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煜瞅了瞅江丞相,点头赞同道:“江丞相想必是日夜操劳的缘故。”
江清黎闻言,有些不满的小声嘟囔:“皇上就不能派些清闲的差事给臣妾的父亲吗?他上了年纪,哪里能日夜操劳?”

李鸿煜摇头失笑,只当江清黎不懂朝政之事,事情哪有她说的那么容易?清闲的差事意味着失了圣心,手中没有了实权,倒是能清闲下来。

想到这,年轻的皇帝眸色加深,意味不明的目光的落在江蕴对面的陆新城身上,他倒是希望这陆大将军能够清闲下来呢。

“诸位爱卿为国过民实在辛苦了,朕敬诸位爱卿一杯。”他说着,杯中酒举起,遥遥向陆新城示意。

底下的臣子见状,纷纷恭敬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有陆新城望着酒杯一动不动。

“陆将军为何不饮?可是这酒有问题?”江蕴放下酒杯,笑眯眯的捋了捋花白的长胡须,看上去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李鸿煜闻言,锐利深意的目光落在陆新城身上:“陆爱卿可是有何不妥?”

他的声音轻慢,却透着一股风雨欲来兮的平静。

一时间,宴会上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陆新城和皇帝之间来回打量。

“皇上有所不知,这酒,是好酒,只可惜,被人掺了点东西,末将自然不敢饮。”陆新城大大方方的和帝王对视,锐利如刀锋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大胆!”李鸿煜砰的一声拍在桌案上,酒水都被震撒了些出来,他勾起一抹冷笑,震怒道,“简直是岂有此理,居然有人敢毒害陆将军,来人,宣御医!交代下去,务必将此事查清楚!”

几个太监忙战战兢兢的去太医院请御医,负责皇宫的御林军们也呈警戒姿态。

众人被人变故弄的心惊胆战,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江清黎注意到,陆新月身后有个不起眼的小宫女不见了。

没多久,两个值班的御医很快来了,行礼过后,李鸿煜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检查陆新城面前的酒。

“回皇上,陆将军的酒中的确被人下了阴阳散,一种十分致命的毒药。”御医恭恭敬敬的向李鸿煜报告着。

李鸿煜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谁给陆爱卿斟的酒?”

陆新城身后的一名宫女扑通一声,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求皇上明鉴,不是奴婢下的毒,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毒药啊!”

另一名御医接着道:“回皇上,这毒似乎是下在酒杯中的,方才微臣在酒壶中检查了,酒壶中的酒是没毒的。”

“皇后,这宫宴一向是你负责的,到底是谁在杯中下毒?!如此歹毒,差点害死陆爱卿!”李鸿煜转过脸,将火发在陆新月身上。

江清黎暗中感到好笑,这毒明明是他自己派人下的,还在这倒打一耙,果然无情帝王家,谁会想到皇帝会在宫宴上给自己位高权重的臣子下毒呢?

陆新月静静看他表演,想起前世,她哥哥也是饮了宫宴的酒,回去后,不到三个月就暴毙而亡,任何大夫都查不出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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