她也做不到。”

孟映生轻笑:“我倒是觉得没什么难度。”

沈嘉和说:“买水军雇团队黑我,找人撞倒张芳芳,把本子塞她包里,这个不难做到,可是神不知鬼不觉开我公寓的门……”

孟映生挑了下眉毛,云淡清风的说:“会法术的都可以。”

话落,客厅的门就自己关上,自己开了。

沈嘉和跟刘玉:“……”

三叶扭头去看师傅,一双漂亮的杏眼里面全是崇拜。

孟映生抬起一条手臂,大手盖在女孩的发顶,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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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和抿了抿薄唇:“我跟万悦是和平分的手,不存在第三者|插||足|,恋情持续了将近一年,两个人都有各自的事业,有时候一两个月见一次,有时候是两三个月,看情况而定,没发生过争吵。”

言下之意是他们之间没有过不愉快,找不到对方害自己的动机。

孟映生怀疑今生的缘来自前生的孽。

那个女人八成已经因为某个原因有了前世的记忆,在沈嘉和的周围布下一张大网,开始了她的报复。

沈嘉和出现精神分裂,前世今生混在了一起,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她的影响。

就是不知道两个人前世究竟有什么样的纠葛。

如意并不清楚,她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要么沈嘉和全部想起来,要么那个万悦主动坦白。

孟映生甚至觉得沈嘉和即便全想起来了,也还是搞不清其中缘由,关键在万悦身上。

女人心,海底针。

孟映生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面:“沈先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拍戏认识的,当时在片场交流不多,戏结束就没有再联系,后来在一个活动上遇到了,之后又合作了一部戏。”沈嘉和的眉头笼出一片阴影,“那部戏杀青,我喝了些酒,醒来的时候……”

他顿了顿,手遮住脸搓了搓,叹口气道:“我跟她在一张床上,在那之后就开始了地下情。”

沈嘉和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圈子里的那些个事听过,也看过,但他从来不跟谁乱搞男女关系,哪怕是生理上的放松,朋友还多次拿这个嘲笑他,觉得他混不开,玩不起。

他自己也清楚,以他的条件,偶尔找个人放松放松,很容易。

却一次都没那样过。

沈嘉和认为,既然已经发生了关系,就要负责,他是抱着跟万悦结婚的想法开始的那段地下情。

等到试过以后发现可以继续下去,时机成熟的时候就会对外公开。

分手是万悦提出来的,他想过原因,大概是两个人都忙,相处的时间很少,她正好又赶上了事业上升期,觉得感情哪天不小心曝光,对自己没有好处。

沈嘉和尊重万悦的决定。

刘玉先前不知道,头一次听沈嘉和谈起他跟万悦的过往,才知道两个人是酒后乱性。

她一琢磨,发现了原先没发现的地方:“嘉和,是那部《听风》吧?”

沈嘉和点头。

刘玉站起来走动几步,百思不得其解:“我没记错的话,杀青宴那晚,是我扶你进的酒店房间,你怎么跟她睡到一起去的?”

沈嘉和记不清了。

刘玉拿了手机去房里打电话,找人核实去了。

客厅里陷入寂静。

三叶去上厕所,孟映生也去,师徒俩前后完事后并肩站在水池边洗手。

“小叶子,说说你的看法。”

“卫,卫生间很大。”

“……我让你说的是那位影帝跟如意,还有正房,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三叶说:“不,知,道。”

孟映生抬头,透过镜子看他的徒弟,眼睛一眯:“撒谎。”

心思被看穿,三叶撇了撇嘴。

孟映生对着池子甩甩手上的水:“你每次撒谎,都喜欢眨眼睛,频率差不多是一秒三四下。”

三叶:“……”

她理理肩头的长发:“我爱,爱,爱你。”

孟映生擦手的动作一顿,侧低头看过去:“嗯?”

三叶被看的脸颊微热,紧张了,她结结巴巴:“还,还,还没说,说,说完。”

孟映生调笑:“哦。”

三叶耳根子都红了,她深呼吸,憋着一口气顺畅的说:“你爱她。”

孟映生秒懂,传说中的三角恋,不过,他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每个人投胎以后都会忘记前世,不论是多么的刻骨铭心,或者是什么血海深仇,除非是有人做了有违法则的事情,搞乱了秩序。

三叶对着镜子整理头发,见师傅在看自己,她就把手放了下来,不好意思。

孟映生手一伸,把女孩塞在裤腰后面的一小截衣服拽了出来,纯碎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太多。

做完他才意识到有点儿不太合适。

三叶愣在了原地。

孟映生压下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岔开话题:“你出去看看楚白跟如意,要是楚白搞事情,你就喊我。”

三叶的思路被带跑:“噢。”

别墅外面是片树林,楚白一根烟快抽完了,胳膊被||咬||了几个大包,这地儿的蚊子不但毒,还精,手刚抬起来就嗖地一下跑了,打不着。

三叶过来时,就楚白一个人,没见到如意。

楚白弹弹烟灰,话里有几分不爽:“不知道躲哪儿哭去了。”

地上的一片竹叶翻开,一只黑壳虫从里面冒了出来,楚白嘴边的烟一抖,仓皇的蹦到三叶身边。

三叶吓一跳:“怎,怎么?”

楚白花容失色的用手指着那处,也结巴起来:“虫,大,大,大黑虫。”

三叶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不当回事。

每年一到桂花开的时候,地上到处都是那种虫子,碰一下就迅速缩成球装死,很好玩。

楚白发现了三叶看大黑虫的眼神,脸狠狠抽了抽,小姑娘不好惹,他嘬口咽问客厅里是什么情况,进展到哪儿了,有没有什么眉目。

三叶都跟他说了。

楚白啧了声,一语中的:“这就是沈嘉和前世留下的因,才有了今生的果,他自己给自己种的,自己吃掉,没什么好说的。”

理是这个理,三叶的脖子后面有点痒,她挠了挠,刚好抓死了一只吃饱喝足,趴在那里昏昏入睡的大蚊子。

半天都没打死一只的楚白深受打击。

把最后一口烟嘬完,楚白掐了烟头说:“三叶,等事情一解决,如意就会去投胎,到时候我想送她,你跟你师傅说声啊,你说什么他都听。”

三叶似乎没听明白,楚白却没有再说一次的打算。

慢慢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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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映生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完了又打一个,上半身跟着倾斜,幅度还不小,怪狼狈的,顿时从神坛上掉了下来。

沈嘉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听到喷嚏声才将自己抽离了出来,他淡淡的说:“今天就这样吧。”

孟映生笑着说:“我不喜欢拖。”

沈嘉和的面色微变,他也不喜欢拖,只是事情看样子一时半会抖不开。

孟映生的手肘压着腿部,明目张胆的观察着面前的影帝:“你喜欢她吗?”

沈嘉和依旧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把关注点全放在他的前女友身上,他的两片唇张张合合,冷静的有些薄情:“谈不上喜不喜欢,起初是责任,后来我跟她相处的不多,我觉得比起恋人,我跟她更像是朋友。”

孟映生说:“或许是她看出你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责任,心里有怨。”

沈嘉和的眉头打结:“仅仅因为这个,她就要让我身败名裂?”

孟映生耸肩:“可能性很小,但不是完全没有。”

沈嘉和阖了阖眼皮,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有时候我跟她在一起,会说出奇怪的话,我觉得她应该听见了,但是我问她,她却说没听过。”

孟映生听着下文。

“很多,都是些奇怪的话,还有奇怪的事情,比如我早上起来,会无意识的张开手臂,好像会有人拿着衣服过来伺候我穿衣,拍现代戏的时候,我前一刻好好的,这一刻就突然说出类似古装剧的台词,晚上睡觉,半梦半醒之间,我总是做出拥抱的姿势,就像是有个人跟我同床共枕,我习惯去抱她。”

沈嘉和说,“我还会不分时间地点的看到一些古代的场景,也有人,男人女人都有,那是我幻想出来的,我知道,但是我每次都当了真,诸如此类的。”

沈嘉和语无伦次,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说着说着,他把自己说糊涂了,眼神迷茫的看着虚空。

“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药物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我的主治医生虽然没有放弃我,但我看得出来,他对我的病情没有什么把握,尽力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分不清现实跟环境,等到了那时候,我估计就会进疗养院里面,在那里熬到死。”

孟映生从沈嘉和身上感受到了灰白的气息。

一个人的前世开始苏醒,今生就必定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因为这是逆天的现象。

沈嘉和前言不搭后语:“我这几天总是在做一个噩梦,昨晚也做了,我怀疑那个梦跟我的病情有关。”

孟映生问道:“什么梦?”

沈嘉和的手抵着额头,眉眼藏在了阴影里面,只能听出紧绷的声音:“我梦见了一个女人,看不清长相,穿的古代的衣服,她……”

呼吸停顿半拍,变得粗重起来,沈嘉和说:“她在一个阴暗的屋里,那屋子很小,地上散落着很多奇怪的符纸,都是血红色的符印,那些符印围绕着一个圆形的图案,像是什么阵法,图案中间放着两个纸人。”

听到这里,孟映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纸人的胸前分别写着两个人名,一个是如意,另一个是魏戈,上面还有他们的生辰八字。”沈嘉和说,“那个女人站在屋里笑,我听着她的笑声,感觉毛骨悚然,然后我就醒了。”

他把手深深的抄进头发里面,嗓音嘶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种恐惧的感觉很真实,不光是恐惧,还有愤怒,从梦里带到了现实中。”

孟映生沉声问道:“纸人上面除了人名跟生辰八字,还有什么?”

“手脚上绑着红线,打的死结,结上有个血符,还有,”沈嘉和的视线落在地面上,他猛地抬头,“头发,还有头发!”

孟映生屈指敲点着桌面,不出意外的话,沈嘉和噩梦的来源是他前世的妻子,今生的前女友,也就是万悦。

沈嘉和死在亲兄弟手上,如意先流产,后丢命,惨死,两个人没得到好下场,还早早丧命,都是因为那个邪术。

至于万悦前世上吊自杀,有两种可能。

一是没有念想了,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二是被邪术反噬。

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要大。

片刻后,孟映生说:“那是一个邪术,被写了生辰八字的人会不得好死。”

第三次做了那个梦醒来,沈嘉和就猜到了,亲耳从一个驱鬼师嘴里听出来,冲击感却强很多,他的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不知道是恐惧多一些,还是怒意多一些:“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持续做那种梦?”

孟映生充满深意的说:“沈先生,人都有前世。”

那一瞬间,沈嘉和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光,他可以顺着那道光一直往前走,就会找到突破口,但他的本能让他站在了原地。

孟映生端起茶杯喝茶,一口凉茶下肚,他的头绪更清晰了些,既然收了定金,就没有半途而废的一出,事情是肯定要搞明白的,剩下的六成定金也肯定要拿到手。

沉吟几瞬,孟映生问:“沈先生,你的精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

沈嘉和的情绪略有些不定:“前年。”

孟映生又问:“在你跟你前女友分手之前,还是分手之后?”

沈嘉和说:“那时候我跟她刚开始在一起。”

“我吃药接受治疗的事无意间被她知道了,她安慰我鼓励我,还叫我注意媒体,不要被人跟拍。”

孟映生挑挑眉毛,听起来还真有心:“你的事业是什么时候开始受挫的?”

沈嘉和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在我跟她分手之后。”

孟映生意味深长的哦了声。

沈嘉和突地跟他的目光对上,半响面色森冷的从喉咙里碾出一句:“如果所有的事情真是她做的,我要问她什么。”

孟映生打算晚点让沈嘉和出面把她约出来。

不知不觉到了饭点,一行人去附近的饭店吃饭,沈嘉和也在其中。

这是他上山以来的第一次下山,成天待在别墅里,失眠多梦,焦躁不安,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身上都快长毛了不说,人也快废了。

结果他们吃到一半,刘玉接到通知,有狗仔跟过来了,她让跟神价格身材差不多的助理换上他的一身行头,试图引开狗仔,再跟沈嘉和从另一个方向撤走。

狗仔不是吃干饭的,很快就识破了这一计,并且发现了目标。

趴在窗户上的三叶看到一群人疯子似的追着沈嘉和跑,不禁膛目结舌。

孟映生感叹:“明星的腿脚功夫一定都很不错。”

楚白破天荒的说了句正儿八经的话:“嘁,隐私对公众人物来说,是奢侈品。”

孟映生收回视线去看楚白:“那个万悦是你家公司的艺人,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活动吗?”

楚白扯扯嘴皮子:“公司是我姐在管,我哪儿知道。”

他若有似无的瞥了眼三叶旁边的如意:“回去我问问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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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黄凤镇

万悦从床上坐起来,后面伸过来一只手,把她捞了回去,她挣脱出来,风情万种的将一头发丝往后拨:“成哥,下午我有两场戏,就不陪你玩了。”

中年人从后面抱住她,|暧||昧|的笑:“还早着点,急什么。”

万悦的脖子上一痛,她厌恶的拧了下眉心,娇嗔的看了他一眼:“不早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稍微有一点做的不到位就会被拖出来公|开|处||刑|,我可不想被媒体报道说我耍大牌,迟到。”

中年人|摩||挲着她白皙的耳垂:“也对,你现在是一线了,手头这个真人秀拍完,CP炒上去了,你的资源好了起来,身价怎么也得翻上一翻。”

万悦转过头,|妩||媚|的亲了亲他的脸:“托成哥的福。”

中年人看她要下去,就把她的手拉住:“我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走?回来。”

万悦撒娇的笑着说:“成哥,我再不走就真的要吃到了。”

中年人没有就此作罢,他把人拉到怀里:“再叫我一遍。”

万悦没听明白:“什么?”

中年人说了两个字。

万悦的表情出现了瞬间的僵硬,很快恢复如常:“成哥,你听错了吧?”

“还跟我装傻。”中年人捏着她的脸,力道很大,“你们这些女人就会玩花样,我跟你说,花样可以玩,但要识趣,我让你说,你就配合着点儿,我舒坦了,你才会舒坦。”

万悦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中年人摆明了不肯放过她,觉得那个称呼新鲜,满足了某种|欲||望|:“你再叫我一次夫君,我就让你走。”

万悦将笑容调整到最完美:“成哥,我换别的叫你可以吗?”

中年人给了她一巴掌:“贱||货!”

房门砰地一下关上,万悦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下一刻,她挥掉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水杯掉到地摊上面,里面的水渗透进去,跟周围的烟灰混合在一起,显得脏乱不堪。

“夫君……呵……”

万悦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她的脸渐渐变得扭曲,又一点点恢复过来,踩着恨天高,戴上墨镜,拎着最新款的名牌包包,举止优雅的开门出去。

当晚,明山大道发生一起事故,车主是某著名制片人,不幸当场身亡。

万悦坐在椅子上泡脚,心情看起来非常好,不时拿一颗樱桃到嘴里,助理拿着手机进来,说有人给她打电话,她看了眼号码,没有备注,却知道是谁。

打发掉助理,万悦接通电话,声音轻柔:“嘉和,你找我?”

沈嘉和说:“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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