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松一直是三古三新华夏风的坚定支持者和推动者,这支持和推动可不是说说而已,如果楚天阔名气稍微有一点的话,就算这边没有空缺出名额来,他也会想办法弄掉一个让楚天阔替补上,更别说是空出来一个。
当然了,即便如此,即便孟延松是这个节目的音乐总监,也不是一开口就能把这名额给拿下来的,首先节目组是有收视率、商业价值等各方面的考虑,其次是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实在有点多。

还好的是楚天阔这个名字虽然在听众耳朵里很陌生,但在节目组还是有点响头的,专业素养过得去,之前的《东风破》质量在那摆着,最后再加上孟延松的强烈推荐,面子总是要给的,更何况孟延松还有实质性的许诺。

……

对于这样的机会,楚天阔当然不可能拒绝。

“你准备演唱什么?《东风破》还是《烟花易冷》?”孟延松说道,“时间会比较紧,除了弦乐部分现场演奏之外,其他的估计都得进program,最多你可以再找一两个人现场给你伴奏,最好是有特色的乐器,能够增加歌曲范围的乐器。其他编曲什么的,我建议你是别再做了,没有那么多时间。”

楚天阔想了一下,说:“孟老师,我想演唱另外一首歌,无论是从风格上还是曲调上,都是从《东风破》上延伸下来的。”

“你还有?”

孟延松很兴奋,但又有点头大:“时间来得及吗?”

无论是《东风破》还是《烟花易冷》,节目组音乐人都是比较熟悉的,特别是后面一首,制作伴奏的时候几乎是节目组承包了乐手,就排练和磨合而言,如果这首拿出来,那能节省很多时间。

“伴奏我已经做好了,demo我都录了。要不,我们先听一下?”

“快,快!”

听完,孟延松很惊喜。

这首《发如雪》确实如楚天阔所言,整个曲调和风格甚至于情感都是从《东风破》上一脉相承的,从华夏风歌曲推广来说,当然是这首更合适现在拿出来。更让他惊喜的是楚天阔的唱,比起上次录酒馆的时候好太多了啊!

确定了歌曲,孟延松、木多朗和楚天阔一通商量,定下了最终的方案。因为时间原因,还是要以program为底,弦乐部分则是现场演奏取代,从视觉听觉效果来说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另外,还加了两件乐器作为现场且是登台表演的,以来烘托歌曲和现场气氛,添加歌曲特色和舞台表现力。一件是古筝,这个楚天阔自己来演奏,另外一件是箜篌。

原曲里面是有古筝但没有箜篌的,当然了,现在的编曲和原曲编曲本来就有了很多的变化,从技术手段来说其实是更先进的,演奏水准也会更高,特别是弦乐部分的烘托出来的效果比原曲还要强上很多。

至于这箜篌是木多朗提出来的,楚天阔和孟延松一听也都是眼前一亮,这个增加首先是对编曲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否则,时间不多再改的话来不及,其次箜篌的音色能够增加这首歌的魅力,与古筝又相得益彰。

而木多朗连演奏音乐人这个问题都给解决掉了。

“这伴奏人选我有了,就找任之榆。”木多朗说着还挺兴奋的,“她是国内年轻一代里演奏箜篌水平最高的,又是任老哥的女儿,别人请起来麻烦,小楚开口的话肯定没问题,她人刚好还就在湘省音乐学院任教,随时能过来。最关键的是之榆上镜,她以前有场穿古装的表演我看过来,实在和这首歌契合,除了听觉享受,还能带来视觉享受。小楚长得也俊朗,画面肯定好!”

后面的话,在孟延松听来实在是多余的,这不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吗,木多朗还有郝桥之前就一直开玩笑说自己要找楚天阔当女婿。

楚天阔给任华音老师也就是之前合作过的唢呐大师,任华音没二话就答应给他女儿打电话了,大概二十分钟后,任之榆就来到了录音棚这边。

因为楚天阔这是临时加的,排练时间没有太多,主要还是弦乐团的磨合,所以排练是直接在其他歌手彩排的缝隙时间进行的,时间是比较碎的,但真不少。

任之榆来的时候,这边音乐人不少,还有一个歌手和他的团队,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被款款而来的任之榆给吸引了。

如瀑黑发,皮肤很白,透彻的那种白,五官精致,气质淡雅,体态优美,款款而来犹如一幅山水画,无论长相气质还有那种恬淡从容,没有那么杀伤力甚至怎么看都不具备攻击性,但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能让很多人女明星黯然失色。

楚天阔也真的是没有想到任华音老先生的女儿这么好看,他以前不太清楚空谷幽兰是怎么来形容一个人的长相的,现在算是对上号了!

“孟老师,您好。郎叔,又见面了。”

任之榆和孟延松、木多朗等人认识的音乐人的自然得体的打了招呼,声音也与人一样美,沁人心脾,又与楚天阔轻握了下手,微笑道:“你好,你和我父亲的合作我看过,谢谢你,我父亲好久没那么高兴了。你的那首《东风破》真是绝妙,非常荣幸能与你合作。”

“谢谢谢谢,应该是我的荣幸。”

对于长得这么真好看说话又好听的人,任谁都会生出爱美之心来,更何况任之榆与楚天阔年纪相差不多,最多能多个三岁,若说没有心跳漏了几拍那就真的有点假了。

接下来任之榆练习曲子的时候,算是折服了楚天阔。

箜篌这类乐器楚天阔是不会的,但不代表不懂。箜篌是一门很古老的乐器,分为古箜篌和现代箜篌,古箜篌有多种已经失传,现代箜篌结合竖琴古筝加以发展的乐器。

箜篌从业者非常少,学习的也不多,在民族乐器系也是非常冷门的专业,专业方面比较多的还是从古筝、竖琴转过去的。

任之榆演奏的是转调箜篌,这是在雁柱箜篌上发展出来的新型乐器——雁柱箜篌也是新型乐器,上世纪80年代才研制成功——相较而言,转调箜篌的造型更加优美,结构更加完善,表现力也更强,这是现代箜篌多类型的集大成者。

箜篌与古筝同一起源,楚天阔有着专精级古筝研究技巧,加上也是从小就学的,任之榆箜篌演奏能力的好坏当然一耳朵就能听得出来,从技艺层次来说,楚天阔吃了《古筝演奏?专精》已经相当接近大师级了,但在合奏的时候,还是有点跟不上。

任之榆不是大师级也相差无几了,或许在意境和境界上再登半阶就是大师级了。

楚天阔知道任华音先生的夫人也是因为乐器大师级,最擅长的是扬琴,再算上楚天阔还知道的任华音先生的弟弟是华夏著名男高音歌唱家,这可真就算是音乐世家了。基因不基因的且不说,光是这音乐艺术的熏陶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比得了的。

任之榆对于这首《发如雪》还是十分喜欢的,非常配合的一直练到了晚上快十二点了完全掌握了曲子又能娴熟与楚天阔合奏及与弦乐团、伴奏的磨合,这才回去。

就是吧,总觉得差了一些东西。

所以,第二天就把自己的箜篌给运过来了,还捎带手给楚天阔待了一台古筝,一上手,楚天阔差点那共鸣给跪了,比自己和节目组用的古筝强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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