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玖见他面色苍白,虽然惊异于人,但她既然答应了要给他看病,她自然会遵循她的医德。
而她原本只是想给他号脉,哪知她才搭上他的手,就只觉他的肌肤滚烫如火,她还没来得及细细诊脉,整个人就被他给拽了过去。

她顿时坐立不稳,整个人都跌入了他怀里,她心中不悦,才想要抬头说话,哪知他竟然低头封住了她的唇,滚烫又饱含着血腥味的唇让她震惊不已。

“你……唔……”

她恼怒地推他,可他却纹丝不动,慕青玖气得瞪圆了眼。

而东陵湛发现,才贴上她的肌肤,他身体深处的躁动突然就得到了安抚,再也不复方才那般的难以抑制导致失去理智了。

站在车下的洛子桑一看到这香艳的情景,当下惊得不由张大了嘴。

这还是他家那个矜贵冷傲,不近女色的王爷吗?怎么,怎么突然就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还,还亲上了!而且,关键是这姑娘还是个农女啊!

洛子桑还没回过神来,倒是旁边的慕青杏气恼地冲了过来,“你这个坏人,你居然敢欺负我姐姐!”说着,就要爬上马车去打东陵湛,还是洛子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小,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我,我家爷他没欺负……”说到后面,洛子桑自己都觉得瞎掰不来了,眼神漂移。

“你当我傻嘛?我姐之前就是落水被人救了,然后被人这样占了便宜,现在整个村子都在说姐姐的闲话,姐姐的婚事都给退了!”慕青杏这时也顾不得害怕了,她气愤地边说边拿脚踢洛子桑。

洛子桑闻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再仔细打量了下手底下这小丫头,又扭头望了眼马车里的慕青玖,突然惊呼道:“这,这莫非就是上回爷救的那个傻子丫头?非但不感恩,还敢花痴我就家爷的那位?”

他来来回回地看了两眼,实在难以相信马车里那位绝色水灵的姑娘,竟然是之前见到的那个蓬头垢面的傻子,这样的容貌身段,就是京城世家的小姐都难以匹敌的。

“怎么可能?”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慕青玖经过一番挣扎,终于猛地推开了东陵湛,她用衣袖用力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然瞪向洛子桑,“你说谁是傻子花痴来着?”

洛子桑见她漂亮的大眼瞪着自己,脸皮红了红,嘀咕道:“谁,谁让你亲我家爷的?而且,这,这前后变化未免太大了点吧?之前救人的时候,看着明明是个丑女啊?”

当初慕青玖落水的时候,洛子桑不会水,便是东陵湛亲自下水救的人。当时她湿发粘了满脸,看着尤为恐怖。

亲?慕青玖抓到了关键词,她抬头望向东陵湛,“你就是那个把我从水里救起来的人?”

东陵湛唇角被慕青玖咬出了一道伤口,此刻正潺潺流着鲜血,他随意地抹了下,深邃的眼眸扫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不过,他方才体内因为毒引起的疼痛和燥热感都退了下去。

洛子桑连忙道:“你难道想让我家爷给你负责吗?这可不关我家爷的事,我家爷只是出手救人而已。而且,你的身份,怎……”

“子桑。”东陵湛眸色冷寒,仿似冬日寒潭。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装疯卖傻。但是,既然之前是我家爷救了你,现在我家爷受伤,还望你也能出手相助。”洛子桑恢复正经道。

慕青玖咬了咬牙,“我可看不出你家爷哪里不舒服,需要我来给诊断帮助的。我看他,好着呢!”

她以前就没谈过恋爱,但似乎遇上这人就没好事。第一次,他闯入她房内威胁,她看了他的身体,给他上药了;这第二次,他请她帮忙,却是强吻于她。

慕青玖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是恼了,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初吻就这样无缘无故地交出去给个陌生人。

慕青玖真是越想越气,她干脆就起身要下车,“这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你们另寻高明吧!”

她才动,东陵湛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幽深漠然的眼眸淡淡地望着她:“你的名字?”

“放手。”慕青玖想甩开他的手,哪知他的力道极沉,她一时竟是甩不开。“你到底想做什么?登徒子。”

“登,登徒子?”洛子桑被这称号弄得愣住了。

这京城里多的是想被他家爷登徒子的姑娘啊!

“我并非登徒子。”东陵湛缓缓地回道。

见他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反驳,慕青玖看着就生气,反手就拍开了他的手,“我的名字叫做你奶奶。”

说罢,趁着东陵湛发怔的瞬间,她就跳下了车,拉起慕青杏就跑。

等跑得远了,见没人追来,慕青玖这才停了下来,心里也很是好气。

她方才本想甩他一耳刮子,但看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她都有些下不来手。毕竟,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姐姐,他们太坏了,你明明是想帮他们,他们却要欺负你!”慕青杏愤愤道。

慕青玖喘了口气,这身体还真是娇弱得很啊!看来,她得好好锻炼下!

闻言,她抬手摸了摸慕青杏的头,“好了,杏子别担心,姐姐没事的。”

“可是,那是占姐姐的便宜啊!”慕青杏瞪圆了眼,“那是不对的。”

“是的,这是不对,不过姐姐也不把这当回事,左右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慕青玖拍了拍她,“好在没被人看到,这事你也甭跟娘提起,不然回头娘又该担心了。”

慕青杏懂事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姐姐!”

两人这才背着满满箩筐的东西,相携回家。

东陵湛看着像是被惹急的兔子般逃走的慕青玖,抬手摸了摸被她拍了的右手肌肤,垂眼若有所思。

“王爷,方才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再找人问问有没有大夫……”洛子桑惭愧道。

“不必了,子桑。”东陵湛声如玉石相击般的清越悦耳。“我已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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