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容奕接到大皇子的邀请的时候,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却还是去了茶楼。
“微臣见过大皇子。”

容奕不卑不亢的朝着大皇子行了一礼。

“容千户快快请起。”

不等容奕行完礼,大皇子已经抢先一步伸手拦住了容奕。

看着虚扶着自己的大皇子,容奕的眉目间露出一抹反感,然后不动声色的别开了大皇子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大皇子今日唤微臣来,有何要事?”

大皇子姬凤熠也不在意容奕的失礼,开口说道,“千户大人何必如此客气,这次本宫是专程感谢容千户的,要不是千户大人,本宫上次恐怕是栽了。”

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之所以现在找上容奕,完全是因为宣武帝到了前不久才放松了对他的监督。

“上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千户大人在从中帮本宫斡旋,本宫早就被老三算计至死了!”

姬凤熠真切的说道。

上次的事情真的是命悬一线,他没有想到自己和贵妃的事情竟然会被人发现,还是被老三给发现的。更没有想到老三表面看起来与世不争,可是却藏着那么歹毒的心思,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有想到最紧急的关头容奕却站了出来帮了他一把。

这也是他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容奕为什么要帮自己?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等着容奕来找自己,可是,没有,容奕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过,仿佛当时帮他真的是举手之劳而已。

最后,他自己按耐不住了,主动来找了容奕。

他看着容奕,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这几个月,有一事一直困扰着本宫,还请容千户为本宫解惑。“

“大皇子请讲。“

“朝中的人都知道千户大人同汪都督一样,不喜同朝臣结交,也不拉帮结派,平日,千户大人同本宫又舞甚私交,本宫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为何千户大人要出手帮本宫如此大的一个忙。“

容奕闻言端起了桌上的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才说道,“没有原因,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三皇子成事而已。”

姬凤熠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

容奕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他之前帮自己不是同自己有什么交情,而是单纯的不喜欢老三。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来,容奕就算不能成为自己的人,也绝对不会成为老三的人。

如此说来,容奕还是极有可能站在自己这边的。

容奕的势力朝里的大臣都清楚,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助力,大皇子喜不自胜。

他喜滋滋的朝着容奕开口道,“那么日后还请千户大人多多相助了!“

容奕闻言扯了扯嘴角,淡淡的开口说道,“大皇子误会了,微臣同师傅一样,不会站队的。“

“明白,明白。“

姬凤熠连连点头,他也没有想过容奕会站自己这边,不过容奕不站老三那边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不过,他倒有些好奇,老三一贯会演戏,他怎么会得罪了容奕呢?

突然,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容奕,那种古怪的感觉更甚了。

“大皇子?”

容奕微微眯了眯眼,冷冷的开口。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姬凤熠连忙打了一个哈哈,“抱歉,方才想事情走神了,本宫自罚一杯。”

说完,姬凤熠自罚了一杯酒,他的脑子里想的还是以前听过的那个小道消息,他心里有种感觉,那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容奕脸色微沉,淡淡的开口道,“如果大皇子没有其他要事,那微臣便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姬凤熠开口说话,容奕已经一甩衣摆离开。

“哼,不过一个阉人而已,竟然敢如此嚣张。“

姬凤熠的随侍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怒道。

“他可不是一般的阉人。你,去给我查一个事情。“

姬凤熠朝着自己的随侍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对方附耳过来,他小声的嘱咐了什么。

等到随侍离开后,姬凤熠才古怪的笑了一下。

如果那个事情是真的话,那么,老三,这可是你自己将把柄送到我这里的。

轿子上,容奕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椅背,他放了好久的线,鱼儿终于上钩了。

姬凤玺,姬凤熠,他便要让他们两人狗咬狗。

容奕一路思索着,下了轿子,回到容府,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这是做什么?”

看着摆了满院子的东西,容奕不由皱了皱眉。

“夫君,你回来了?”

顾青萝从一堆东西中钻了出来,直直的扑到了他的身上。

“这些都是库房的料子,放在那里都要生霉了,我看今天天气好,就拿出来晒晒。”

容奕闻言揉了揉眉头,看着满院子的五彩缤纷的绸缎,他就觉得头疼。

如果不是顾青萝拿出来晒,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库房里竟然有如此多的绸缎。

“对了,你看这个颜色你喜欢吗?”

顾青萝巴巴的找了两匹红色的缎子献宝似的摆在了容奕的面前。

容奕除了飞鱼服,平日爱穿的就是白色的衣衫,可是她仍然记得那晚洞房花烛的时候,他着红色衣衫时的妖孽。

“我给你做两套红色的好不好?你平时穿给我一个人看。”

那么妖孽的夫君,她才不要其他人看,。

容奕闻言揉了揉眉角,顾青萝她将自己当做什么了?

容奕不想再和顾青萝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开口道,“昨日你去陆府同陆大人说了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就是要他知道萱萱为他吃了多少苦。怎么,他找你了?”

“恩!”

容奕将今早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青萝听后满脸的欣喜,“算他还有些良心。本来就是,萱萱生不出孩子又不一定是萱萱的问题,指不定还是他陆子昂不行呢!“

容奕闻言震惊的看着顾青萝,她哪里听来的这么 荒谬的理论,竟然说陆子昂不行,她倒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容奕发现自从昨夜顾青萝同自己表明她的心意以后,她说话做事愈发的随意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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