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回去的路上, 韩斯衡一手拿着那个大型猫咪服，另一只手搂着乔臻的肩膀, 时不时就要低头亲她。
乔臻避开他的吻, 有点别扭，“别亲啦。我刚刚穿那个衣服，又闷又热, 感觉身上好臭。”
她的头被蒙在头套里, 热得发红，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怎么看都有点狼狈的感觉。
韩斯衡笑了声，低头作势在她的脖子上嗅。
乔臻连忙伸手挡他的头，害怕真的有味道。
“不臭。”他直接在她的手上亲了口, “我们臻臻很香, 就算出汗也是香的。”
乔臻：“……”
感觉自己有一个狂吹彩虹屁的男朋友。
“诶对了, 你怎么认出我的啊？”坐在回游乐场的出租车上，乔臻想起来这个疑问。她明明伪装得很好。
韩斯衡勾唇，“经过你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你笑了。”
乔臻顿时懊恼不已, 果然是那声笑暴露了自己！
“你是顺风耳吗？”她小声嘀咕, 隔着那么厚的头套也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不过我当时不敢相信，还以为幻听了。”他忍不住又亲一口她的脸, “结果我朝你看的时候, 你一直躲我干嘛？”
他乐不可支, “哪有促销人员还躲着顾客的？”
乔臻低头, 失算了。当时光顾着心虚，忘记这人的智商了。
“那，那也不能确定就是我吧……”她不死心地问，“从眼睛里可以看到吗？”
猫咪的眼睛有部分做了透明处理方便看路，嘴巴的地方也有出气口用来透气，不过面积都很小。
韩斯衡“嗯”了一声，露出来的那一点点地方已经足够让他认出她来了。
看着乔臻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他玩笑道：“一般玩偶里的女生都会追着给我发传单，哪有见了我就转身的？”
他不说还好，说了就让乔臻想起高铁站内的那个女生。
“是啊，你多受女生欢迎啊？刚刚不就有人找你嘛，我都看见了。”乔臻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里的那点酸。
“吃醋啦？”韩斯衡凑到她耳边说，揽着她的手轻轻地在肩膀处摩挲。
“没有。”乔臻别过头，嘴硬。
他伸手将她的脸别过来，对着唇用力地亲一口，“放心吧，我只爱你。”
乔臻似乎听到前方司机的笑声，她连忙正过脸来，小声抱怨，“哎呀你好烦呐……”老是在别人在场的时候就动手动脚的。
好在游乐场很快就到了。
乔臻进去还完了衣服，等录制全部结束和其他人一起下了班。
韩斯衡一直在保安室等着乔臻，见她出来，急忙迎上去揽着她的腰往前走。
“乔臻！乔臻！”后面突然传来同事的声音。
两人一起回头，“怎么啦？”乔臻困惑地看着几个女生。
“没事，就是提醒你明天不要迟到。我们要讨论一下片子。”同事笑嘻嘻地说，目光却是若有似无地落在旁边韩斯衡的脸上。
乔臻笑笑点头，“知道了。”
等两人走得远了一点，跟在后面的几个女生才兴奋地小声八卦。
同事一：“我靠！真的好帅啊！”
同事二是刚刚和乔臻说话的那个：“我就说吧？！刚刚看侧脸就觉得特别帅！”
同事三：“乔臻太幸福了吧？可以天天对着一张这么帅的脸！”
同事二：“身材也很好啊！看上去比赵树李骁他们还要帅哎！天，好想把他拉来做节目！”
同事一皱眉，“不过感觉这个帅哥有点眼熟哎，是不是在哪——”
同事三突然提高了声音：“诶诶！亲了亲了！”
前面，高大的身影将娇小的女生紧紧搂住，边走边亲，一下一下像吻不够似的。女生微微侧头，伸手推他。他顺势抓住她的手，又亲她的头发……
同事三激动：“嗷嗷嗷！为什么我加班回来还要吃狗粮！”
同事二感叹：“他好像很喜欢乔臻唉，太羡慕了。”
“哎哎哎！”同事一突然大喊一声，“乔臻男朋友，是不是像最近网上有点火的那个S大校草？”
“韩斯衡？”同事二也想起来，“他去年还来参加过我们节目唉。今年艾姐也邀请过他，但他说要参加比赛没空，拒了。”
三人里，只有她去年也在节目组。
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同事二想起来，“对对，乔臻也是S大的！去年就是她负责韩斯衡的！”
三人面面相觑，终于反应过来。
乔臻的男朋友，似乎就是节目组想找没找来的高人气校草……
*
上班后，有同事小心翼翼地过来问过乔臻，她男朋友是不是最近刚参加比赛获奖的那个韩斯衡。
乔臻想了想还是点头承认了。
团队里大多是年轻人，对网络热点都很熟，看这个平时低调的小姑娘目光一下就不同了。甚至连艾文都打趣地问过乔臻去年是不是真的使了什么美人计让韩斯衡来参加节目，还惋惜道这次没有好好利用这层关系。
同事们的揶揄大多没有恶意，乔臻笑笑也就过去了。
可她没想到，事情在网络上发了酵。
比赛结束后的几天，网上关于韩斯衡的讨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究其原因，和《名校大侦探》的播出也有关。
临近这一季的收尾，节目在网上的热度越发增加，有人就翻出了去年韩斯衡参加的那期特辑，将他的部分剪辑了出来和这次参加机器人比赛的画面一起做了个cut。
经过几个大V的转载，视频的播放量瞬间增加。
视频网站的弹幕和微博下的评论都多了好多，网友对他的个人生活尤其感兴趣。
“现在18了，小哥哥有女朋友没啊？”
“我也好奇，女朋友什么样啊？”
“我听我S大的同学说是有了，他还当众告白过。”
“当众告白？？？我柠檬了！”
“求爆料！S大的朋友们在哪里？”
竟然真的有S大同学保存了当时论坛上的图片发到网上，还将那段历史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投稿给了一个树洞君。
于是，微博上很快有了#韩斯衡女朋友#这个话题。
话题下，大多都是祝福两人、羡慕乔臻的。偶尔有些不看好姐弟恋的评论都会被路人说是在酸。
乔臻在学校一向低调，事情到这里本该结束了。谁知那个树洞君隔了一天又发了一个关于乔臻的投稿。
投稿是几张打了码的照片，可只要是电视台的人，一眼就能认出照片上的人是乔臻和秦冕。
一组照片，是乔臻坐上秦冕车的画面。
另一组，是前不久在游乐场录节目时，秦冕和乔臻站在一起的画面。照片上可以看到秦冕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乔臻，还有两人对视的样子。
这些照片，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对。偏偏投稿人一副痛心疾首韩斯衡被骗的语气，意有所指。在她的描述下，再看这些照片就显得暧昧不少了。
“不是吧？有HSH了还要啥自行车？”
“人家就是不想要HSH的自行车，只想坐宝马啊2333”
“就我一个人觉得这些照片没什么吗？”
“就是啊。这不就是普通同事的相处吗？有毒吧？”
“投稿人也不能趴床底吧，肯定拍不到你们想看的证据啊。”
“都这样，那谁都可以随便拍照片乱爆料了。还要娱乐圈狗仔干嘛？看图说话谁不会，我一天可以编一百个料出来。”
……
乔臻第一次看到这个微博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手指颤抖着滑动手机，大体看了眼就按了黑屏。
和在学校那次不同，这次对她的影响大了很多。电视台里的同事看她的眼光似乎都带着几分异样。
她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隐隐还听到外面有人边洗手边讨论。
“你说秦导和那个实习生的事是不是真的啊？”
“谁知道呢？不过秦导确实对她挺好的。”
“就是啊，你有喝过秦导递过来的水吗？”笑嘻嘻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不敢不敢。”那人顿了顿又说，“说起来这小姑娘真的挺厉害的啊！有一个那么帅的男朋友就算了，还能搭上秦导。小小年纪真不得了！”
“这不可？老少通吃嘛！”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哈哈哈”地走了出去。
乔臻站在隔间的门后面，暗暗握紧了拳头，眼眶发酸。
她想了想，洗把手去找了艾文。
艾文一看到乔臻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她在圈子里，捕风捉影的事情见多了。可乔臻不同，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姑娘，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小乔。”艾文正在办公桌前看资料，见到乔臻唤了一声。
“艾姐。”乔臻看到艾文，眼眶有点发热。
“是网上的事么？”艾文将手上的文件放下，亲切地问。
乔臻点点头，走近她，“艾姐，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艾文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网上讲话不用负责，键盘侠特别多。其实你不用太在意。他们今天吐槽这个，明天骂骂那个。有了新的关注点，旧的很快就压下去了……”
“可是，我又不是明星。为什么要平白无故遭受这些非议呢？”乔臻很郁闷。
“你不是明星，可你男朋友红啊！”艾文看着小姑娘一脸的垂头丧气，收起了玩笑之心，“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有人想报复你……”
这么明显的造谣，如果不是蓄意都说不过去。
艾文和乔臻聊了很多，还将自己遇到的一些挫折分享给了她，然后就给她放了假，让她提前回去休息了。
乔臻在回去的路上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人。
她打开微博，想再看看投稿人的语气是不是和廖春圆一样，并准备让树洞君删掉不实传言。
深吸口气，打开树洞君的账号。
咦？没有了？
那条投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树洞君的道歉。说自己没有核实就将投稿发出来伤害了当事人，为自己的莽撞和粗心道歉。以后他会更加严谨地维护自己的账号，希望大家监督。
乔臻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韩斯衡不在。
他最近还是常常往学校跑，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新项目。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不过半天时间。乔臻一时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还是他已经知道了？
他本身对秦冕就有敌意，如果再知道这个消息……
乔臻闭上眼，他肯定会特别不开心。
她深呼口气，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打算洗个澡再做打算。
淋浴“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门口传来的动静。
一无所知的乔臻正涂着沐浴露的时候，浴室的门“咔”一声开了。
乔臻惊慌失措，顾不得身上的沐浴露连忙扯过浴巾挡在自己面前。
抬眼看到门口一脸沉郁之色的韩斯衡，乔臻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他黑着脸，不顾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径直走进来。
乔臻一步步后退，看着他眼里的阴冷和戾气，话像是堵在了嘴边说不出来，双腿打着颤。
他看到了……
回去的路上, 韩斯衡一手拿着那个大型猫咪服，另一只手搂着乔臻的肩膀, 时不时就要低头亲她。
乔臻避开他的吻, 有点别扭，“别亲啦。我刚刚穿那个衣服，又闷又热, 感觉身上好臭。”
她的头被蒙在头套里, 热得发红，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怎么看都有点狼狈的感觉。
韩斯衡笑了声，低头作势在她的脖子上嗅。
乔臻连忙伸手挡他的头，害怕真的有味道。
“不臭。”他直接在她的手上亲了口, “我们臻臻很香, 就算出汗也是香的。”
乔臻：“……”
感觉自己有一个狂吹彩虹屁的男朋友。
“诶对了, 你怎么认出我的啊？”坐在回游乐场的出租车上，乔臻想起来这个疑问。她明明伪装得很好。
韩斯衡勾唇，“经过你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你笑了。”
乔臻顿时懊恼不已, 果然是那声笑暴露了自己！
“你是顺风耳吗？”她小声嘀咕, 隔着那么厚的头套也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不过我当时不敢相信，还以为幻听了。”他忍不住又亲一口她的脸, “结果我朝你看的时候, 你一直躲我干嘛？”
他乐不可支, “哪有促销人员还躲着顾客的？”
乔臻低头, 失算了。当时光顾着心虚，忘记这人的智商了。
“那，那也不能确定就是我吧……”她不死心地问，“从眼睛里可以看到吗？”
猫咪的眼睛有部分做了透明处理方便看路，嘴巴的地方也有出气口用来透气，不过面积都很小。
韩斯衡“嗯”了一声，露出来的那一点点地方已经足够让他认出她来了。
看着乔臻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他玩笑道：“一般玩偶里的女生都会追着给我发传单，哪有见了我就转身的？”
他不说还好，说了就让乔臻想起高铁站内的那个女生。
“是啊，你多受女生欢迎啊？刚刚不就有人找你嘛，我都看见了。”乔臻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里的那点酸。
“吃醋啦？”韩斯衡凑到她耳边说，揽着她的手轻轻地在肩膀处摩挲。
“没有。”乔臻别过头，嘴硬。
他伸手将她的脸别过来，对着唇用力地亲一口，“放心吧，我只爱你。”
乔臻似乎听到前方司机的笑声，她连忙正过脸来，小声抱怨，“哎呀你好烦呐……”老是在别人在场的时候就动手动脚的。
好在游乐场很快就到了。
乔臻进去还完了衣服，等录制全部结束和其他人一起下了班。
韩斯衡一直在保安室等着乔臻，见她出来，急忙迎上去揽着她的腰往前走。
“乔臻！乔臻！”后面突然传来同事的声音。
两人一起回头，“怎么啦？”乔臻困惑地看着几个女生。
“没事，就是提醒你明天不要迟到。我们要讨论一下片子。”同事笑嘻嘻地说，目光却是若有似无地落在旁边韩斯衡的脸上。
乔臻笑笑点头，“知道了。”
等两人走得远了一点，跟在后面的几个女生才兴奋地小声八卦。
同事一：“我靠！真的好帅啊！”
同事二是刚刚和乔臻说话的那个：“我就说吧？！刚刚看侧脸就觉得特别帅！”
同事三：“乔臻太幸福了吧？可以天天对着一张这么帅的脸！”
同事二：“身材也很好啊！看上去比赵树李骁他们还要帅哎！天，好想把他拉来做节目！”
同事一皱眉，“不过感觉这个帅哥有点眼熟哎，是不是在哪——”
同事三突然提高了声音：“诶诶！亲了亲了！”
前面，高大的身影将娇小的女生紧紧搂住，边走边亲，一下一下像吻不够似的。女生微微侧头，伸手推他。他顺势抓住她的手，又亲她的头发……
同事三激动：“嗷嗷嗷！为什么我加班回来还要吃狗粮！”
同事二感叹：“他好像很喜欢乔臻唉，太羡慕了。”
“哎哎哎！”同事一突然大喊一声，“乔臻男朋友，是不是像最近网上有点火的那个S大校草？”
“韩斯衡？”同事二也想起来，“他去年还来参加过我们节目唉。今年艾姐也邀请过他，但他说要参加比赛没空，拒了。”
三人里，只有她去年也在节目组。
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同事二想起来，“对对，乔臻也是S大的！去年就是她负责韩斯衡的！”
三人面面相觑，终于反应过来。
乔臻的男朋友，似乎就是节目组想找没找来的高人气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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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臻想了想还是点头承认了。
团队里大多是年轻人，对网络热点都很熟，看这个平时低调的小姑娘目光一下就不同了。甚至连艾文都打趣地问过乔臻去年是不是真的使了什么美人计让韩斯衡来参加节目，还惋惜道这次没有好好利用这层关系。
同事们的揶揄大多没有恶意，乔臻笑笑也就过去了。
可她没想到，事情在网络上发了酵。
比赛结束后的几天，网上关于韩斯衡的讨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究其原因，和《名校大侦探》的播出也有关。
临近这一季的收尾，节目在网上的热度越发增加，有人就翻出了去年韩斯衡参加的那期特辑，将他的部分剪辑了出来和这次参加机器人比赛的画面一起做了个cut。
经过几个大V的转载，视频的播放量瞬间增加。
视频网站的弹幕和微博下的评论都多了好多，网友对他的个人生活尤其感兴趣。
“现在18了，小哥哥有女朋友没啊？”
“我也好奇，女朋友什么样啊？”
“我听我S大的同学说是有了，他还当众告白过。”
“当众告白？？？我柠檬了！”
“求爆料！S大的朋友们在哪里？”
竟然真的有S大同学保存了当时论坛上的图片发到网上，还将那段历史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投稿给了一个树洞君。
于是，微博上很快有了#韩斯衡女朋友#这个话题。
话题下，大多都是祝福两人、羡慕乔臻的。偶尔有些不看好姐弟恋的评论都会被路人说是在酸。
乔臻在学校一向低调，事情到这里本该结束了。谁知那个树洞君隔了一天又发了一个关于乔臻的投稿。
投稿是几张打了码的照片，可只要是电视台的人，一眼就能认出照片上的人是乔臻和秦冕。
一组照片，是乔臻坐上秦冕车的画面。
另一组，是前不久在游乐场录节目时，秦冕和乔臻站在一起的画面。照片上可以看到秦冕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乔臻，还有两人对视的样子。
这些照片，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对。偏偏投稿人一副痛心疾首韩斯衡被骗的语气，意有所指。在她的描述下，再看这些照片就显得暧昧不少了。
“不是吧？有HSH了还要啥自行车？”
“人家就是不想要HSH的自行车，只想坐宝马啊2333”
“就我一个人觉得这些照片没什么吗？”
“就是啊。这不就是普通同事的相处吗？有毒吧？”
“投稿人也不能趴床底吧，肯定拍不到你们想看的证据啊。”
“都这样，那谁都可以随便拍照片乱爆料了。还要娱乐圈狗仔干嘛？看图说话谁不会，我一天可以编一百个料出来。”
……
乔臻第一次看到这个微博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手指颤抖着滑动手机，大体看了眼就按了黑屏。
和在学校那次不同，这次对她的影响大了很多。电视台里的同事看她的眼光似乎都带着几分异样。
她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隐隐还听到外面有人边洗手边讨论。
“你说秦导和那个实习生的事是不是真的啊？”
“谁知道呢？不过秦导确实对她挺好的。”
“就是啊，你有喝过秦导递过来的水吗？”笑嘻嘻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不敢不敢。”那人顿了顿又说，“说起来这小姑娘真的挺厉害的啊！有一个那么帅的男朋友就算了，还能搭上秦导。小小年纪真不得了！”
“这不可？老少通吃嘛！”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哈哈哈”地走了出去。
乔臻站在隔间的门后面，暗暗握紧了拳头，眼眶发酸。
她想了想，洗把手去找了艾文。
艾文一看到乔臻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她在圈子里，捕风捉影的事情见多了。可乔臻不同，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姑娘，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小乔。”艾文正在办公桌前看资料，见到乔臻唤了一声。
“艾姐。”乔臻看到艾文，眼眶有点发热。
“是网上的事么？”艾文将手上的文件放下，亲切地问。
乔臻点点头，走近她，“艾姐，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艾文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网上讲话不用负责，键盘侠特别多。其实你不用太在意。他们今天吐槽这个，明天骂骂那个。有了新的关注点，旧的很快就压下去了……”
“可是，我又不是明星。为什么要平白无故遭受这些非议呢？”乔臻很郁闷。
“你不是明星，可你男朋友红啊！”艾文看着小姑娘一脸的垂头丧气，收起了玩笑之心，“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有人想报复你……”
这么明显的造谣，如果不是蓄意都说不过去。
艾文和乔臻聊了很多，还将自己遇到的一些挫折分享给了她，然后就给她放了假，让她提前回去休息了。
乔臻在回去的路上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人。
她打开微博，想再看看投稿人的语气是不是和廖春圆一样，并准备让树洞君删掉不实传言。
深吸口气，打开树洞君的账号。
咦？没有了？
那条投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树洞君的道歉。说自己没有核实就将投稿发出来伤害了当事人，为自己的莽撞和粗心道歉。以后他会更加严谨地维护自己的账号，希望大家监督。
乔臻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韩斯衡不在。
他最近还是常常往学校跑，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新项目。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不过半天时间。乔臻一时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还是他已经知道了？
他本身对秦冕就有敌意，如果再知道这个消息……
乔臻闭上眼，他肯定会特别不开心。
她深呼口气，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打算洗个澡再做打算。
淋浴“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门口传来的动静。
一无所知的乔臻正涂着沐浴露的时候，浴室的门“咔”一声开了。
乔臻惊慌失措，顾不得身上的沐浴露连忙扯过浴巾挡在自己面前。
抬眼看到门口一脸沉郁之色的韩斯衡，乔臻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他黑着脸，不顾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径直走进来。
乔臻一步步后退，看着他眼里的阴冷和戾气，话像是堵在了嘴边说不出来，双腿打着颤。
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