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蔚然已经将一张银行卡扔在顾安心面前:“舔得干净,里面的十万块就是你的,如若不然,我觉得你今天是走不出这家夜总会了!”
顾安心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发了疯一般想冲上前,狠狠抽那些男人一巴掌。

然而理智却阻止着她:自己一个弱女子,对抗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她更清楚:今天遇到陆之初等人,绝对没好事。

所以,顾安心没有犹豫,绕过横在面前的权北邢,打算去按电梯离开。

权北邢却再次拦住她,顾安心低声吼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玩你!!”权北邢回复她的时候,一脸的痞笑。

话音方落,安静的电梯门口,突然爆出震耳欲聋的哈哈大笑声。

笑够了,程顺义转而讥诮道:“顾安心,看你这身行头打扮,就知道你一心一意喜欢的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孬种。有好男人不选择,却偏偏犯贱去跟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吃苦,果然是贱.胚.子!”

权北邢双眸都泛着兴奋的光芒:“还是舔吧,舔得陆少爷高兴,说不定还能提拔提拔你的那个废物男人,而你,也算是给他祖宗十八代增光添彩了。”

顾安心怒极反笑,她直勾勾地望着权北邢,平静地说:“既然你这般想要取悦陆之初,想让他高兴,那你去舔好了,这等高级的技术活,只有你权少爷懂得卖弄,不要浪费了这两瓶红酒,可惜了。”

“……”此话一出,顾安心清楚瞧见权北邢高高扬着邪笑的嘴唇一点又一点降下,那张戏谑的脸孔,一点又一点狰狞地扭成一团,好半晌,权北邢冷厉着嗓音说,“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权北邢,你有什么好高兴与得意的?!你以为你就高人一等了?!念书的时候,你成天围绕着陆之初转悠,像条哈巴狗一样,你的主人还没出声,你却在这里狂吠,不怕你主人把你生吞活剥了?!”说这番话的时候,顾安心清秀的脸孔,不见一丝一毫的波澜,安安静静的,却足够刺激得权北邢周身的血液都沸腾。

几乎是想都没想,权北邢猩红着双眸,抬起巴掌就要抽过去:“顾安心,你个贱女人……”

当即,一股凛冽的寒风,迎面呼啸而来,顾安心见了,本能低呼出声,她连连退后几步,闭上眼睛去闪躲。

然而,等了好一阵子,脸颊上的疼痛迟迟未到。

现场,出奇的安静。

迟疑着,战战兢兢睁开眼睛的瞬间,顾安心一眼就瞧见横在自己头顶的手臂。

缓过神的时候,她满目厌恶推开挡在面前的男人。

对于她的排斥,也许是今天心情好,陆之初并没有放在心上,懒懒散散收回擒住权北邢的手,他笑意盈盈地看着顾安心:“一段时间未见,口齿到是愈发伶俐了。”

“……”顾安心不说话,只是警惕地往旁边挪了挪。

陆之初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深邃难测,看不出喜怒:“顾安心,为了那个男人,顾家大小姐的身份,你不要了,陆氏集团少奶奶的身份,你也不要了,我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如此不顾一切,告诉我: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那个男人的。”

陆之初一直都知道:顾安心心里藏着一个男人,而且经年不忘,交往五年来,她不肯让他碰她,就是因为那个男人。

想他陆之初,四大豪门之首——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者,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顾安心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消遣的对象。之所以能交往那么多年,并且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是所有男人都有的占有欲罢了。他就不相信,驯服不了这只不听话的猫。

然而,事实证明:那只猫,被他驯服得睡到了别的男人床上,还怀了野种……

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当然,陆之初除了愤怒之外,更是好奇:烂在顾安心心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有多大的魅力、多丰厚的家底,才能让她如此念念不忘,连他陆之初都敢一脚踹了。

而顾安心听了,却是冷冷一笑:“先不说你配不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只知道,以你的身份,连听他名字的资格,都没有。”

“……”

顷刻一瞬,现场一片骇人的死寂。

李蔚然等人,清晰瞧见陆之初泛着丝丝笑意的眼底,缓慢的,涌起无尽的怒气与杀气,他们只觉一股股凌厉的寒风,呼呼往脖子里灌,怔愣片刻,三人英明果断往后退了好几米。

果不其然,下一秒,彻彻底底被激怒的陆之初,犹如凶禽猛兽一般,一把掐住顾安心的脖子,摁着她的脑袋,狠狠撞向电梯门旁边的墙壁。

“嘭~”的一声,顾安心当即头晕目眩,耳畔更是嗡嗡作响,整个人顺着冰冷的墙壁,无力往下跌坐在地上。粘稠的鲜血,顺着额头,淙淙下淌,染红了她的视线,浓郁的血腥味儿,急速在空气里扩散、弥漫。

陆之初双目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掐住脖子将她拎起来,咬牙切齿地剜着这不知天高地厚,不仅胆敢给他戴绿帽子,而且居然还敢蔑视他的女人:“我没资格‘听’他的名字?!顾安心,先不说你怀了野种,就算干干净净,我陆之初不要的女人,在宁城,谁还敢娶你?!你如此维护他,他会感激吗?!恐怕在得知你是我陆之初搞得不要的破鞋,他厌恶你都来不及,还会跟你在一起吗?!在宁城,我想要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这番话,陆之初说得声音并不高,但是,字字阴森可怖。

顾安心被他掐得呼吸不顺畅,意识混混沌沌。

求生本能,她双手紧紧地拽住陆之初掐住她脖子的手,想要扳开。

“叮咚”,旁边的电梯,发出清脆开门提示音的同时,陆之初嚣张跋扈的恐吓声,随之狠戾乍起:“顾安心,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肚子里的小野种,再去弄死那个野男人?!我要让他知道:睡我陆之初的女人,不仅要偿命,还要被断子绝孙!”

陆之初正大喇喇地叫嚣着,VIP电梯门里,两排声势浩大的黑衣保镖,犹如黑色海啸般,声势浩大,毫无征兆的从里面涌出来。

训练有素的他们,簇拥着三个男人,浩浩荡荡朝着贵宾区域走去。

三个男人,身材挺拔高大,如泰山般,气场内敛而强大。

不止是李蔚然等人,就连陆之初,在看清走在最前端的那个男人时,都忍不住浑身一颤。

盛……盛、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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